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们总经理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过那块地我要定了。就算将来那里的楼一幢也卖不动,对现在的沪兴也是小事,我用不着后悔!”
众人嘘唏不已。
现在大家都知道,风荷水苑不仅是卖不掉那么简单,而是倒了。不过沪兴的总经理,当时是死活也想不到这个后果的,他如今,真的是要“后悔一辈子”了。
“阿盐走了。不过沪兴的老员工说几次见到阿盐到风荷水苑的工地附近转悠,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我是没再见过他了。”
悠悠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言问:“那就对了,倒楼,一定是阿盐生你们总经理的气,给弄倒的!”
齐志立刻摇头道:“绝无可能。阿盐这个人,在公司上下口碑好得不得了,从没见他跟谁吵过架闹过矛盾,更不用说报复了。总经理也是吃准了他这点,才放心大胆赶他走的。”
悠悠撇撇嘴,说:“现在还有这样的极品呢!”
赖一闲道:“江西、福建,都是出风水高手的地方。这个阿盐一定是得了真传的,早看出风荷水苑的地基不祥。他后来再到工地,也是在现场寻索破解之法。”
“不错,因为,后来,阿盐给我们总经理发过一条短信。”齐志说。
众人大感兴趣。纷纷问:“短信什么内容?”
齐志道:“短信原文总经理没给我看。意思是阿盐觉得对面在盖的天元公寓,一定有风水高手定局,风荷水苑不可再建,否则会有不测之凶,不可化解。”
问题到了关键点上,七七赶紧问:“据你所知,给天元公寓勘测风水的,是什么人?”
齐志茫然摇头。接着说:“依我们总经理的性格,他给我说阿盐短信的事情,就是代表让我去查一查天元公寓是谁给看的风水。我知道,虽然他把阿盐赶走了,不过这么多年来,阿盐从不随便说话,他说的话,句句应验。总经理肯定也有点怕了。”
金铭命撤了桌上的残羹冷炙,上了极品黄山毛峰。
众人边品茶边听故事,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我没查到是谁给天元公寓看的风水,觉得不好交差,就想与其猜来猜去,还不如另外找个高手看看风荷水苑的地到底有什么问题,以求心安。天下的风水高手,又不止阿盐一个。于是我就想到了工程承包商郭裕……”
赖一闲点点头,说:“原来是你介绍小徒给你们总经理认识的。不错,小徒给郭裕当风水顾问,已经有两年多时间了。并且追随他从北京到了上海发展。在上海的房地产风水圈子里,也已经小有名气。”
齐志说:“是啊,云师傅还给我家看过风水,他的风水布置助力很大,让我的儿子考上了上海师大——那小子的成绩,我想都不敢想。”
赖一闲一叹。
齐志接着说:“总经理很高兴,因为他也听说过云师傅的大名。于是那天,郭裕带着云师傅、总经理带着我,一起到风荷水苑的工地上去看。”
金铭接口道:“那天我正好也在。云门说,风荷水苑被天元公寓抢了先机,天元公寓的壁刀做得很损,正好在风荷水苑的‘曜杀位’上。对了,赖大师,什么叫‘曜杀位’?”
赖一闲想了想,道:“所谓‘曜杀位’,你可以简单理解成一幢建筑最薄弱的几个罩门,任何外煞,只要落在这几个方位上,就会给这幢建筑带来致命的伤害,且很难解除。”
金铭怒道:“奶奶的,肯定是天元公寓姓徐的搞的鬼!这个老东西,以前在上海混,后来到了广东发展,去年又回到上海,荷花路这个地块拍卖时,他一直在跟我们争,把地价抬得老高,最终我还是动用了关系,才硬拿下靠河岸的这块地。他们千秋地产心不甘情不愿地拿了里面的地皮。”
七七很兴奋,她似乎隐约摸到了些门路,急急问:“天元公寓的风水,是那个姓徐的董事勘定的么?”
金铭迟疑了一下,说:“不敢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如果是他设下阴损的风水局来弄倒的风荷水苑,我跟他没完!不过,千秋地产现在日子也不会好过,我通过关系,这几天会查得他们死去活来!他们天元公寓的地基用水泥,和我们风荷水苑的是一家厂,我们倒了,他们的也悬!”
七七立刻联想到东方电视台记者蔡伊霓所谓的“消息来源”,她在采访高锦泽时,直指天元公寓“用料”有问题,原来是金铭捅的消息。
他肯定是想拖更多风荷水苑附近的楼盘下水,以避免风荷水苑一家成为众矢之的,法不责众,浑水摸鱼。
这倒不失为一招妙棋。
金铭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脸上带着笑,问:“蔡大记者,我在外面吃饭,一会儿回家就用IPTV看你的精彩采访表现,是晚上六点那档新闻直播吧?”
听了电话那头的话,金铭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什么?这么好这么真实的新闻凭什么不播!现在全国的报纸电视台可都在抢关于风荷水苑的新闻,你们台就不动心??”
又听了两句,金铭拧眉:“‘上面的压力’?你们台不是一直很牛么!算了算了,我去找人跟台长通气,你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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