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瘦猴救了我们,我正说要赶谢他呢。”
“哎哟,叶子,你也太不实在了,空口说几句谢就行了吗?自古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嘛。这不好办?”魏小莉还在开玩笑。
“去你的,小莉,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现在都快成猪八戒它二姨了,还在拿我取笑。再说了,瘦猴救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全寝室,难道要我们全寝室都以身相许吗?”
“我倒没意见。”瘦猴竟然也放松了,和我们开着玩笑。
“你没意见?唉,可惜啊,咱们国家只允许一夫一妻,我就想以身相许恐怕也不行,那叶子往哪儿放,我不成了横刀夺爱了?”
“只要你同意嫁给韩江,我倒乐意给你们做个媒婆,怎么样?”我也开着小莉的玩笑,但这句话一出,却明显看到瘦猴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媒婆?叶子啊,你要当媒婆,先上头上盘一个纂,下巴这儿点一颗黑痣才像。”
“小莉,你不回学校了吗?”我明白瘦猴的心思,又转换了话题。
“哦,不回了吧。明天我就要走了,陪你再多呆一会儿,给你们当一夜照明的小电灯泡,你们总不会介意吧?”还不等我说话,小莉又说:“介意也没办法啊,反正我是赖在这里不走了,你们看着办。”
我笑了笑,指着一旁的床位说:“那边还有病床,反正这家卫生所也就我们几个人,你去那躺一会儿吧,喝了那么多的酒,如果不是遇到了这回事,现在我们肯定睡的跟死猪一个样。”
“嗯,一会儿吧,等韩江的点滴打完了再说。”
不祥的预感
值班的丈夫似乎是早已经算好了时间,点滴打完,她也出现,拔下针头就走了。
“这人,唉。”魏小莉叹口气。
瘦猴指着旁边的那张床:“你们两个英雄花木兰今天出尽了风头,也肯定很累了,去睡吧。现在已经不打点滴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我走过去又给瘦猴扯了扯被子,便真的和魏小莉睡在了对面的那张床上。说是睡觉,其实却又一夜未睡,虽然因为酒精和打架的关系,一直昏沉沉的,可是明知魏小莉明天就要转样了,又怎么能睡的着,我们整晚都在低声地聊着天。
次日警察又给我们做完笔录,到了下午,瘦猴也已经从卫生所出来。魏小莉的父母也来接她,看到我们脸上的伤痕,都吓坏了。
又是大哭一场,魏小莉收拾好了东西,跟着她的父母去了县城,我们几个又做了约定,高中一定要在一中相聚。
魏小莉走后,我最好的朋友就只有李春花了。始终感觉到有些失落。新的班主任和新的语文老师都来了,我看着新语文老师冰冷的脸,始终感觉不喜欢他。我更喜欢齐老师。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又是一个周末。天空如同我的心情,一直阴雨绵绵,好不容易放晴了,室友们纷纷拿出衣服去晒。我也开始翻开自己的行礼包。
最上面的,赫然就是魏小莉和李春花给我买的那套连衣裙,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没有穿过,办为害怕脚上的伤疤被人发现。又想起了小莉,心头隐隐有一些酸。展开裙子,穿了上去。仿着魏小莉的样子转几个圈,看着飞扬的裙角,心头更是苦涩。
赶紧把连衣裙脱了下来,却在脱的时候感觉到手指一疼,一滴鲜血顺着手指冒了出来。
“哎呀。”我赶紧把手指送入了嘴中,把这几滴鲜血吮干,心头却又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非常的不安,仿佛有一件很不好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连衣裙上的什么东西会把我的手给刺破呢?仔细的翻看整条裙子,却发现没有任何一点尖锐的东西。
可是手指却莫名其妙的被刺破了,真是奇怪。
恐惧
当天晚上,本来我已经睡下,可是又突然莫名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又从床上跳下。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可是不知怎么了,身体就是不听控制,好像我的身体完全的受到了另外的一个人的操纵,我张嘴想要大喊,可是喉咙里似乎是被人塞入了棉絮,愣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外面的星空好美,空气好新鲜,微风又透着入秋以来的一丝丝寒意。
我走在空旷的路上,竟然象一只猫一样,没有任何的一丝声响。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恐怕向空气一样,四面八方的向我压了过来。
我想要停下来,转头回到我的寝室,可是我做不到。
手和脚早已经不听我的使唤,它们只管朝前走。
我想喊救命,我想让人来救我,可是我的嘴根本不能动。只有眼睛,似乎唯独有眼睛还是属于我。
夜黑沉沉的,似一张无边无际的大嘴,而我的身体,正不由自主的走向那张大嘴,等待着他的吞食。
天,我倒底在做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来救救我?
路是熟悉的,曾经和魏小莉走过几趟,仍然是朝着骆嫂家去的。我似乎看到夜空中的两颗星星一闪一闪的变换成那个老太婆的眼睛,她玩味的看着我,那淡淡的上弦月变成了老太婆的嘴角,她在朝我笑!她竟然在朝我笑!
危险的味道越来越浓,我已经清楚的看到了骆嫂百货店的门口了……
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百货店的大门,还没有停止……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在朝着换衣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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