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者刚停稳身子,听得岩石那班人道:“来了,果然没白等。”言语中甚是喜悦。
又有一人道:“小声!那贼小鬼甚是精灵,可别让他听见了!”
先前那人道:“时,时!”忽地,轻“咦”一声,甚是惊奇地道:“三弟、四弟、五弟,他们三人怎没声息?”
另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接口道:
“想是二哥、四哥、五哥他们三人睡着啦。我好久就没听到他们的说话,待我掷个雪球,弄醒他们。”
那人话声刚落,天行者便听得喀噪一声,正是雪球撞压向山石上炸开的声音,不过声音甚小。
这时,听得一个长长的“吹欠”之声,天行者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山岩这而,平台下竟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小山头,那个什么三哥、四哥、五哥的便藏在那山洞里,想来他们刚时真是睡了,否则岂听不到他们翻动手脚的声音?
“哈欠”之声过后,听得洞内一人问道:“大哥?怎么啦?”
“那人来啦!小心!”
“来啦?是,喂.老三、老四,快醒醒!”
天行者又听得一阵伸懒腰之声,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暗想:原来这斑人想得也甚是周密,岩石的人推下对方个功力较高的人后,那些藏在山洞里的人,便跳下来,捉住另外一个女的!
又过一会于,天行者听得一阵脚步声,踏在积雪上,竟没有着实地的声音,暗惊来人速度甚快,不待双脚落地,己再向前跨出。
有如蜻蜒点水一般。
“阿姐,我们现在休息一下吧,已经走一千多里了,明天响午,我们一定会赶到家的!”
天行者听得这声音甚是熟悉,心中大惊,原来竟是额什布集镇那个力托巨柱的小孩。
另外一人,想来便是那个白衣纱裙的少女了。
果然,天行者听得那少女的声音道:“好吗?你背了这么多东西;也该歇息一下,这里有个山洞,我们进们去避避风寒吧!”
天行者一听,不禁暗感好笑,原来,这个女孩所指的山洞,正是那几个欲算计他们俩的人藏身之处。
“这一来,倒看那斑人该是怎么处置?”天行者一副本哉乐祸的样子,等着瞧热闹,他从那伏击人的谈话中已听出,他们合六人之力,也无法对付这个八、九岁的小孩,此刻洞内只有三人,肯定更是有一番苦头吃了。
听得一阵悉悉嗓喀的声音过盾,竟然什么声音也没有,天行者不由甚是凉异,暗想:难道洞人那三人已算知这兄妹二人会在这山洞里歇息,故先避开?
转而一想,天行者又觉不对,因为凭这三个人的力量,绝没有走动时,连天行者也听不到声息的道理,而立,这里悬崖峭壁,再无藏身之处。
莫非那小孩功力竟高到无声无息地,就可致那二人于死地?天行者暗。
“这也不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他尚全不顾危险施救,想是心地慈善,决不有一句话不说,便致别人于死地之道理?”
天行者左想步思,总是弄不明白,后来干脆不想了。
“等他们动上手后,自然会明白的。”打定主意后,便耐心等待起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天行者渐渐有点不耐烦起来,须知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里,以单壁悬挂在这深不见底的绝壁上,若非天行者身具奇离异化潜能,早就摔下了。
终于,他听得那小孩道:
“阿姐,我们走罢!大概再得四、五个钟头,便可到达阿拉镇了,到哪里,我可要大吃一顿!”
“你饿了吗?”那白衣少女柔声问道,声音甚是好听,犹如黄莺鸣叫一般,天行者听得甚是舒服受用,淡淡一笑,暗想:这小姑娘如此吸引人,连我也有点喜欢,今夜只怕要手痒,让那几个恶人倒个大霉!
想到此处,他又不由惊叫于那个两人的脚力,他明白:从这里到达阿拉镇,少说也有七百余公里,而以他的战马跑起来,虽然两、三个小时便可到达,但这山路险恶,谁也不敢放缰奔行的!
这几个念头,在天行者的脑中不过一转,便即掠去,费时不过秒钟而已,又听得那少女续道:“这里面还剩些青稞面,你吃吧!”
“不!这可是阿姐省下来的,我可不想吃,留待阿姐饿了时吃!”
“你先吃了吧,我不饿。”
“哼!阿姐骗人,我早就听到你肚子单闹大起义啦!”小孩说罢,格格笑了起来。
“阿姐这一路都是你背着,你吃了就有劲,前面的路可险恶了,快吃了!别把身子给饿坏了!”
好一会儿,那小孩道:“那好吧,我们一人一半。”后面半句话,天行者听来嘟味浓的,想是那小孩饿得等不及了,充塞了一嘴的青稞面。
天行者听了暗暗好笑,但转而想到那个小孩,自己不过八、九岁光景,竟可背着这少女赶路,再加上放在山道上的那些东西,只怕不低于五百来斤,不由心里暗暗佩服!
只听得一阵响动,那小孩道:“阿姐,这里险恶,待我先把这些药材送过去,再过来接你!”
“好!你可得小心!”
“这里我已爬过好几次啦!你放心好了。”说话声中,天行者已听得那小孩扶着凸岩,向窄道摸索着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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