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我把这看作是我的护城河。”索塔自豪的笑了。“想伤害我的蠢货们就无法轻易地靠近。”
理查德把最尖锐的问题留到了最后。“那么它呢?”他朝树影下、赛缪尔坐的地方瞥了一眼,它瞪着发亮的黄眼睛注视着这里。
她锁住理查德的目光,语气中带着沉重的遗憾。“赛缪尔,到这里来。”
这个恶心的生物绕过草地,走到它女主人身边,并顶顶她,喉咙发出奇特的咯咯声。赛缪尔的目光紧盯在剑上。她伸手同情在它灰头上摸了摸。索塔给了理查德一个温暖、勇敢地笑容。
“我想有必要做一个正式的介绍。理查德,请允许我介绍赛缪尔,你的前任。前任探索者。”
理查德朝下呆呆得瞪着赛缪尔,神情呆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剑!傍我!”赛缪尔开始伸手。索塔低声警告他,目光仍然注视着理查德没有放松。他立刻缩回了手,在她腿上挤了挤。“我的剑,”他低声抱怨说。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理查德小心地问道,害怕知道答案。
“你真的不知道,是吗?”索塔挑起一条眉毛,研究着他的脸。她又展露出了悲伤的笑容。“魔力。难道魔法师没有警告过你?”
理查德慢慢地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他的舌头在上腭粘住了。
“哦,那我建议同她好好谈一谈。”
他强迫自己说话,但差点说不出来。“你意思是,魔力会对我造成同样的影响。”
“对不起,理查德,我回答不了这个的问题。”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的一个天赋是可以看到时间流动的景象,将要发生的事情。但这是一种魔法,魔法师的魔法,我无法看到。我看不到将来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赛缪尔是上一个探索者。他很多年前来到这里,无助的寻求帮助。但我什么都帮不了,除了同情。然后老魔法师出现了,突然的,带走了真理之剑”她意味深长地挑起一条眉毛。“对我们两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愉快的经历。恐怕我必须承认老魔法师不和蔼。”她的脸又柔和下来。“直到今天,赛缪尔仍然认为剑是他的。但我知道得更清楚。魔法师,一直以来,都是真理之剑的守护者,包括剑上的魔法,只有在一段时间内委派给探索者。”
理查德记起佐德告诉过他当前一个探索者受到一个魔女的诱惑后,他走了一趟把剑拿了回来。赛缪尔就是那个探索者,索塔就是那个魔女。凯伦错了。至少有一个魔法师有勇气进入阿甘达流域。
“也许,这是因为它不是一个真正的探索者,”理查德好不容易说出话,舌头仍然觉得很沉。
她皱起眉头,一副关心的样子。“也许。我只是不知道。”
“那一定是的,”他低声道。“应该是的。否则佐德会警告我的。他是我的朋友。”
她脸上的表情坟墓般严肃。“理查德,眼前的形式远比友谊重要得多。佐德知道这一点,你也知道,毕竟,当你不得不选择的时候,你没有选择他的生命。”
理查德抬头望望佐德。他多想和他谈谈。他现在多么需要他。这可能是真的吗,他会轻易地、毫不犹豫地放弃佐德的生命而选择盒子吗?“索塔,你答应让他走的。”
索塔凝视着他。“对不起,理查德。”伸手朝佐德的方向挥挥手。佐德也挥挥手,然后消失了。“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诡计。一个演示。那不是真正的老魔法师。”
理查德以为他应该觉得愤怒,但他没有。他只觉得有点悲伤,佐德不在这里。然后他浑身冒出一阵冷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那凯伦是真的吗?还是你已经杀了她,用她的形象来欺骗我,另一个诡计?另一个演示?”
索塔深深呼吸了一下,胸膛也随之而起伏。“恐怕,” 她说,“她是真的。而且她会引起问题。”
索塔勾住他的手臂,带他一起走到凯伦面前。赛缪尔跟随着,站在他们身边。他黄色的眼睛小心地在他们身上移来移去,手臂长的站在他们身边时可以轻易地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和线条。
索塔打量评估着凯伦,看起来好像迷失在自己的想法里,好像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理查德只希望这些蛇能从凯伦身上消失。尽避魔女的话很有帮助,很友好,凯伦仍然害怕极了,而不是因为蛇。她的视线一直随着索塔而移动,像是陷阱中的动物望着设陷捕兽者而不是陷阱本身那样。
“理查德,”索塔问道,眼睛凝视着凯伦,“如果有必要,你会杀掉她吗?如果她对你的成功有危险的话,你会有勇气杀掉她吗?如果能挽救所有其他人的生命的话?真心话,现在。”
尽避索塔的声音没有一点威胁感,但她的话还是像一把冰匕首刺穿了他。理查德遇上了凯伦瞪大的眼睛,然后望向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她是我的向导。我需要她,”他简单地说。
大大的杏仁般的眼睛瞪着他。“探索者,那不是我提的问题。”
理查德没有说话,试图保持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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