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或许?是就是吧!连李时珍都不如你爷爷,而你爷爷却不及她,还有哪个敢跟她比?”天行者嘴里却这么说,心军却想:想不到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子,却有如此能耐。
杜哈达道:“我说或许,是因为我阿爸常说龙叔叔比她行,但龙叔叔自己却从没这么说过,而且,我也从未见他读过药书,动过药草,说过一句有关医药之类的话……”
天行者听了,暗想:他龙狂没手没脚,怎么去动药草、读书?
杜哈达续道:“是以我阿爸推崇龙叔叔,我和虎弟都不大相信,只是认为我阿爸这么说,当是为了博取龙叔叔的欢心。”
天行者道:“难道龙狂并不喜欢你阿爸吗?”
杜哈达白了他一股,道:“要不,我们于嘛叫他龙叔叔!”
天行者又道:“那,你阿爸岂不是很痛苦?”
杜哈达点点头,道:“她常常自叹命苦,感慨为什么不先于蓝家那些阿姨认识龙狂。”
天行者道:“那他又是怎么遇见龙狂的?”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龙叔叔第一次碰见蓝霜的地方,正是我阿爸第一次碰见龙叔叔的地方。”杜哈达笑道。
“那地方一定有珍稀草药?”天行者问道。
杜哈达道:“你猜得不错,那是一处高约九百丈的凸崖,高岩顶数丈的地方,却天然生成一两丈方圆的朱砂,朱砂虽是市场上极多见的药物,但那些都是人工陪植的,那功效得上天然生成的百万分之一,我阿爸一见之下,喜出望外,立即从岩顶用绳子垂下去来,却不料麻绳则好从一鼠洞前横过,我阿爸刚刮一把朱砂,鼠洞里突然钻出一只顾大的白鼠来,拼命地咬噬绳索,要摔死我阿爸。”
天行者道:“怎么这么巧?刚好从那鼠洞口经过?”
杜哈达道:“我想这白鼠便是守护那片朱砂苛药的,要不,那石壁上又岂会有鼠洞,无论是谁,只要想采集那朱砂药物,绳子都须横过这鼠洞洞口。”
天行者点点头,问道:“后来呢?”
杜哈达道:“待我阿爸发现时,拇指粗的麻绳已断去大半了,想爬上来已是不及,只得拼命地喊救命,但这深山野岭,又哪里有人救她?就算有人,又无法从崖下接住她的。”
天行者又点了点头,道:“除非有人具有极高的武功,从屋上掷石副死那白鼠。”
杜哈达道:“你说得不错,正在我阿爸以为必死无疑之时,白影一晃,那只白鼠从她身边向高崖下落去,已是裂头而亡。”
天行者道:“杀白鼠的是龙狂?”
杜哈达点点头道:“阿爸骤见白鼠掉下,大吃一惊,接着又有一只掉下,接着又有一只……便如下雨后,屋檐上的雨滴一般,每隔一秒钟,便有一只掉下。”
天行者道:“那洞中的白鼠死了一只,便有另外一只出会咬那绳子?”
杜哈达道:“是的,当时我阿爸省悟过来的,立即循绳子爬上,经过那鼠们时,刚好碰见一只白鼠爬出,伸手抓去,却又给它逃回了洞中,也不知那洞中究竟还有多少。”
天行者道:“你阿爸爬上悬崖便见到了龙狂?”
杜哈达道:“是的。”
天行者又道:“他龙狂救下你阿爸,却不离去,想是等你阿爸向他道谢?”
他这句话说出,原是因为社哈达一直“龙叔叔,龙叔叔”的,极是尊敬,不知怎地,竟勾起他天行者的忌妒之心。
社哈达却没理会到他这一心事,道:“龙叔叔并不是等我阿爸向他道谢的,他是在等蓝霜,蓝阿姨!”
天行者道:“那高崖上便是龙狂与蓝霜的约会之处?”
社哈达点点头道:“龙叔叔第一次见到蓝霜阿姨时,也是恰逢蓝阿姨采朱砂,遭受白鼠的袭击,便出手救下了蓝霜,此后,他们便常常在那里幽会,不料又救下了我阿爸。”
天行者道:“是以你阿爸硬如蓝霜的一样,为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杜哈达道:“我阿爸不是的,她是真真切切地爱上了龙狂,致于蓝霜,以前我也怀疑她是为投救命之恩,后来却不这不这么认为了。”
“为啥呢?”天行者问道。
不料这一句,却问得杜哈达满脸通红,天行者立即明白,忙别过头去,道:“后来的事怎样?”
杜哈达道:“我阿爸与龙叔叔聊了一阵子,说了些感谢的话,龙叔叔更是客气谦让了一番,并说来这朱砂时,只有使用毒药浸过的绳子,让白鼠一触便死,否同连钢丝绳也经不住这批奇异白鼠的咬咽。”
天行者道:“连直升机也不能么?”
杜哈达道:“那是一处凸崖,直升机派不上用场,否则早给人采光啦!”
天行者道:“这个也是,那后来呢?”
“后来?蓝霜蓝阿姨便来了,我阿爸便走了,再后来,我阿爸发现自己己偷偷爱上龙叔叔时,便去找他,谁知龙叔叔心中只有蓝霜,又哪里容得下我妈?我阿爸哪肯就此罢休,便留在那儿,结果又碰上了龙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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