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些问题问老曾,老曾说:“历史是无法假设的,我相信按鲜英的性格,让他再来一次,他也是一样。”
纪念馆不能入内,我们绕到后院,看到一堆空调风机组贴着山壁上放置,山壁上还有有防滑坡的铁网,一些排水孔将山水滴下来。老曾认为这种情况,说明这地下至少有排水沟和地下室。正想仔细多看看,装修工人来干扰了:“这里还没有开放,你们过些时候再来吧”。
四个地方都无法入内!怎么办?
从特园下山,我们第一次无技可施。
真像一次捉弄,唯一一张有四个入口的藏宝图,却一个入口找不到,进不了!
我坚持一定去范庄看看,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下到街边,小敏要老曾给她在纪念碑前留影,潘天棒趁机闹着要合照,我则去欣赏那个碑前残疾乞丐的书法。
那个没有手的残疾青年,用嘴在写毛笔字,旁边还堆着一些写好的大字,好奇地一看,最面上一幅居然写的是 “上清之寺”!
我急忙走到他身边,拿起这幅字,下面还有一张发黄的纸,写的也是四个小字:“特范桂周”!
我的神啊!
失踪的上清寺(三十八)
拿起发黄的纸,我的手不禁抖起来,提供线索给我们的人,此刻肯定就在我们左右!转头四顾,仍然找不到希望看见的面孔。
残疾青年说话了:“那张纸,要的话,200块钱拿去哈!”
我蹲下来,问他:“请问这幅字是你写的吗?”
他说:“不是,是有人托我卖的。”
我说:“那个人在哪里?是不是一位老年人?”
他说:“她走了好一阵了,是一个30多岁的大姐,她说200块钱肯定有人买,卖的钱归我。”
我一直以为在暗中帮助我们提供线索的人,是神秘的高爷爷,或者他的道中朋友,没有想到却是一个女人!
残疾青年说:“要不要?不要就放倒起,不降价的。”
我掏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他:“我要了,谢谢你。这张上清之寺也是你写的?”
他说:“是我写的,那个女人给了我二十块钱,但她没有拿走,你喜欢就送你嘛。”
拿着两张纸,我兴奋地快步走到正在拍照的老曾旁边:“曾老头,有搞头了!”
大家围了过来,看到一新一旧两张书法,都大为惊奇,四处张望。
下班时间,牛角沱车站边,到处是匆忙赶路回家的人们,街边一辆辆大车轰鸣着进站出站,小摊小贩们的呦喝声杂在其中,让人心情浮燥。
四个人在如此的闹市中围在一起看东西,引来不少路人的眼光,我很紧张,提醒大家回去再看,然后把两张纸交给小敏保管。
老曾很兴奋:“太好了,刚才我还担心,范庄去了也是白去,这回四个入口都到不了藏宝点,结果天无绝人之路,肯定应该马上回家看线索。”
刚才从雾都宾馆一路走过来,没有觉得有多远,现在快步赶路,才觉得路途遥远,潘天棒心疼小敏的脚,于是让我们在电影院边等他,一路小跑去雾都宾馆取车。
在街边,我四处警惕地察看,直到车开到面前,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也许潘天棒的换车战术已经成功地引开了暗藏的威胁。
车到观音岩,我们迅速上楼回老曾家。
老曾用钥匙打开门,我们吓了一跳:门厅乱成一团,许多东西被扔在了地上,有人显然闯进来过!
我把大家拦住,随手抓起靴柜上的一把雨伞,对大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向里走。潘天棒把小敏推出门外,自己跟在我身后。
慢慢走进客厅,没有人。厨房和卫生间,也没有人。
穿出一楼客厅,花园里,花园的书房,依然没有人。
从花园,小心地沿着楼梯上了二层,除了四处翻动的凌乱,还好没有发现危险,看来窃贼已经离开了。
检查完后,我们才让老曾和小敏进来。老曾扑向他的花园书房,小敏则冲向她的二楼卧室。
“啊!”小敏在楼上一声惊呼,我和潘天棒冲上去询问,原来那个装着全部图纸的盒子,不见了!
正要告诉老曾这个情况,老曾在楼下花园向我们扬起手来,手中举着那一叠图纸!
他嘿嘿笑了两声,“幸好我留了一手!我就担心那些家伙找到我的屋,所以下午出门的时候,我已经把盒子里的图纸取出来了,藏在一个机密的地方,只是没有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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