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人其实并不反感所有的人类,只要人类尊重他们,他们也会尊重人类。但他们始终是叫我“新来的。”直觉告诉我,他们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我。
每天都有放风的时间。说是放风,却只能在活动大厅里活动。那时活动大厅的天窗会打开,懒洋洋的阳光穿过活动大厅这个岛上的大洞,射到洞底。我还不习惯监狱生活。吃不饱,也睡不好。平时被关在牢房里总是想出来,可一到活动时间,却又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于是我常常像个软体动物一样,跟老约、菲利这类喜欢安静的克隆人凑在一起。
“约先生。那群烈炎教徒总是喜欢欺负人吗?”
我指着不远处脖子上有纹身的一群人,其中一个是泼过我饭的秃子。
“他们讨厌克隆人,也讨厌其他被他们认为低等的人类。他们主张消灭低等人和部分克隆人,以缓解资源危机。”
“哼!他们总是自以为了不起!”菲利不满的说。
“我在外面也听说过他们的一些恐怖活动。”我心里想,烈炎教徒的做法才是极端,但科克国却从不那么称呼。
“是的!不过放心。在监狱里克隆人是安全的,烈炎教徒不敢乱来。他们也怕‘典狱长的游戏’。最多只是找点麻烦。”
“这具体都有些什么人?”
“一大半是克隆人自由党的。自由党里多数是克隆人,也有一些人类。一少半是烈炎教徒。他们没有首领,多数是仗着烈炎教名声做坏事的混混。其他的就复杂了——走私生物兵的军火商、贩卖气态毒品的毒贩子、做非法物种试验的黑道科学家。一些月亮国的重犯也送到这。你知道,月亮国那里没有大监狱。他们有些是月亮帮送来的替罪羊。”
“月亮帮?”
“你没听说过月亮帮吗?他们是月亮国里最有影响力的大帮派。”
“为什么囚犯都离电梯门很远?而且出来的囚犯都爬着?”
“那是神经干扰仪的原因。电梯门上有神经干扰仪的启动器。一旦走近,我们身上的神经干扰仪就会启动。干扰我们的神经,我们的四肢就会失去大脑的控制,瘫软在地上。只有像弗冈那样的身体才不会受神经干扰仪的影响。”
我想起了刚来监狱时,曾被植入两样东西。原来瘫软在地上是神经干扰仪的作用。难怪只有囚犯从电梯里出来时瘫软在地上。而生物兵和狱警不会。
“你们常提到弗冈!他是谁?”
一提到弗冈,菲利就兴奋:“弗冈队长!他是克隆人自由党武装游击队的队长。他过去曾是人类的弦磁人警探,但放过了我的恩人无望罗。后来为了克隆人而放弃了人类。”
菲利总是忘不了提什么恩人无望罗的事。利奇跟我说过,那个无望罗救过菲利的命。菲利只要一提到无望罗就会变得歇斯底里,非常罗嗦。而且一定要人听完,十分的缠人。我对那种故事本来就没兴趣,也不想被菲利缠着,所以从来不敢问菲利那个什么无望罗的事。但当我听到‘弦磁人警探’这个词时,倒引起来的几分兴趣。因为以前有小道消息说过。科克国藏有抓捕弦磁人的秘密警察。但大媒体都说那是小媒体瞎编的,是用来吸引观众的手段。
“弦磁人?外界说那是假的?”我怀疑的看着菲利。
“那是真的,我们中间有些变异克隆人能用肉眼看见弦磁人。青面人斯普历斯就能。”老约。
“弗冈也能。”菲利。
“真不可思意!弗冈是个什么样的克隆人?”我相信他们说的弗冈的确是自由党的游击队长,却不太相信他能抓什么弦磁人。怎么会有这种荒唐事!但出于礼貌,我没有明显的表示出来怀疑的态度。
“弗冈是个复杂的人。他是变异克隆人和人类的后代,为人类打仗时受过重伤。”老约。
“可人类却没有真正的救他!借机会改装了他的身体,植入了生化武器!”菲利边说边挥舞着拳头,表示出对这种做法的强烈不满。
“确切的说,他是克隆人、人类、生化武器、机器人的混合体。”老约非常肯定的总结。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青面獠牙,半个身体是机器,半个身体是异形的生物形象。
“我还是觉得他更像我们克隆人。而且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跟克隆人在一起。他带领的蒙克游击队在红雾山谷打了胜仗……”菲利好像在说自己,神情十分骄傲。而我却想:在红雾山谷打了胜仗?那是几年前的事。当时媒体上说:部分科克军队,由于不听从上级指挥,中了克隆人的埋伏。却没有说人类战败给克隆人。如果克隆人在红雾山谷战胜人类是实事的话。我感觉非常矛盾。一方面人类败给克隆人。自己是个人类,脸上无光。另一方面听说科克国输给克隆人。我被科克国诬陷,便又觉得非常开心。
“得了吧,不同DNA的变异克隆人之间谁也不像谁。”利奇走了过来。“你们知道吗!弗冈就要被放出来了!”
“什么?你是说那个混合体?他也在落日监狱?”这我没想到。
“对!他也在落日‘帝国!’”老约不喜欢我称这里是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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