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血管里流动。她喜欢剑鸣,今晚她会跟剑鸣到任何地方,会答应剑鸣的任何
要求。这会儿剑鸣倒是十分平静,他不再劝明明喝酒,自己慢慢地呷着,忽然说
:“明明,我早就想找机会与你深谈一次了。你是个好姑娘,我也知道你的心意。
可惜我已经有了如仪。。。。。。明明,不要因为一个解不开的情结误了一生,
赶快忘掉我,去寻找你的意中人吧。”明明血管中的火焰一下子变成了寒冰,失
望转化成愤懑,她想尖口利舌地剌伤他。不过她知道对方是真诚的,他对如仪的
忠实也赢得了她的尊重,她克制住自己,用谐谑的口吻说:“这是最后判决书吗?
我接受这个判决。”
“对不起,明明,我真不想说这些扫兴话,不过我想还是把话说透了为好。”
明明站起身,隔着小几吻吻他的额头:“不用说了,虽然你彻底打破了我的
梦,我还是很感谢你,走,还陪我跳舞去,跳一个通霄,算是咱们的告别。”
剑鸣陪她回到舞厅,在亢奋的舞动中释放了内心的郁闷。明明搂着剑鸣的脖
颈,柔软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眼睛亮晶晶地仰望着。隔着薄薄的衣服,两人都能
感到对方的心跳。他们默默跳着,几乎没有交谈。这会儿交谈已经没有必要了。
不过他们并没跳通霄,晚上一点他们离开舞厅,剑鸣开车送明明回家。他下了车,
为明明打开车门,又陪她走过昏暗的楼梯,在门口与明明告辞。他们轻轻拥抱一
下,没有吻别,明明嫣然一笑,说:队长再见,随之轻轻带上房门。
街上寂寥无人,剑鸣开车返家。就在这时,黑影里也滑出一辆汽车,远远地
跟着他。剑鸣很快觉察到了,他回忆到,从今天下午离开警局,似乎就有这辆黑
色汽车跟在后面。是谁在跟踪他?为了什么?
为了验证,他有意把车速加快,后边那辆车立即也加快车速,行过一条街,
剑鸣降低了车速,那辆车也随即降速。剑鸣不再验证了,冷笑着一直开回家,把
车缓缓停在楼前。那辆汽车也悄无声息地停在不远处的暗影里。剑鸣忽然急速打
过车头,朝着那辆车快速开过去。那辆车没来得及逃去,或者他干脆就没打算逃
走,当剑鸣的车与他并肩而停时,那边干脆打开车内灯光,隔着玻璃与剑鸣对视。
是齐洪德刚。
剑鸣走下车,拉开对方的车门含笑说:“是齐洪先生吗?真巧,在这儿遇上
你,能否请你到家中小坐?”
德刚冷冷地盯着他:“谢谢,不必了,我过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忘不了你的
恩惠。”
剑鸣叹道:“我已经再三说过,我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齐洪先生,不要与
法律对抗,不要再把自己搭进去。”
“是吗,谢谢你的关心,不过齐洪德刚早已经死了,再死一次不算什么。”
他挂上倒档:“祝你睡个好觉,像你这么良心清白的人一定不会失眠的。”他满
踩油门,汽车刷地退走了,把剑鸣带了一个趔趄。
黑色汽车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剑鸣摇摇头,转身离开。他能理解德刚的仇
恨,他甚至欣赏德刚的血性。
不过他知道今后不会有清静日子了,德刚一定会像只牛虻一样紧紧盯着他。
他本人并不惧怕,今后该注意的是不要把如仪牵连进去。
回到他的单人寓所,他首先对屋内摆设扫视一遍,看有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
没有,樱桃木的书架里书籍仍然整整齐齐,沙发上的座垫、电脑前堆放的光盘,
都保持着走前的模样。显然高智商的齐洪德刚不屑于用非法手段来报复。他打开
电脑,立即发现有人闯入过他的资料库。这台电脑中没有机密,都是一些普通的
家庭资料,所以他只建了一道普通的防火墙。闯入者似乎并不在意留下闯入的痕
迹,离开前他曾详细翻阅了宇何剑鸣的个人档案和家庭档案。
不用说,又是那个齐洪德刚。剑鸣对此并不担心,他的一生是一部公开的书,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没有齐洪德刚可以利用的缺口。不过他还是决定认真
对待德刚的挑战,他知道德刚是位电脑高手,但自已也不会比他差吧。于是他埋
下头来,开始在网络中追查闯入者的痕迹。
齐洪德刚家中有一个灵堂,一个永久性的灵堂,雅君的遗像嵌在黑色的镜框
中,镜框上方是黑色的挽幛和白色的纸花。哀乐轻轻响着,似有似无。德刚每次
回家,都要先到灵堂,额头顶着雅君的像片,默默祭奠一番。
这儿是有效的仇恨强化器。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剑鸣的仇恨在慢慢减弱。
的确,剑鸣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他本人并不是冷血的刽子手,把仇恨集中到
剑鸣身上并不公平。但每次回到灵堂,弱化的仇恨又迅速恢复。不管怎么说,雅
君死了,是他害死了雅君,一定要向剑鸣复仇!他不会使用匕首和毒药,他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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