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这些钱并不是我看你可怜施舍给您的,而是就算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孝心,可以吗?”
婆婆听了我的话,两只通红的眼睛里滴下了两滴眼泪,她颤抖着手把钱接下来,连连的说好。
我说这句话并没有半分违心的感觉,因为在我的心里,实在就是把婆婆当成了我的亲人,或许及不上以前的姑姑,可是却也比在这所水泥城市里那心坚硬冰冷的和水泥一样的女人要强的多。
婆婆接过了我的钱之后,仔细端详了我的脸一会儿,目光中透着长辈对晚辈的慈爱,甚至在这一时刻,我隐约感觉到在我面前的并不是这个婆婆,而是我的姑姑,在这一刻,时空又出现了一丝的错乱。
婆婆又拿出了那个小布偶,对我说道:“丫头,其实这些年可能你不知道,小苦女在你的身边,替你挡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可是,她也实在太累了。又因为这个封印,可能她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我要把她的灵魂吸回来,你同意吗?”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痛苦的活着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魏小莉紧张的捂紧了嘴巴,她更不可能明白婆婆所指的那个苦女是什么。
婆婆把眼角一抹,让小莉与我保持了一断的距离,手里拿着布偶在我的身边转了几圈。
我就感觉内心深处有一丝隐隐地疼痛,仿佛是灵魂在剥落,这种感觉说不出,若说是痛苦,却又不是痛苦的难以忍受,那并不是痛苦,而仅仅是一种难以说明的感觉。
怎么形容这份感觉?
就好像你突然从高高的悬崖上落下,身体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是偏偏你还没有到达地面,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死亡的感觉一样。
好在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我甚至都没有叫出声,就感觉身体一阵的轻松,而这阵轻松,又带来了严重的失落的感觉,仿佛自己至关重要的某样东西,突然从身体里消失了。
婆婆颤抖着手,把这只布偶放在地上,又对我说:“丫头,你最近的脸色也不太好,可能会有一些霉运缠身,更可能会有危险。而且,在苦女的灵魂上下了封印的,的确是一个高手,应该是一个世家才对。”
婆婆说着,摇了摇头,我看到她的嘴唇一张一翕,可是却没有听出她在说些什么。
我点头,向婆婆至谢。
我并不知道她所指的厉害的人物是什么,难道可能会比婆婆还要厉害吗?如果是这样,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防备,因为无论我怎么样的防备,我都不可能脱身。
无非再出来几个鬼,把我抓走吧。
这样一想,我又感觉到轻松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岂不是说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了,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痛苦的活着。
这时,我心境突然开阔起来,我对婆婆说道:“谢谢您。”
婆婆又笑了一笑,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她明白我此刻的想法,但是她并没有劝我。
明天回学校
这时又一阵的雨已经停了,婆婆家的“地板”上,水又厚了几分。听到没有雨水击打着桥面,婆婆说道:“你们两个回去吧。一会天就晚了,记的这些天小心一点儿。”
我们都点头,又从婆婆这里告辞出去。
路上,魏小莉又总是纠缠着我不停,总是询问我关于婆婆的事情。
我感觉这些秘密压在我的心里好久了,是时候找个人诉一诉了。而且今天小莉见到了很多的神奇,她总不会再把我当成神经病吧?
当我原原本本的把我所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了魏小莉之后,魏小莉还是惊讶的眼珠子几乎掉在地上。
她围着我转了几个圈:“我的天啊,叶子,你还是人吗?”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魏小莉的时候,魏小莉又说道:“这么好的事情怎么都让你一个人遇到了呀?均给我两件也好呀。”
我真恨不得上去拧住魏小莉的嘴巴,在别人的眼中看起来这应该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毕竟很少有人会喜欢和鬼打交道,可是在魏小莉这里,居然成了一个天上掉落的大馅饼了,不对,不是馅饼,分明是一块香美可口的意大莉披萨,正落在我的头上!
对魏小莉的这种性格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家伙每每都会有惊人之语出现。
夜色又已经渐渐的降临在了这个城市上。
这是一所沿海的大城市,其繁华程度并不是我们学校所在的那个城市可以比的了的。夜幕之中,繁华尽显。
灯红酒绿里,分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路人。
我们身上并没有多少钱,所以魏小莉也放弃了许多的不切时际的打算,更是看着许多饰品店里琳琅满目的饰品只能干过眼瘾而矣。
回到了宾馆之后,拿出已经订好的车票。
时间是明天早上的五点多钟,因为最近车票紧张,只能买到这时间段的车票。
算算现在刚刚晚上九点多,就算明天四点起床赶火车,却也不算很晚,有足够的时间。
打电话通知前台,请他们明天早上记的叫一声。
妈妈的哭泣
和魏小莉洗了澡,泡了两包面,看了一会儿电视,倒头睡下。
直到电话响起的时候,我还在怀疑这么快就已经四点钟了吗?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睡觉了。可是马上感觉到不对,原来并不是电话在响,而是小莉的手机在响个不停。
小莉模模糊糊的摸过手机,眼睛也不睁,叫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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