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柜里面的沉默,开始有种欣喜在升腾。
可是,货柜外面的沉默中,却充满了无言的悲鸣,两个人都面无血色,所有的血,都变成了惊讶与苦酸混合的血泪,流淌在他们的心里。
怎么回事?我的美女呢?
呜呜呜呜!我不要老婆婆——聚眼望过去,美女如云,如果把这些美女的年龄全都减掉四十年,或许是这样的。问题是,触目所见的,都是年纪在七十岁以上的“古典级”美女,或者说“古董级”美女更准确一点。
两人的表情,相当怪异,他们都是欲哭无泪的。但绅士的本能,使他们无法立刻翻脸不认人。于是,两人的五官开始了无法自控的颤动。幸好,在老婆婆们的视力大多不好,以及光线并不充足这两大因素作用下,并没有谁看到他们那副绝对不自然的表情。
想哭,装笑。
拉长的嘴角,收不回来。
辛酸的鼻子,不能抽泣。
抬起的眼皮,不敢拉下。
可以说,两人五官上的表情,是用胶水黏上去的。
“啊——终于有人开门了。”
“我们安全了吗?”
“谢谢你啊!英俊的小伙子。”
“你们的驾驶技术太棒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有兴趣做我的孙女婿吗?啊!对了,我的孙女好像刚过十岁。你多等几年,好不好?”
一大群老婆婆,七手八脚地解开安全带,热情地围上去,用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方式,感谢这两位救命恩人,有念吉祥咒的,有以天主之名祝福两人的,有为自己十岁的孙女介绍男友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一时间,依然处于假装英俊潇洒中的两人,被唠叨的海洋淹没了……
“哈哈哈哈!”看着两人的窘相,飞云和沙芬娜笑得前仰后翻。怪不得这两个家伙,自从营救行动结束后,就老实了许多。
好不容易,笑弯了腰的飞云,总算缓过一口气。
他问沙芬娜:“对了,我记得这些都是“守护”中的美女哦!你真是厉害,怎么能把人工智慧设计得如此逼真,我怎么看,都觉得是真人哦!”
回想起刚才画面中,美女们逼真无比的表情和动作,飞云心生慨叹。
“这个吗?我也不知道哦!”沙芬娜眨了眨动人的眼睛,似乎只要她颀长的眼睫毛甩动几下,就可以把飞云的问题给挡回去。
“嘿嘿,游戏是你设计的,你少给我装糊涂了。不过说回来,假如你将来退役了,跑去做游戏工作者的话,肯定能一举成名。唉!那些姑娘们太棒了,水准远远超出了现有水准。”发现沙芬娜并不想回答自己,飞云也懒得继续问下去。
所以,他干脆转移话题,问沙芬娜一些技术性的问题,看能否改装现有的军舰,提高战斗力。
毕竟,打了一次要塞,舰队实际上还是元气大伤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招募流散过来的联邦老兵,恢复元气。
飞云也知道,这并不容易,现在,粮食等补给是按月补给的,每次增加兵力,都要写上二十份以上的报告,每次有人战死,都会有人来翻查战斗录影,看是否属实。
无论自己干什么,埃克罗的人总是用狐疑的眼光望着自己。
这种朝不保夕的感觉,让舰队的士气慢慢地往下掉,军中的抱怨从未平息过。
如果不是皮科特一直在帮自己撑着,大概连自己都受不了,皮科特的苦心,自己是知道的,也正是他,控制着部分的舆论,让卡邦尼那边散播过来的恶意消息无法大行其道。
但,这种微妙的平衡,又是否能延续下去呢?
永远不能并肩跟埃克罗军人一起站在阳光下的自己,最终是否能融入埃克罗呢?
飞云忽然觉得,自己好累。对于埃克罗的事,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他们冷意的目光,就是最好的盾牌。既然他们自己把合作的大门虚掩上了,那自己也没有必要一直把自己的脸蛋贴在冰冷的大门上。总之,他们不把大门打开,恭迎自己进去,自己就绝不再敲这扇门。
假如卡邦尼人攻来,就让他们先吃吃苦头吧!
想到这里,飞云开始有点自暴自弃地停止了关于埃克罗态势的思考。
飞云走后,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沙芬娜的耳朵中。
“姐,我觉得飞云这小伙子很可爱啊!即便是忧心忡忡,也不会想不开,顶多什么都不管。这年代中,能够随遇而安且具有豁达心情的男子汉不多了。”
沙芬娜回头时,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因为,眼前这个拥有金发妖精造型的女孩子,脱离了立体投影区,直接趴到了桌子上。准确地说,是她擅自调整了投影器的投射方向,把自己的影像放到了电脑桌上,形成一种活人从电视屏幕中跑出来的怪异感觉。
“臭丫头,吓死我了!”沙芬娜不满地嘟哝着。
“哼!到底谁是丫头?”妖精非常不满地叉起腰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好啦好啦,我是丫头,我是丫头。不要告诉我,你看上飞云啊!人家可是名草有主啰。”
“嘻嘻!我只是说笑罢了。那个叫爱美兰的丫头也很可爱啊!竟然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东西搬进飞云的家里,嗯,这就叫蚕食地盘。”
“对了,听说飞云是天秤座的。天秤座的男生都是这样子吗?对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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