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解释在理,图纸还在,我心里却有点莫名的担心,小敏的表情显得意外。
这个老曾,没有告诉小敏就取走图纸,是不够懂事,还是另有原因?
抛开念头,我和大家一起仔细检查过老曾家里所有地方。老曾确信失窃的,只有那一只空盒子。
坐到客厅里,我们一起商量了一下。
虽然被人闯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还是一致决定不报案。一方面是因为没有任何损失,报案价值不大,另一方面,我们更担心寻宝的事情传出去,问题与危险只会来得更多。
“这里太不安全了,晚上我们换地方住,我在观音岩临华大厦那边还有一套房子,是以前单位分的,守门人通宵值班,陌生人很难进去。房子有三室一厅够我们住,只是空久了,灰有点多。”
老曾说的时候,眼睛向我和潘天棒看,显然有邀请之意。
我单身一人,本来就不用天天回家,何况形势危险,住一起大家都安全,自然同意。潘天棒更不在话下,他甚至要求:“我直接搬个沙发住小敏房间的门口哈!”
关于如何撤退是一个问题,我说:“大包小包地搬,是不是太显眼了?”
老曾说:“是太显眼,我们最好走后面。抗建大厦背后有一条路,就是菩提金刚塔这边。”
潘天棒想了一下,提出一个不错的建议:“现在我换的这辆车,停在刘一手火锅旁边的,刚才上来的时候,我们动作很快,就算他们看到我们进来,也不一定知道我们是坐的哪一辆车。刘一手火锅有个后门在金刚塔下来的路边,我们就从那里进去后穿过楼上大厅下一层楼出来就到观音岩车站,直接上车出发。”
虽然潘天棒想得比较乐观,我还是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补充了一下:“上车后,我们再绕上下半城一圈,再去那个地方,估计他们盯不倒,路上车多,我们注意看后面情况,有尾巴也可能甩得掉。”
商量完撤退细节,大家心情安定了不少。老曾收拾东西很利索,一套驴行的行头在我的帮助下,五分钟就搞定了,而天棒还在帮助小敏仔细地把晾干的衣物整理好,动作很罗索。
趁着等他们的功夫,我和老曾也没有闲着,用醋显出了两张纸中的一张,当然,就是那一张写着四个字的旧黄纸。
字迹显示是在“特范桂周”四个字的背面:
白鹤庵前巨石峨,大书忠烈鬼神呵
年年鹃血啼归好,处处渔歌唤奈何
一点心悬山吐日,九回肠寄水旋沱
可怜蔓子尤遗洞,独钓寒江泪逝波
失踪的上清寺(三十九)
拿着这张纸,我向老曾问道:“这首诗的目的,应该是提醒我们下一个藏宝图的解法呢?还是提示什么地点?”
老曾斜靠在沙发上,把眼睛闭着回答:“这首诗,背后题的是‘特范桂周’,那应该是对地点的补充。这张图连具体地点都没有找到,既然有人故意留给我们,多半就是更详细的提示了。”
我说:“我只是奇怪,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帮我们,她究竟是谁?”
“这个世界上,有人帮助你,是一种幸福。弄不清楚,就不要急着去搞清楚。先把这首诗搞明白才是正事。”
我仔细读着这首诗,似乎是一个纪念某个英雄烈士的,以前用过的解密方法,都找不到头绪。
看看老曾,他的眼睛还闭着。
突然,一只手从我背后把纸抽走,原来是潘天棒。
他大声地说:“这个简单,是藏头诗,只不过藏在肚子里面,地点是‘峨好日洞’!”
我转过身,故意笑嘻嘻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看得他心发慌:“哦,没有嘞个地方,名字有点勉强哈。”
小敏也来到客厅,换了一身打扮,上身是黑色的小背心,露出了漂亮的肩膀,长头发披下来,散发着一股子清香味。她走到潘天棒旁边去看那首诗,潘天棒的灵感一下就被触发出来:“对了,这首诗提示的是三个地点,可能是原来藏的宝物,被分散到这些地方了!”
小敏问:“哪三个地方呢?”
潘天棒得意的说:“第一个是在合川,白鹤庵就在那里,第一句的意思是在那个庵前的大石头处;第二就应该在唐家沱,第三个就在七星岗的巴蔓子墓!”
三个地方?
白鹤庵是诗中的关键,但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白鹤庵在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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