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的声音中爆发出她的感情,试图控制住她自己不哭出声来。“我很抱歉,理查德。”她手指缠绕在一起。“我以前从未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任何人。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几乎忘记了我是谁。我几乎没有去想后果。”眼泪开始流淌下她的脸颊。“你看到了我的力量有多危险的吧?你知道我有多么容易就可以摧毁你吧?如果你当时没有阻止我的话……你现在已经失去自我了。”
他为她、为她的使命、为她对她的魔力无能为力而感到极大的同情和痛苦。他感到了失去她的痛苦,即使他现在意识到他没有什么可失去,她从来就不属于他,或者更精确的说他从来就不曾拥有她,这一切都是他脑海中幻想。
佐得曾试图警告过他,试图使他避免遭受这种痛苦。为什么他没有听?为什么他会这么愚蠢并认为他聪明的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他知道为什么。他站起身朝篝火走进一步以免她看到他的泪水。他一直在吞咽以便可以说出话来。
“为什么你只说‘她’,‘她的’,‘女儿’?为什么总是女人?为什么没有男人,难道忏悔者都只会生出男孩吗?”他意识到他的嗓音粗糙得不像自己原有的声音。
她没有回答,他静静地听着柴火在火焰中爆裂的声音。过了一阵时间,他听到她的哭声后转过身。她朝上望着他并向他伸出手示意他帮助她站起身。站起身后,她斜靠在圆木上,把她的头长发从面前拂到耳后,然后抱起胸。
“是的,忏悔者也会生出男孩。尽管并不多,但还是有。”她轻轻喉咙。“但他们的力量更强,他们不需要时间来恢复力量。有时候,力量成为了他们的一切,使他们堕落了。那是魔法师们犯下的错误。”
“他们考虑到这问题才选择了女人,但没有想到魔力自己有生命后的变化。他们没有意识到遗传到后代后会对男人产生这么大的不同。”
“很久以前,几个男性忏悔者聚集起来,建立了一个极其残酷的国家。那个时候被称为是暗黑时代。他们是那个时代产生的原因。就有点像现在的拉哈。最后,魔法师们把他们全部捕杀了。许多魔法师也死在了战争中。从那个时候起,魔法师们就退出了对土地的统治。毕竟他们许多人都被杀了。相反的,现在他们只是试图为人们人民服务,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伸出援助之手。但他们已经不再干涉统治者了。他们已经学到了苦涩的教训。”
凯伦向下望去,避开了他的视线。“不知道什么原因,女人拥有处理这种力量独特的情感,可以不受到力量的诱惑而堕落。魔法师们找不到其中的原因。这有点类似于探索者。他必须是正确的人,一个魔法师所发现的人,否则他就会把力量使用到错误的地方上去。那就是为什么佐德会对中土中央议会剥夺他命名权后会有这么愤怒。男性忏悔者,不是所有,但大多数都不能克制住他们追求权力的欲望。他们无法在不该使用力量的时候遏制住自己。”她朝他瞥了一眼。
“他们想要一个女人时,就简单的触碰并占有她。许许多多的女人。他们不受约束,对他们做的事情没有责任感。从我所知道的来看,暗黑时代是一个恐怖漫漫长夜。他们的统治持续了很多年。魔法师们不得不杀了许多人。他们最终杀死所有这种欲望产生的后代,以免这种力量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说魔法师们对此不满意是远远不足以形容的。”
“那现在怎么样呢?”他疑惑地问道。“当一个忏悔者生出一个男孩后会怎么办?”
她再次清了清喉咙。“生出一个男性忏悔者后,他会被带到爱丁觉尔一个特殊的地方,他的母亲把他放在一个石台上。”她换一下支撑身体的脚,明显很难清楚地向他解释这件事。他双手握住她柔软的手掌并用大拇指抚摸她的手背,尽管他现在第一次感到他没有权利这样亲近她。“我告诉过你,所触碰的人会遵照他的任何命令。”他可以感到她的手在颤抖。“母亲命她的丈夫去……他……他就把一根棍子顶在男婴的喉头……然后……然后他用力把男婴的脖子刺穿。”
理查德放开她的手。他用双手手指捋过头发,转过身对着篝火。“每个男孩?”
“是的,”她承认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能给任何男性忏悔者存活的机会,因为他可能是个不能正确使用力量的人,是个为开拓他自己欲望的疆域而使用力量的人,是个重新带来暗黑时代的人。魔法师和忏悔者们小心地照亮每一个怀孕的忏悔者,如果生出男孩就会做任何能安慰她的事,以便于……”她说不下去了。
理查德突然意识到他憎恨中土——仅次于憎恨拉哈。第一次他理解了为什么西方大陆人会想要一个没有魔法的的地方。他希望他能够回到家乡,远离任何魔法。他想到熟悉的心之陆森林,眼眶湿润了。他在心中暗下誓言,如果他阻止了拉哈,会想办法重新建立起结界。佐德毫无疑问会帮助他。理查德现在理解了为什么佐德,同样也,想要离开中土。如果结界重新建成,理查德会在结界的另一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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