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幸好谢家大院被保护下来了。”
“其实,那一带下面的洞子全是通的,谢家大院只是入口之一。”老人说:“就算谢家大院被拆了,还有很多地方可以下去。”
“可我们不知道啊。那里面曾伯和大哥遇到地下的山洪暴发,上井时又差点再出意外。”小敏看了潘天棒一眼,潘天棒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向着老曾笑了。
“那里你们发现了什么?”
“曾伯和大哥发现了藏宝的空箱子,其他的就是一支金笔,后来才知道,笔上有线索。”
“很细心,微雕也发现了。”老人向我们点点头。
“是啊,还好大哥想到,这个线索也是直接给了八号图的位置。”
老人瞧了瞧老曾:“那天身体还没有吃什么亏,你的底子很好啊。”
老曾得意地笑了:“我这把老骨头,就是经得焙!”
这个老人知道那天老曾在红楼被殴的事情,看来对我们情况很清楚,怎么还问那么多呢?我有些奇怪。
“是啊,那次可把我吓着了,还好曾伯没有大事。可是线索却被那些坏人毁了。”
“毁的应该是第九号图的解法,你们后来是怎么接上的?”
“还好我冰雪聪明啊。”小敏咯咯地笑:“是我建议直接对照防空管网图来查的。”
“那是你遇巧了,估计只有九号图能用那方法解开。佛图关一带塌方严重,你们运气很好。”
“是啊,运气很好。塌方没有出大事,结果给我们把密道塌出来了。那一次,天棒哥哥很勇敢。”小敏夸了潘天棒一句,潘天棒立刻有些飘飘然起来,坐姿很松驰,居然躺到了老人的床上。老曾听得仿佛有些疲倦,头侧着,眼睛半闭半睁地看着我们。
老人把茶杯递给小敏:“喝口水再讲,不着急。”
小敏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接着说:“在那里,我们找到一个小香炉,炉腿里藏着线索。这个‘沧白之路’,要不是曾伯,还真猜不到呢。”
“仁爱堂那里闹鬼哦,你女孩子胆子够大!”老人夸奖着。
“谁说女孩胆子一定小?我们中间是有人怕鬼来着,但可不是我!”小敏笑嘻嘻地看着潘天棒,眼神有些迷糊。
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提到闹鬼,我浑身的寒毛竖了起来,看着那个老人,他的眼窝深陷下去,就像一层层旋涡。
“是啊,仁爱堂是出了些怪事。有人把我们推倒的墙重新砌了起来。”
老人盯着小敏,慢慢地说:“你知道那墙是谁砌起来的吗?”
小敏茫然地看着老人,摇了摇头。
老人的脸向我和小敏凑了过来,一字一停顿,声音很底沉,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那 就 是 我!”
失踪的上清寺(九十六)
我一惊,是这个老人砌起了墙壁,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掩盖那个密室?
我的大脑拚命想找出答案,眼皮却异常沉重。勉强睁开的眼睛,只能看清那个老人的鼻子很高,配上深陷的眼眶,就象老鹰一般。
这是我清醒前最后的记忆。
我是冷醒的。虽然是夏天,却很冷。
睁开眼睛,发觉我的手脚不能动弹,被反捆着,四肢麻木,头上和衣服上都是水。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黑屋子,象是地下室。中间吊着盏节能灯,昏暗的光线下,空气中有股子霉味。老曾、小敏和潘天棒也被绑着躺在我周围。面前的椅子上,坐着那个鹰眼老头,旁边还有一个老太婆,似曾相识。
“醒了?”老头说:“你喝得最少,我估计泼点冷水能帮你醒过来。”
也许是在地下室,他的声音格外阴森。
“你是谁?”我开了口,口中还有几分麻木。看看周围,老曾他们还昏迷着。
“这个不重要嘛。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下来,想不想他们没有事?”老头阴阴地笑。
他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我点点头。
老头哈哈大笑,得意地看了那个老太婆一眼。那个老太婆没有笑,她手里有一样东西在对着我。勉强能看清楚,那是一支手枪,而且枪头上有消音器。真是够专业的!
“我喜欢配合工作的人,现在是市场经济,节奏那么快,效率才是生产力。”老头说:“讲讲仁爱堂,你们找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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