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的图纸!老曾私自拿了小敏的图纸,而且被那些危险的坏蛋抢走了!
老曾,你在做些什么啊!
我心里想着的问题却没有问出来,只是说:“那我们从我来的路上返回吧,我用扑克牌做过记号。”
原路返回,就要经过那个死蛇堆,会不会哪个石头缝里还有活蛇?老曾也想到这一点,说:“背包里有一个纸包,里面是雄黄粉,你先向前面撒一下,等一会再走吧。”
撒过雄黄粉,又在老曾吩咐下,从背包里找到一些绵纱和一个装煤油的小瓶,随手捡起路边的一支棍子,做成一个火把。
火把的亮度强了很多,可以看清前面的蛇堆撒了雄黄粉后,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放心了很多。把火把举在前面,一只手吃力地扶着老曾,我们一步一步地走过蛇堆,穿过墙洞。
来的时候是摸黑,周围只感觉到地上的碎石很容易踩响,却不知道异常。回去的时候有了火光和灯光,才发现好几个洞里,地上辅满的不是碎石,是枯骨!
而且,我终于发现手中的火把形状不大对劲:那支火把的把手,并不是一根棍子,是一根人腿骨头!
心里连念了几声阿弥托佛,想起来了,这些支洞可能与当年的安乐洞相通着。
老曾精神不好,我也无意探究这些骨头的来历。一路警惕着蛇,担心着被人袭击,所以走得很慢。
到了来的洞口,地上还是那一堆油漆桶和装饰材料。我灭掉火把,熄掉头灯,准备扶着老曾悄悄地从铁门溜出,因为保安值守的那道门,离这里不到一百米远。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一只空桶也没有碰响,慢慢拉开铁门,居然也没有发出声音。在我一支脚已经跨出门的那一刻,我和老曾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铃声在洞里回荡着,特别洪亮。
失踪的上清寺(六十)
我急忙扶着老曾从洞里出来,向侧门方向看去。运气很好,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两个的手机还在不断响着,打开一看,都是手机信号不通产生的短消息:小敏和潘天棒打过十几个电话给我们。
和老曾对视了一下,我拿起手机拨通潘天棒。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潘天棒的声音已经抢了先:“你找到曾叔叔没有?啷个打不通你电话?”
“放心吧,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处理些事情很快就回来。你们老实在家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不要乱走。”
也不给潘天棒做更多解释,我收起了电话。
借着路灯给老曾整理了一下衣物,擦去他脸上身上的污迹和血迹后,我说:“你年龄大了,今天折腾得厉害,我先陪你去中山医院检查一下,再回去。”
老曾疲惫地点点头。
正好有的士从钢铁设计院家属区出来,我们坐上车,没有理睬司机好奇的目光,直接来到中山医院挂了个急诊。医生给老曾做了检查,看不出什么严重的内伤。一路上,我按捺住心中的疑问,不忍心盘问这个伤痕累累,虚弱不堪的老人。
按医嘱去照光照片,然后等检查结果。半夜了,各种外伤的急诊病人还很多,坐在椅子上等检查结果时,老曾终于吞吞吐吐地主动开了口:“小罗,算上这次,你已经救了我两次命了。怎么说呢,我再瞒你就太过分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等着我一直在猜测的答案。
“今天差点把我打死的人,就是上次在藏经阁捆绑我的那三个。”老曾望着医院走廊中匆匆来去的急诊病人,低声打开了话匣。
“还记得上次我说过,他们不会再打扰我们,我的估计错了,错得厉害。那次藏经楼遇到他们,我就知道他们会成为我们的大麻烦,这些人无法无天,啥子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不出事,我就托人找那帮家伙。他们在下曾家岩再次露面后,我花了几天时间,终于找到认识他们的一个文物贩子,托他约见。那天我见了那伙人,和他们谈了一个条件,我骗他们讲,如果取得真正的藏宝线索,就私下告诉他们,然后我和他们一起去找,找到了东西,都五五分账。他们手里没有线索,只能是瞎找,所以答应了,好几天没有再骚扰我们。”
我继续看着老曾,没有打断他。
“昨天我们一起分析出那幢别墅下面可能就是藏宝点,眼看就要发笔大财,可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比我老头子还胆小怕事,这种荒着的别墅,还担心私闯民宅违法,有机会也抓不住。
你们犹豫,我可不愿意等,所以今天傍晚,就自己带着东西到钢院来了,想找合适的方法混进别墅。结果那三个人不放心我,居然一直在盯我的稍,我到的时候,他们也跟着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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