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无法开火,因为那两个老太太现在已经熄了发动机,坐在车上尖声狂叫。
马奥尼从大众汽车后面转出来,躲到一辆停着的卡车背后,又从那里出来到了公路上。当罗斯从卡车边跑过来时,马奥尼已经在公路中间了。
驾着莫里斯轿车的那位老司机狠狠地踩下刹车,以避开奔跑着横穿马路的那个人。马奥尼使莫里斯夹在他自己与罗斯的中间,抓住老人的茄克衫,把他拖出汽车并用手枪柄把他敲倒在地上,然后跳进司机座驾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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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里有一个乖客。刚才老人在驱车带着他的孙女去看马戏。罗斯站在路边注视着,这时候旅客座的车门砰地打开,那个小女孩被扔了出来。他听见从路那边传来的一声尖细的叫喊,看见那娇小的身体落到了路面上,转瞬间那身体被一辆迎面驶来的面包车撞上了。
“是的,”麦克里迪柔和地说,“我们知道那是他干的。尽管有18名证人作证说当时他正在邓多克的一家酒吧里。”
“我们在写信给那小女孩的母亲。”罗斯说。
“军事委员会也在写信,”麦克里迪说。“他们表示遗憾。说她是因意外掉出汽车的。”
“她是被扔出来的,”罗斯说。“我看见了他的手臂。现在他真的是负责这事吗?”
“我们认为是的。我们不知道中转是通过陆地、海上或空中,或者他会在哪里露面。但我们认为他会指挥这项行动、你听过了这盘带子。”
麦克里迪向罗斯介绍了他的身份掩护。他将有两个身份,而不是一个。第一个将是比较透明的。运气好的话,经过调查可拆穿这种伪装从而发现第二个身份,再碰上好运气的话,他们会对第二个身份感到满意。
“我从哪里开始呢?”罗斯问道,一星期的时间已经快要结束了。
“你想从哪里开始?”麦克里迪反问。
“要为自己的下一部小说调查国际军火走私的任何一位作家,很快就会发现要搞那种走私的两个欧洲基地是安特卫普和汉堡。”罗斯说。
“没错,”麦克里迪说。“你在那两个城市里有熟人吗?”
“我在汉堡认识一个人,”罗斯说。“他是一个危险、狂热的人物,但他也许在国际黑社会中有熟人。”
“他叫什么名字?”
“克莱斯特。乌尔里希·克莱斯特。”
“天哪,你知道一些奇怪的黑帮人物,汤姆。”
“我曾救过他一命,”罗斯说。“在摩加迪沙。那时候他没有狂热。是在后来有人把他的儿子变成吸毒者后他才狂热的。那孩子死了。”
“哦,是的,”麦克里迪说,“那是有作用的。好,就汉堡吧。我将一直与你在一起。你不会看见我的,那些坏家伙也不会看到我。可我会在那里,在附近的地方。如果事情变糟了,我就会出场,与以前你在特空团里的两名同事一起。你放心好了,如果出问题我们会来帮你的。我会经常与你联络,以了解事情的进展。”
罗斯点点头。他知道这是一个谎言,但是一个巧妙的谎言。麦克里迪将需要了解他的正常的进展,这样如果罗斯突然离开这个星球,秘情局就会知道他已经跑了多远。
罗斯在5 月中旬抵达了汉堡。他未经声张,而且是独自来到的。他知道麦克里迪和那两个“看管人”已经走在了他的前头。他没有看见他们,他也没有去看。他明白他很可能知道与麦克里迪在一起的那两名特空团军人,但他没有获得他们的名字。这不要紧;他们知道他,而且他们的工作是留在附近,但不要露面。那是他们的专长。那两个人肯定都能说流利的德语。他们将会在汉堡机场。在街巷里、在他的旅馆附近,只是观察并向躲在更后面的麦克里迪报告。
罗斯避开诸如世纪大饭店和大西洋酒店那样的豪华宾馆,挑了一个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他已经从阿维斯公司租了一辆小汽车,并坚持着他的适度的消费预算,以保持一位获得了小小成功的小说家在为下一部书做调查研究的形象。两天之后,他得知乌尔里希·克莱斯特在码头上开叉车。
当罗斯呼唤他时,那大个子德国人刚刚关闭叉车的马达,从驾驶室里爬下来。
有那么一秒钟时间,克莱斯特倏地转过身来,作好了防卫的姿势,然后他认出了罗斯。他那高低不平的脸庞绽出了微笑。
“汤姆,汤姆,原来是你呀,我的老朋友。”
罗斯被紧紧地拥抱住了。当他被松开后,他后退一步打量着这位西德前特种部队的战士。他们已有4 年没见面了,而第一次碰到时是1977年在一个炽热的索马里机场。当时罗斯24岁,克莱斯特长他6 年。但现在他看上去比40岁老,老多了。
1977年10月13日,4 名巴勒斯坦恐怖诉劫持了一架从马洛卡飞往法兰克福的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客机。机上有86名乘客和5 名机组人员。在有关当局的追踪下,这架被劫持的飞机先是飞到罗马,继之飞向拉纳卡、巴林、迪拜和亚丁,最后因油料耗尽,停在了索马里首都穆加迪莎那个荒凉的机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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