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用手电仔细地照每一处洞壁,一边说:“我也担心我们走错了,在图上,有一个支洞,这里看不到?”
“别是被人堵住了吧。”我说。
“我们还是返回上面的路,绕圈子出去吧。”小敏在催。
老曾说:“怎么可能呢?图上就应该是这里,结果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啊。”
我的手指轻轻敲着铁鼎,笑着对老曾说:“文革时间大炼钢铁,重庆几乎所有的庙里的铁器都拿去炼钢了。如果这个鼎是古代留下的,或许也值几个钱呢。”
说到这里,我敲了铁鼎一下,鼎身有些摇晃。我心里一动,铁鼎为什么不在正中的石炉上,而在这里呢?这个铁鼎会不会是移过来挡着什么的?
我蹲下来,看见鼎足之下似乎有东西。急忙招呼老曾过来,我们合力搬开铁鼎,下面居然有一个铁链系着的石板。提起铁链,石板随之打开,下面现出一条暗道。
老曾高兴地说:“太好了,图纸没有错!这洞就是图上的直道,藏宝的地方。”
我伏在洞沿,把打火机伸下暗道点着。火焰飘动着,下面应该有空气。
我们进入暗道,感觉一阵凉意袭来。虽然是夏天,洞里却非常冷。特别是我没有上衣,冷得鼻涕长流,好不尴尬。
暗道很直,但不高而且窄,我们一路躬着身体前进,老曾和我分别在首尾,小敏在中间。我心里暗想,这么窄的洞,如果潘天棒来了一定会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大约走了十分钟不到,老曾的消息就一个个从前方传来。
“发现一个箱子!”
“打开箱子了,有一个青铜香炉!”
“香炉上刻的是上清寺几个字。”
洞里又窄又矮,我们无法走到他的身边,正在兴奋,只听得老曾说:“除了香炉,其他就没有东西了。”
老曾从前面把香炉传给小敏:“收到包里,上去再看。”
小敏催促老曾:“好的,我们快走吧,折腾那么久,我怕来不及救人了。”
从发现香炉的地方继续向前,通道的尽头很快就到了,但却看不到出口。老曾仔细查看了洞顶与洞壁,手一托,洞顶被他掀开一块石板来。
“哈哈,原来在这里!”
我们跟着老曾爬上去,原来这这是一个大洞,显然近年来整修过。老曾小心地把石板移回原位,盖住我们出来的洞口,还把洞边的泥沙踢了一些掩盖缝隙。
老曾取出图,判断了方向说:“这个大洞离外面已经很近了,跟我来。”
这个大洞平整好走,除了有些地方有积水,一路没有障碍。小敏很快超过了老曾,从走变成快走,最后跑了起来。我们也跟着小跑。
可是,快到头的时候,一堵砖墙挡住了去路。
小敏使劲一推,砖墙就塌了下来,差点打到她的脚。
倒下的砖墙后,是一堆垃圾,臭得我们难以呼吸,但隐约已经看见光线。
我们迅速踩着垃圾向有光的地方去,还没有到洞口,我的手机响了。
失踪的上清寺(七十)
这时,离洞口只有几步之遥了,洞外盛夏的阳光晃得眼睛无法适应。
在钻洞时不方便,所以我把手机放在小敏的小背包里,听见铃声,才和小敏七手八脚把手机取出来。正准备接听,铃声已经停了。打开机盖一看,有一个未接电话,是潘天棒打来的。
潘天棒和宇成的位置,是绝不可能有信号的,难道潘天棒一个人居然把宇成背出洞了?或者是他抛下了宇成到洞外给我打电话?
记得我们分开的时候,那一带的洞子一直在塌方,会不会出了大事?
我急忙拨号把电话回过去,同时脚步也没有停下,可我们一直走到洞外,手机都没有人接。
出洞的地点,是一条僻静的小巷,有几座老旧的房屋。一位老人从路上走过,边走边打量着我们。
“啊,舒服多了,洞口太臭了!”老曾做了一个深呼吸,就去看房屋的门牌号。
“大哥,是谁打来的电话?”小敏在一边询问,我明白她希望是谁打来的。
“应该是潘天棒打来的,可我打回去,他又不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一边拨着号,一边把电话递给小敏看。
看着面前的老宅,老曾突然说:“啊!这里是嘉陵新村嘛,旁边就有一个佛图关公园的北大门,离重阀那个洞子只有不到半小时的路。”
52书库推荐浏览: 罗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