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能把信息传过去,代我告诉他,这是行不通的。在这些岛屿上是行不通的。”5 分钟后,这架短程飞机起飞了,倾斜着机翼朝安德罗斯海岸飞去了。
麦克里迪走向停在机库后面的一架6 座赛斯纳轻型飞机。
纽森中士和辛克莱中土已经在飞机上了,坐在后排。他们那只装有“玩具”的旅行包搁在他们的脚边。他们要返回布雷格堡。在他们的前面坐着法兰西斯科·门德斯,他的哥伦比亚真名不是这个。他的双腕被缚在座椅的边框上。他俯身面向洞开着的机舱门,把一口痰吐到了地上。
“你们不能引渡我,”他用非常标准的英语说。“你们不能逮捕我并等待美国人引渡。就这么回事。”
“而且这要花费几个月时间呢,”麦克里迪说。“我亲爱的朋友,你没有遭到逮捕,只是被驱逐出境。”
他转向埃迪·法瓦罗。
“我希望你不会介意让这个家伙搭乘到迈阿密,”他说,“当然,事情可以是这样:当你降落时,你突然认出他是米特罗戴德警察局所通缉的一名要犯。此后,这事就听凭山姆大叔处置了。”
他们握了手。赛斯纳飞机在草地跑道上奔跑起来,调头后顿了顿,加大了马力。
几秒钟后,它已经飞上了海空,转向西北朝佛罗里达飞去。
麦克里迪慢慢地走回到奥斯卡等待着的美洲虎汽车里。该是返回政府办公室的时候了,把总督的制服换下来,挂回到大衣柜里面。
当他抵达时,汉纳探长正在马斯顿·莫伯利爵士的办公室里接听一个来自伦敦的电话。麦克里迪溜到楼上,然后穿着他那件皱巴巴的衣服下来了。汉纳正匆忙地跑出办公室,呼唤着奥斯卡和美洲虎。
星期一那天,阿兰·米切尔一直工作到晚上9 点,然后才打电话到阳光岛。在巴克莱群岛,这时候是下午4 点钟。汉纳急切地接听了这个电话。整个下午他一直在办公室里等待着这个电话。
“这很有意义,”弹道学专家米切尔说,“是我所检验过的最特殊的子弹之一。
在以前的谋杀案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子弹。”
“它特殊在什么地方?”汉纳问道。
“嗯,先从弹头里的铅说起。它很老了,至少有70年。自1920年起就没生产过这种成份的铅。火药也同样。弹头上留有一些微量的火药。这种化学类型是在1912年采用的,并在ZD年代初期停用了。”
“但是那支枪呢?”汉纳继续问道。
“就是这个问题,”伦敦的科学家说,“那支枪与所使用的弹药相符。这颗子弹具有绝对不会出错的记号,如同一枚指纹,是独一无二的。子弹上面有七条凹槽,是右向旋转的,由那支左轮枪的枪管所留下。其他手枪不会留下那七条右转凹槽。
很有意义,对吗?”
“很好,”汉纳说,“只有一种手枪能发射那颗子弹?好极了。那么,阿兰,是哪一种手枪呢?”
“哦,当然是威布利4.55。 不会是其他枪械。”
汉纳不是一位手枪专家。粗看一下他是分不出一支威布利4.55与一支柯尔特。
44的区别的。
“好,阿兰。现在你告诉我,威布利4.55特殊在什么地方?”
“它的年龄,它是一种老古董了。第一批是1912年生产的,大概在1920年停止了。它是一种左轮枪,枪管特别长,非常明显。这种枪从来不是很受欢迎的,因为枪管太长了,携带和使用不方便。虽然它的精度很高,但理由相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这种手枪作为军用左轮枪配发给了在战场里作战的英国军官。你见过没有?‘!
“哦,见过,”他喘着气说,“我见过一支。”
汉纳谢了他并搁下了话筒。
他正匆匆穿过门厅时,看到了来自外交部的那个奇怪的人——法兰克·狄龙。
“你要用电话就去用好了,现在空着。”他大声说完后就爬进了美洲虎。
当他被引进去时,科尔特雷小姐在客厅里,坐在她的轮椅上。她面带笑容向他表示了欢迎。
“啊,汉纳先生,很高兴又见到了你。”她说。“你坐下来喝点茶好吗?”
“谢谢你,科尔特雷夫人,我喜欢站着。恐怕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你是否见过一支威布利4.55手枪?”
“怎么回事?我认为我没见过。”她温顺地说。
“这我就有所怀疑了,夫人。事实上,你有一支。你的已故丈夫的那支老式的军用左轮枪,在那边的纪念品收藏柜里。恐怕我必须拿去作为重要的证据。”
他转身走到纪念品陈列柜前。那些东西都在那里——勋章、徽章、奖状、帽徽,但已经过了重新排列。在某些纪念品后面的绒布上可以辨认出一抹淡淡的油迹,那里曾挂过另一件纪念品。
汉纳转回身来。
“它到哪里去了,科尔特雷小姐?”他问。
“亲爱的汉纳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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