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把自己的感情当作感情,而很少把对动物的感情当作自己的感情;
人们把对大自然的热爱当作是自己的热爱,很少把动物对大自然的热爱当作是自己的热爱。
人类成了大自然的对手,人类成了动物们的对手,人类成了自己的对手。
人类什么时候才能放弃豪华奢侈,归于平淡;
人类什么时候才能放弃高楼大夏,归于田园;
人类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尔虞我诈,归于真诚;
人类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唯我独钟,归于平等;
人类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对抗自然,归于相容!
灵儿的哭骂,也把金背惊呆:金背抓耳挠腮,拍胸顿脚,想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热爱我们猴子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把我们的生命当作是她的生命的人。
金背强忍脚伤,从床上站起来,一个跟头翻到灵儿怀里,搂着灵儿,一边给灵儿擦泪,一边“唔唔”直叫。
王勇看到这样的情景,不觉泪流满面,他想劝灵儿,但他觉得没有权利去劝;他想说什么,但他觉得他的语言已经苍白无力。
王勇上前,连灵儿带金背,一起拥在怀里……
裘长山坐在那架无人直升机上,闭着眼,本想休息一会儿,红外探头又飘在他的耳边,说起话来:“裘先生,请打开网袋子,请打开网袋。”
裘长山听到让他打开网袋,心里发了怵,问红外探头:“打开网袋干什么?打开网袋那个红毛贼猴就跳出来了!”
“打开网袋!”红外探头没有那么多废话。
裘长山又问:“打开网袋干什么?”
“你别问了,赶快打开!”红外探头说:“不会让他跑掉的。”
裘长山也想,飞机上他还能往哪里跑,关键是打开网袋,这个猴子跑出来,要对自己怎么着!“打开网袋,那个红毛贼猴要袭击我怎么办?”
红外探头不理裘长山的话,又命令道:“赶快打开网袋!”
裘长山没办法,上去输入密码,把网袋打开,正要准备往出拉红背时,红外探头又伸出他那两只鬼手,一手摁住红背,一手拿出一个针管,扎在红背的屁股上,然后命令裘长山:“把网袋扎上,把网袋扎上。”
裘长山慌张地赶紧把网袋扎上,坐回自己的位置。
红外探头给红背打的是一种解药。他们怕裘长山给红背身上打的麻药时间长了影响身体,就给红背又打了一针解药,让红背醒过来。
不一会儿,红背果然苏醒,从网袋里发出了“咯咯”的叫声。
红外探头又飘过来,伸出他的鬼手,在机仓尾部按下一个按钮,变戏法似的,即刻变出一个不锈钢铁笼。
接着,红外探头飘到裘长山跟前,命令道:“解开网袋,把猴子放在铁笼里。”
裘长山迟疑一下,走到网袋前,蹲下,解网袋。
红外探头飘到裘长山身边,说:“放进去再解,放进去再解。”
裘长山心领神会,提起网袋,放到铁笼里,然后关上门,再把手探进去,解开网袋。
红背出了网袋,完全暴露在了机仓内。
红外探头飘到机仓前部,拿起一根皮管,又飘回铁笼旁,把皮管插在铁笼的一个夹子上,然后对红背说:“小伙子,吃点东西吧!”皮管的另一头不知联着那里。
红背抖动一下身子,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后“咕呷”长吁一声,让自己的精神和筋骨,都松驰一下。
谁知,红背这一动作,让红外探头吓了一跳,他好像一个人似的,下意识地往后飘了一步,又夸又劝红背说:“小伙子,真精神,吃点东西吧!”
红背直立起来,在铁笼里看着红外探头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先有些害怕,不敢上前,后觉得红外探头不是个什么东西,就伸手抓住那根皮管,在手里玩弄着,想看清皮管到底是什么玩样儿。
红外探头飘着,从飞机前仓又端来一个压缩盘子,从铁笼缝隙处放进去,然后从红背手里要过皮管,把皮管前端打开。皮管里流出了白色的牛奶。
红外探头又飘到裘长山身边,命令说:“去,喂他,让他喝点牛奶。”
裘长山心想我都饿了大半天了,也不给我喝点牛奶,倒先给这个红毛贼猴喝上了,就装着没听见,不理红外探头。
红外探头看见裘长山不动,就伸出他的鬼手,上前拉起裘长山,到铁笼前,厉声地命令道:“快点,喂他牛奶。”
裘长山那敢。红背现在醒了,活灵活现,手脚灵便,裘长山敢把手伸进去喂他牛奶,红背还不把他的手掐断了。
其实红背自己能喝牛奶,但他看到红外探头一个劲地命令裘长山,就摆起谱来,心想我现在是笼中鸟,想飞飞不起来,想跑跑不掉,既然给牛奶喝,还让人喂,不如配合一下,赶紧把牛奶喝了,慰劳一下肚子。
红背把手伸出来,拍拍裘长山,又指指自己,张着嘴,对裘长山直“噫噫”,意思你赶紧喂我吧,我快饿死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看看,多好的猴子,多通人情的灵物!
裘长山似乎明白了红背的意思,就伸进手,把盘子对着皮管,接满牛奶,端给红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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