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寺里面?这个归元寺是一个片区的名字,难道解放前的时候还在?
老曾说:“归元寺也是一座已经失踪的寺庙。其实这里已经属于归元寺片区了,原来归元寺是在七星岗的岗上,很大一遍。我今天早上查遍了资料,找不到归元寺的任何来历,只知道是文革时间彻底毁掉了。”
老人说:“对,在文革以前,归元寺还有出家人呢。归元寺山门离这里不远,你们可以去找找看。”
谢过老人,小敏又冲去协和里拍了一堆照片,然后我们才跟着老曾离开保节院,重新回到三八街的口子上。
出了巷门,老曾领我们向上坡的巷道走去。
经过弯弯曲曲的小巷,来到一个转弯处,老曾停了下来,看着旁边一根戴着石帽的石柱:“啊!这是一个阙!”
阙是中国古代用于标志建筑群入口的建筑物,常见于城池、宫殿、宅第、祀庙和陵墓之前。既然老曾确认这是一个阙,那可能就是以前归元寺的入口处了。
可惜,除了这个阙,周围全是房屋,看不出归元寺以前的痕迹。
巷道里没有人可以询问,我们接着向上坡方向走,快到顶的时候,在一排房屋下,老曾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水泥平台。老曾一看说:“啊,这里是一个碉堡啊!”
“哪里看出来是个碉堡?”潘天棒没有看出名堂。
那个水泥平台非常厚实而整齐,边缘厚达半米,象一块巨大的石头圆饼悬放在地上。这块厚石饼的下面有低矮的缝,老曾说是机枪眼,可以放机枪。
潘天棒奇怪地问:“这里周围都是房屋,放一个机枪碉堡在这里做什么呢?”
老曾说:“这里解放前周围都没有房屋遮挡,位置又是七星岗靠江边的最高点,机枪就可以扫射到通远门下的中华路,以及江边安乐洞一带了。”
我有些担心:“如果归元寺在解放前就有碉堡,说明归元寺已经毁得很早了。”
“那当然,归元寺片区面积这么大,如果不是因为毁得很早,那一定也很出名了。中国现在倒是有一个出名的归元寺,在武汉,如果这个归元寺没有毁,搞不好和武汉那个地位相当奇--書∧網。我今天早上查遍地方志资料,都没有查到抗战时期有啥子名人来过这座寺,估计抗战那时,这里已经是一个残破的庙子了。”
保节院的老婆婆说她解放前不敢来这边,刚才没有问原因,加上这个大碉堡,说明这边可能是被军管的。既然被军管,小敏的爷爷会把家搬到哪里呢?
打量四周,碉堡上建着一座房屋,碉堡成了这家人的小院子。
我走上几步石阶,来到碉堡平台上,敲响这家人的门。
门开了,一位眼窝深陷的老人前来开门:“找谁啊?”
我问:“老人家,你知道不知道这里附近解放前住过一户姓徐的人?”
老人上下打量我:“知道。你是他什么人?”
失踪的上清寺(九十五)
小敏在一边激动的接过话来:“老伯,我是徐家的孙女!”
老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敏一会,说:“啊!是老徐的孙女啊,你们快进屋来坐吧!”
走进小屋,房间里中里吊着一个昏暗的节能灯,灯光勉强让我们能看见屋里简陋的陈设。家具全是旧的,两把破沙发,一条木板凳,加上床铺,感觉都像是在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连电视机都没有一台。
我们坐了下来,老人张罗着给我们端茶送水,面容像八十多的人,动作却很敏捷。
安顿好我们,老人开了口:“这些年来,我一直等着你们来呢,老徐是我的同事。”
我们一听,非常振奋,老曾感叹到:“看来我们总算找对了地方!”
老人亲热地拍拍小敏的肩膀,问道:“孩子,你爷爷留下些东西要我保管着,不过在交给你们之前,我得问些问题,首先请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我全身一股热流涌上身来,我们终于找到了最终的藏宝,而且就在这位老人手中!
我向其他同伴看过去,潘天棒显得格外安静而有耐心,老曾的眼睛放着光,但眉头却习惯性地皱着。小敏急匆匆在包里一阵乱翻,掏出了那只打火机,那只导致所有故事开场的打火机。
她递给老人:“老伯,我们是这只孔二小姐的打火机引来的。”
老人接过打火机,取出老花镜仔细端详,潘天棒知趣地从登山包里掏出头灯给他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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