最后,诺日朗综合了众人的意见,决定先去搜索一下山谷的情况。
小分队很快攀到了山顶,到达灵狐消失的地方,山顶倒也是平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诺日朗拿起了望远镜,居高临下,观察下面的深谷,深谷里被氤氲的雾气遮挡着,看不到底。
吕哲提示着诺日朗,根据他的分析和猜测,谷底和山顶的温差一定不小,雾气往往是由于温差造成,当温湿的空气上升后,遇冷便很快凝结成小水珠,形成了深谷中的雾气。要不要下去看看?
诺日朗咬了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下就下!
根据吕哲的分析,诺日朗估计着,谷底一定比较深,从峭壁攀下去的难度和危险性比较大,让众人拿出携带的小型滑翔伞,直接跳下去!
对于雪豹小分队来说,这是一个比较简单的科目。
由于山间风已经停止,相对来说,这是一个跳伞的好时机,一来是安全有保证;二来是降落后的落点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便于小分队迅速集拢。一旦起风,便会出现诸多不可预料的后果。
一连几日,找不到目标的踪迹,诺日朗和每位队员一样,心中异常地焦急,再这样拖下去,一旦对手完成其既定的任务,再想找到他们就更难了,既使找到,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所以,必须尽快行动,搞清并阻止和破坏他们的行动计划!即便下面是龙潭虎穴,是狼窝,也要豁出去,闯一闯!闹他个天翻地覆!
诺日朗交待了队员们要注意安全,约定了降落后一旦失散,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由于通讯设备失灵,只能采用土办法:鸟叫。
诺日朗第一个跳了下去,队员们依次而下。
最初,队员们还可以互相看到对方的英姿,没过多久,雾气便掩埋了视线,可视距离越来越小,诺日朗的心头有点紧张起来,他担心队员们在谷底失散,如此浓重的雾气,再加上未知的地形,集结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旦失散,安全系数将大大降低。通常情况下,特种部队从不鼓励孤胆英雄式的单兵行动。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既要保证顺利完成任务,又要保证全体队员全身而退,这是他的责任。
越是向下,温度似是越来越高,由于视线很短,诺日朗不敢放松,集中精力,眼睛紧紧地盯着下方,以便降落时踩上合适的落点。雾气很重,降落的速度又比较快,他的这个举动从理论上说,似乎起不到多大作用,但是特战队员们都有着超快的反应和应变能力,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被他们捕捉到,都可以创造出奇迹。
终于,随着“嗵”的一声,诺日朗落进了谷底的一处湖中,这是他没有办法回避的事情,再强悍的特战队员,也训练不出水上飘的功力。由于向下的冲力比较大,诺日朗下沉了一会儿,他感觉湖水深不可测,水压使他两耳的耳膜感觉到了疼痛,他在水底睁开眼睛,湖水浑浊,什么也看不见。奇怪的是,越往下,似乎水温越高,寻常的河流湖泊,越是往下,水温越低。很快,诺日朗便浮了上来,水中的温度似是温泉一般,周围水面上不时地“扑扑”地冒着气泡,水面空气中的温度也很高,仿佛炎炎的夏季,四周既没有蝉叫,也没有蛙鸣,悄悄的一片静寂。他没顾得多想,先是麻利地解开滑翔伞,然后浮在水面上,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凝神静听,他希望能听到队员们落地后的声音。这样,他会更踏实一些,也便于找寻。遗憾的是,听了好一会儿,他只听到附近传过来两声闷响,他判断着,这是队员们降落后踩到实地的声音。
诺日朗落得很巧,这是一个不大的湖,浮在水里,他甚至可以从雾气中依稀看到三四米远的湖边,湖边长着浓郁的水草。岸边长着不知名的鲜花和青草。
又沉寂了一会儿,依旧听不到另外的两次声响,诺日朗心里合计着,可能是落点有些远,降落过程中,空气中偶尔出现不稳定的气流,影响下降路线,这也是正常现象。诺日朗学了一声约定的鸟叫,很快附近传来了两声回应。
他赶紧游到湖边,上了岸,把滑翔伞收起叠好,放下了背包,脱下了浸满水的棉衣。迅速拿出工具,挖了个坑,把棉衣和滑翔伞放入坑底,放上土,再撒上催泪瓦斯粉,以防动物刨掘,最后再盖上土层,移回植被。
其它的队员落下后,和诺日朗做着同样的处理。
诺日朗又学了一次鸟叫,仍旧只有两声回应。寻着声音,诺日朗与另外两名队员杨立华和格桑平措迅速会合。巴特尔和吕哲暂时失去了联系。
鸟叫声他们并不敢使用得太多次,他们很明白,这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临时联络手段,对手也是受到特种训练,可以轻松地识破这种掩耳盗铃式的土办法,使用得多了无异于自我暴露目标。
诺日朗领着二人在附近开始快速搜索起来。很快他们便搞清楚了附近的地形,一个直径有十几米的圆形温泉小湖,周围是一片绿地,散布着一丛丛叫不出名字来的野花和草木。绿地的三面,几十米远的地方,环绕着茂密的原始丛林,另一侧由于视线所限,看不出远处究竟是怎样的地形。三人心中禁不住惊诧地感慨起来,大自然真是神奇,想不到,在这冰天雪地的雪山深处还藏着这样一处世外桃源,温差竟是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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