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我第一次遇见你、四方小组在悬崖追杀我们时,你也触碰了其中的一个,是不是?”
凯伦点点头,整个后背全都倚靠在圆木上,拉起斗蓬裹紧她,直直地望着篝火。“尽管他们发誓要杀死我,一旦我触碰了他,他就是我的人了,”她总结说。“他为保护我而战斗至死。这就是拉哈派四个人追杀一个忏悔者理由,预料她会触碰到一个,然后其余的三个就可以杀掉他,还有她。被触碰的那一个人一定会拼死战斗,一般他可以杀死一个,常常可以杀掉二个,但仍然至少能剩下一个来杀掉她和他。少数情况下,他可以杀掉所有三个。在魔法师们送我穿过结界前,追上我的那队四方小组就发生了这种情况。一队四方小组是最经济的,他们几乎每次都能得手,而如果他们失败,那只需要再派出一队,”“我们没有在悬崖上被杀是因为你分开了他们。我触碰的人在你分开其他两人的时候杀了他的同伴,然后他直扑其余二个,其中一个被你推出了悬崖,所以他用自己的生命把首领拖下悬崖。他那样做是因为就不会有斗剑失败的机会了,这意味着要献出他自己的生命,但那在我触碰他后已经不算什么了。对他来说,那是唯一能够确定保护我的方法。”
“难道你就不能触碰他们所有四个人吗?”
“不行。力量每次使用后都需要以一段时间重新恢复。”
他看到剑柄顶在他的胳膊肘上,脑中突然闪出一念头。“当我们来到结界,四方小组最后一个成员追上你时,我杀了他……我其实并没有真正挽救了你的生命,是不是?”
她在回答前沉默一会儿。“一个人,不管他有多么高大、强壮都不是一个忏悔者的对手,即使她的力量不够强大,更不用说我了。如果那时你没有到来……我会处理掉他的。我很抱歉,理查德。”她低声道,“但你并不需要杀掉他。我可以处理的。”
“那么,”他干涩地说,“至少我使你不用那样做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悲伤地看着他,似乎找不到可以安慰他的话语。
“多久?”他问道。“忏悔者使用力量时候多久才能恢复?”
“每个忏悔的力量都不一样。一些力量弱小的,可能要花上几天几夜才能恢复。大多数忏悔者需要大约一整天的时间。”
理查德望着她。“那你呢?”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期望他没有提出这个问题。“大约两个小时。”
他转身对着篝火,不喜欢她回答时的语气。“是个特例吗?”
她呼出一口气。“别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恢复力量的时间越短说明力量越强大,对被触摸人的影响更强大。那就是为什么我触碰的一个四方小组成员可以杀死其余的三个。一个力量不够强大的忏悔者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忏悔者之间的地位由她们的力量强弱而定,因为力量强大的人生出的强大力量女儿的机会最大。忏悔者不会嫉妒她们中力量强大的人,只有更深的理解和奉献。自从拉哈穿过结界以来,低阶级忏悔者会保护高阶级的,必要的话可以献出她们的生命。”
他知道除非他提问否则她是不会说的,因此他提问。“那你的阶级有多高?”
她的目光无焦点地注视着篝火。“所有忏悔者都跟随我。许多为保护我而付出了生命……”她暂停了一阵。“……以便我可以存活下来,以便我可以用某种方式用我的力量来阻止了啊。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跟随我了。我是唯一一个存活着的忏悔者着。达肯·拉哈杀掉了其他所有的忏悔者。”
“我很抱歉,凯伦,”他柔声道。他才刚刚开始理解她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女子。“那么,你有什么称号呢?人们是怎样称呼你的?”
“我被称为是忏悔圣者。”
理查德紧张起来。忏悔圣者听起来有着令人颤抖的权威。理查德觉得有点晕乎乎。他一直都知道凯伦是个重要的人物,但他曾经与重要人物相处过并学会不被他们所吓倒。但他从未想到过她是这样一个显赫的人物。忏悔圣者。即使他只是一个向导,而她有如此之显赫,他并不在乎,他可以坦然处之。她当然也可以。他不会失去她,或者因此而要她离开。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点像公主,或是女王?”
凯伦对他挑起一条眉毛。“女王向忏悔圣者鞠躬。”
现在他觉得有点胆怯了。
“你第一个女王还要显赫?”他畏缩了。
“记得第一次你看到我使我穿的长裙吗?那是一条忏悔者长裙。我们都穿它,这样就没有人会搞错我们的身份,尽管大多数中土人不管我们穿什么都认得出我们。所有忏悔者,不管她们年龄有多大,都穿黑色的忏悔者长裙。忏悔圣者是个例外,她的长裙是白色的。”凯伦看起来好像有点苦恼解释她的崇高显赫地位。“我感到解释非常古怪,理查德。中土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切,所以我从来没想过将用语言来表达出来。听着好像……我不知道,好像用语言表达出来的非常傲慢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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