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阴阳球和太阳之间是静止不动的,阴阳球上又是如何形成的'天'呢?"
"有一个星球围绕太阳旋转,当它运行于太阳和阴阳球之间,遮住了从太阳射向阴阳球的光线,就形成了我们的黑夜;当它离开这个位置,光线直接照射到阴阳球上,就形成了我们的白天……"
小看守正说得尽兴,我们突然看到胡同的另一端有一个人骑着一种奇怪的动物飞驰而来。这种动物小耳朵、大脑袋,很像地球上的老虎,但无论身体的哪个部位都要比老虎大得多。那只动物四蹄飞奔,直冲我们而来。
"不好!"小看守惊慌地叫道,"那匹伶利上坐着的,不就是来抓我们的布尔锥吗?"
我们拔腿就顺着巷子向前跑去。但好像老天在捉弄我们,我们进入的是一条死胡同!
"自从跟着父亲学会不少天文知识,我还从来没有向人卖弄的机会。今天虽然如愿以偿,却也把小命搭在了上面!"小看守哀叹道。
"多亏我发现得及时,否则今天就让你们从眼皮底下逃脱了!"布尔锥用绳索套住我们两个,我们则像犯人一样地跟在那匹伶利的后面,回到了小石屋。
我和小看守分别被绑在院子当中的石头柱子上面。布尔锥仰坐在一个很大、很深的石头椅子里面,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在他前面的石几上面,摆着几打儿树叶。他用手掌在树叶上按出掌印,就将树叶放在嘴里。
"我稍候再惩罚你这个疯子,"布尔锥指着我说,"你是他放出去的。常言说得好:身子下面长着腿,能逃不逃也不对。所以你的罪过比易固儿灯轻些。"
"易固儿灯,"布尔锥指着小看守说,我第一次知道了小看守的名字,"你最大恶极,死有余辜。我费尽辛苦将你从偏僻的阴阳线附近弄来做了看守,而你却和我做对。所以这次我一定要让你尝尝和我做对是一种什么滋味。"
"你如何费尽辛苦把我从阴阳线附近弄来?为了在你的手下谋到这个差使,我整整辛辛苦苦地劳作了七百天,提炼了那些高奶草精华素送给你。我是用自己的辛苦劳动换取的这个差使。 而你呢?从来不用劳动, 就可以随时坐在那里,悠闲地品尝着带有自己掌印的树叶,这是多么得不平等啊!"易固儿灯似乎不怕布尔锥的威胁。
"你看到我吃着带印的树叶,就非常地眼谗,是不是?这叫靠水吃水,靠印吃印。再说因为我每日吃印,就产生了吃印的生理需要,一旦不吃印时,我的身体和心里就难受。这岂是你这个小崽子能够明白的?再说,我这样吃印也是冒一定风险的。"
"你们随便在树叶上按自己的手印,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什么风险!"易固儿灯鄙夷地说。
"我们的国家叫做司印国,国家管理通过我们这些人手中的掌印得以实现。如果每一个人都随便使用自己的掌印,国家岂不乱套?国家一直都在反对滥用掌印,你怎么敢说我随便按下自己的掌印,你怎么敢说我在树叶上按下掌印没有冒任何风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今天要送你下地狱!"布尔锥搓着自己的拳头,要在易固儿灯的肚子上练拳。
"你虽然手中有掌印,但你也不敢轻易将我打死。司印国还有比你的掌印更深的司印,总会有人主持正义的!"易固儿灯毫不畏惧地说。
"既然你在激起我的狠劲,作为回报,我也不能让你白费力气。我不敢打死你,但可以将你捆在这里,整日作为练拳的对象。我让你求生不得,欲死不能!哈哈哈哈……"布尔锥狂笑着,挥动双拳向易固儿灯打去。
易固儿灯刚开始故作坚强,尽管腹部遭到猛烈的打击,仍然一言不发;一会儿口中就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再往后呻吟声渐小,将脑袋耷拉到了胸前,昏死了过去。
"你这个疯子!"布尔锥冲我说道,"我一直说要对着你的肚子练拳,但总是没有机会履行诺言。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我要言必信,行必果,决不做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说着,他的双拳又向我打来。
我根本没有易固儿灯那么坚强,内心非常害怕。他的拳头还没挨着我的肚皮,我就被吓得哎吆起来。
"住手!"突然间,几匹高大的伶利飞奔到我的跟前。为首伶利上的人留着长长的披肩发,两只短短的、光滑的犄角像是用什么东西雕刻出来了,在阳光下熠熠发光。这显然是一个女人。她睁着一双奇圆的、像烈火一样的眼睛说道:
"你是谁,竟敢将人捆在这里殴打?"
"我是你布尔锥爷爷,闲来无事找人练几拳又怎样?你又是谁,管事管到爷爷头上?"布尔锥仰在石头椅子里面,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傲慢地说。
"我以为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原来你将他捆在这里,正要练拳……"那女人气愤地说。
"爷爷喜欢,你能把我怎样?你不要以为自己也骑着伶利,就把自己当成有来头的人。难道爷爷怕你们不成?爷爷掌上有印!"布尔锥将左掌伸出,让女人看。
女人使了一个眼色,她手下的人迅速将布尔锥围住。没等布尔锥反应过来,几把大刀同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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