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他高兴的说:“毕竟,我是‘真理的探索者’。”
凯伦痉挛的站住了,抓住他的衬衫袖子,拉转他的身体,使他面对她瞪大的双眼。
“为什么你那么说?”她要求道。
“什么?你是说‘真理的探索者’?那是佐德对我的称呼,从我小时候他就这样称呼我了。他说我一直都顽固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因此他叫我‘真理的探索者’。”他奇怪为什么她会那么兴奋。他的眼睛狭窄了:“为什么?”
她重新开始走了:“没什么。”
不知何故,他看起来在讨论一个敏感问题。他需要知道答案,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旋打转。他们追捕她是因为他们害怕真理,他想,她变得烦恼当他告诉说他是‘真理的探索者’。
“你至少能告诉我他们是谁?那些追捕你的人。”
她和他肩并肩走着,她还是盯着道路。他不知道她是否会回答他,但最终她还是说了。
“他们是一个非常邪恶的人的追随者。他的名字叫达肯·拉哈。现在请不要再问我什么了,我一点不想谈他。”
达肯·拉哈。现在,他知道了名字。 午后的太阳落到了心之陆森林之后,当他们顺着微微起伏山势走过一片硬木森林,空气变得凉快起来。他们没有说话。他也不在乎继续谈论,因为他的手很疼痛而且他觉得有点头晕。洗一个澡,一张温暖的大床是他所需要的。最好把床给她,他想,他可以睡在他最喜欢的摇椅上,那张会发出吱吱声的椅子。那也不错,已经是很长的一天了而且他觉得疼痛。
在一棵桦树边上,他带领她走上了一条小路,通往他的家。他看着她走在前面的狭窄小径上,不断把粘到脸上和身上的蜘蛛网抹掉。
理查德非常渴望回家。除了刀和其它忘了带的东西之外,还有一样东西他应该带着,一样父亲给他的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父亲要他成为一个秘密的守护者,一本秘法书的守护者,并给他一样东西永久保存着,因此秘法书的真正主人会知道它不是被偷走的,而是为了保护它而带走的。那是一颗三角形的牙齿,三指宽。理查德把它串在一根皮带上,以便能挂在脖子上,但就像他的刀和背包一样,他愚蠢的把它忘在了家里。他急切的想把它戴在脖子上,没有它,他就不能证明父亲不是一个贼。
山势变高了,过了一片宽阔的石滩,枫树、橡树和桦树被鱼鳞松所代替了。森林的地毯再也不是绿色了,而是一片棕色粗糙的松针。他们走着,他心里有一种不安在搔痒。他轻轻的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凯伦的衣袖,拉她转身。
“让我先走。”他轻轻的说。她看着他,让他走在前面,没有提问。在这半小时里,他慢下步伐,观察着地面,研究着靠近小径的每一根树枝。理查德在他屋子最后一道山梁停下了,两人蹲在一丛蕨类植物后面。
“有什么问题?”:她问道。
他摇摇头。“也许没事,”他低声说:“但今天下午有人来过这里。”他捡起一颗被踩扁的松果,短暂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扔到了一边。
“你怎么知道?”
“蜘蛛网。”他看着山上。“路上再也没有蜘蛛网。有人来过这里并弄破了它们。蜘蛛们还来不及编织新的,因此我们没有碰到蜘蛛网。”
“还有别人住在山上吗?”
“没有了。可能是一个旅行者刚刚走过。但这条小路没有多少人会走。”
凯伦皱着眉,困惑的说:“我刚才走在前面的时候,到处都是蜘蛛网。每走十步,我都得从脸上抹掉它们。”
“那正是我所说的,”他低声道:“刚才那一段路一整天都没人走过,但过了石滩后,就再也没有蜘蛛网了。”
“怎么可能?”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要么他从石滩那里的树林穿出,然后沿着道路往上走。一条非常难走的路线,”-他凝视着她-“要么他从空中降落。我家就在山上,我们小心一点。”
理查德小心翼翼的带着凯伦往山上走,两人都查看着四处的树林。他想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跑,远离这个地方,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留下父亲给他的牙齿而就这样逃跑。
在山顶上,他们团身躲在一棵大松树后面,向下望着他的屋子。窗户被打破了,还有他一直锁的大门,直直的开着。地上到处都是他的东西。
理查德站起身:“我家被洗劫了,就像父亲家里一样。”
她一把抓住他的衬衫,拉他下来。
“理查德!”她恼怒的低声说:“你父亲可能就像这样回到家里。也许他就像你想要做的那样走进去,被等在里面的人抓住。”
当然她是正确的。他用手指梳拢着头发,思考着。他重新望向屋子。房子背靠着一片树林,大门正对着一片开阔地。既然那是唯一的一扇门,里面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认为他会从那个方向跑进去。如果里面有人,那里会是等待他的地方。
“那好吧。”他低声说:“但里面有些东西我一定得带走。我们可以悄悄的绕到屋后,我拿到东西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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