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杀人如割草一样的场面,几个亲兵顿时傻愣愣的失去了意识。他们想呼喊,想示警,可是明明声音已经到了嗓子可就是喊不出来。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或许仅仅是一刹那而已,终于有人大声的喊了出来。
“保护王爷!”
领头的亲兵队正大呼一声,抽出刀翻身往刘植身边跑。这是大部分的亲兵已经看到了敌人,纷纷呐喊着抽出自己的兵器扑了过去。那些黑衣人的数量并不多,只有五十个人左右,而且动手杀人的不过二十几个人,他们只是选择了最正确的时机最正确的地点开始杀人而已,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掉了那么多同伴。
四百多人中有百人左右的亲兵将刘植团团护住,其他人朝着杀人者冲了过去。他们或者是刘植王府里的侍卫,或者是刘植重金礼聘来的义士,每个人的身手都很矫健,而且他们对杀人并不陌生。
可是,那些黑衣人简直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被发现之后没有表现出一点慌乱,甚至没有一个人说话!五十个黑衣人不能偷袭后开始明目张胆的杀人,大汉制式的横刀在他们手里放佛变成了死神索命的神器。
太快了,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快的杀人方法。这些人说不上动作有多么的潇洒花哨,攻击的动作也仅仅是最基本的招式,或砍,或捅,或削,且干净利落。没一刀落下必然带走一条生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他们以五个人为一小队,分成十个小队后开始有秩序的杀人。那些自以为是的江湖豪客论单打独斗并不输给那些黑衣人,但是他们冲过去之后几乎都会一个照面内就被黑衣人放到。五个人交替的身形就找不到一点破绽,五柄横刀组成了一个放佛旋转着的刀阵,轻而易举的卷走一条又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个人功夫都很出众的义士们挡不住战车一样碾过来的十个刀阵,无论他们呐喊的声音有多大,挥舞出去的兵器有多犀利,却依然无法阻止十个刀阵势如破竹的前进。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才瞄准了一个黑衣人砍下去,可是目标却瞬间失去了踪迹。当他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寻找目标的时候,至少有三柄横刀从不同角度朝着他斩了过来。
磕开第一把刀,扭身闪过第二把刀,然后跃起让过第三把刀,他才一落地就看到自己的之前瞄准的那个人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出现,然后面无表情的一刀割掉了自己的咽喉。刀子很快,就算是坚韧的皮甲也绝对挡不住这样锋利的刀子。
刘植的手下迅速的减员,有三分之一的人死的不明不白,有三分之一的人在和敌人正面搏斗的时候死于非命。而杀人超过四百的黑衣人,到现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死!虽然很多黑衣人身上都受了伤,可是他们就好像一群失去了知觉的行尸走肉一样,依然不断的重复着精准的杀人动作。
剩下的人开始溃逃,没人还能提起勇气跟一群冷静的没有生机杀人机器拼命。那五十个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从始至终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是当他们转身逃命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另一边同样出现了二十个黑衣人,他们只是站在那里封住了退路,目光阴冷的好像死人。但刘植的手下都知道那些黑衣人不是死人,自己才是别人眼里的死人。
机械化的杀人动作,面无表情的杀手,在黑夜中如同一群舞者,在让人叹为观止的表演中收割生命。
一个义士磕开第一个黑衣人刺向咽喉的横刀,还没来得及退后忽然退上一凉,身子再也站不住往一边倒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半条属于自己的腿已经躺在了地上。然后一柄横刀准确的找到了他的脖子,从下往上反手一刀将他的头颅从肩膀上切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在旋转,然后落地,再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没有脑袋的家伙摔倒在自己眼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刘植发现自己不能呼吸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而死,虽然并没有人扼住自己的脖子。那五十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吓破了他的肝胆。
呜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将大脑中一片空白的刘植拉了回来。他回头去看,在一阵阵闷雷声中,他看到了从大街两边列队冲过来的黑甲骑兵。
第二军的指挥使独孤锐志率先放下面甲,然后将手里沉重锋利的马槊平着伸了出去。在他后面,一千黑麒麟军的骑士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了动作,骑兵队伍犹如一个整体,在号角声中将马槊平伸,双手握紧。
另一面,领队的是第一军指挥使郑旭。他做出了和独孤锐志同样的动作,拉下面甲,放低马槊。两队骑兵就好像两条黑色的怒龙,咆哮着撞向聚集在王府门口的白莲教教众。
就算是组成方阵的重甲步兵也会被这样的洪流撞开一个缺口,更何况根本就没有穿戴铠甲的白莲教弟子?他们手里的钢刀还不足马槊的四分之一长,别说伤到被铁甲包裹住全身的黑麒麟军,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从来没有和军队交战过的白莲教弟子顿时慌乱起来,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攻击。他们开始喊叫着逃命却被两支骑兵一前一后堵住,想反抗,却连提起兵器的勇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
独孤锐志的队伍率先撞上了白莲教的人群,白莲教的人群就好像塌方的土坡一样立刻就塌陷下去一角。长达三尺的槊锋在战马的助力下能轻易的刺穿他们的身体,棉衣在锋利的的马槊面前就好像一层薄薄的白纸。一个又一个白莲教的弟子被穿糖葫芦一样穿透,然后被黑麒麟军的骑兵挑起甩向一边,杀了人的骑士再次放低马槊,然后穿死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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