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转身就走,聂氏兄弟一左一右将他护住,胜屠野狐等人跟在后面出了仙缘人间的正门。胜屠野狐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声歉意的说道:“王爷,都怪我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扰了王爷。”
刘凌摆了摆手道:“和你没有关系,就算咱们选了一个别的地方也不见得能躲得过闲言闲语。”
胜屠野狐道:“王爷不必在意那混账东西乱嚼舌头根子,那人只不过是一个满嘴胡说八道的混子而已。这样的地痞无赖太原城里不少,王爷不要跟这样的烂人计较。”
刘凌叹道:“今日随便出来一次,就遇到一个打着本王名号招摇撞骗的无赖,这太原城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说跟本王有关系。你还看不出来吗?那无赖说的话太原府的捕快都信了七分,老百姓们最喜欢风言风语把谎话当故事去传播,然后谎言逐渐变成了真实的事情。那些造谣者则要的就是这个局面,他们就能更加的去为非作歹。”
“赵二,你去一趟八门巡查司见岳麒麟,再去见见太原知县牛庭茂,告诉他们两个以后但凡发现了有人打着本王的旗号为非作歹者,立刻拿下。挑几个罪孽深重的押出来砍了,但不可株连其家族。”
赵二应了一声,牵了自己的马急匆匆的走了。他知道此时王爷心里肯定是怒火滔天的,这是要杀鸡儆猴了。
“三郎”
刘凌叫道。
花翎应了一声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刘凌道:“你自己去太原府报一下备案,就说受本王的指使打死了人,死者是谁,为什么打死他,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给牛庭茂知道。速去速回,回来之后我还有事让你做。”
花翎答应一声飞身上马,朝着太原县衙的方向飞奔了出去。
“两位将军,本王就此回去了,修罗营骑兵的修炼还要多依仗二位。”
“王爷客气,卑职告辞。”
胜屠野狐和独孤锐志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抱拳说道。
刘凌嗯了一声,带了聂氏兄弟回了王府。他们才走,仙缘人间里的客人们纷纷涌了出来观看,众人议论纷纷,对着刘凌消失的方向指指点点。
“王兄,你说那人什么来头?”
一个中年男子问同伴道。
那人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以我看,最低也是三个营的指挥使。不过据我所知,神战,神机,神锋,三营的指挥使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了,这人年纪也就在二十五六岁,看气势绝对是军伍出身,还能是谁呢?”
中年男子说道:“这几个人骑的都是上等的战马,而且,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那黑衣男子所骑的乃是塞北名种特勒膘。这样的好马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据我所知忠王就有一匹艳红如火的特勒膘……”
那人说道这里忽然住嘴,随即张大了嘴巴。
“你是说……那人是忠王?”
“我没说!忠王日理万机怎么会出没于烟花场所,只有咱们这样的俗人才会在这里消磨时光。”
中年男子大声的辩驳道:“不过……或许是忠王的亲信之人也说不定呢?”
“是是是,忠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看我这张破嘴!不过老兄你的相马之术果然名不虚传啊,只一眼就能看出那马的品种来,佩服佩服!”
“客气客气,我这辈子到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和马打交道。一年中有半年倒是在塞北行走,难得回太原来。咱们回去继续喝酒,好不容易来一次仙缘人间,咱们兄弟两个要喝个痛快才是。”
“当然!”
两个人拉着手走了回去,谁都不肯再提刚才那件事。只是他们心里都清楚的知道,那个黑衣青年只怕必是忠王刘凌无疑了。但两个人就算心知肚明,却谁都不敢再贸然说出来引来无妄之灾。刚才刘凌手下那少年将军踩人的手段现在还在眼前浮现,谁敢再胡言乱语?只是他们俩的酒还没有喝完,数百名八门巡查司的差役气势汹汹的赶来,将仙缘人间封了个水泄不通。
八门巡查司的提督岳麒麟亲自带队而来,他命人将仙缘人间前后左右团团围住,封了后门,所有人一律从正门出来。挨着个等级身份,住址,职业,然后在纸上签字画押才让众人离开。留下了几个人作为证人送到太原县衙,其他人一律放走之后,岳麒麟两纸封条将仙缘人间的大门一封,派了二十个衙役在此守护,谁也不许进入。
宋青鲤还在陈子鱼门外苦苦哀求的时候,八门巡查司的人已经到了。宋青鲤赶紧派人去通知背后那位闲散王爷,结果报信的人还没有出后门就被八门巡查司的差役堵了回来。宋青鲤本想亲自出来说和,奈何好话说尽,那些原本见了自己口水直流的差役们就是不肯让路。宋青鲤又抬出了几个大人物来,结果依然被人无视。
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下场有多残酷。她知道,若是自己的猜测没错的话,若是那个煞星下的令,整个太原城里唯一能让仙缘人间重新开门迎客的,恐怕就只有当今陛下了。可是陛下会为了这点小事和忠王产生矛盾吗?宋青鲤欲哭无泪。
陈子鱼很高兴,越是这样,她的身份就越显得重要起来。
刘凌回到王府后,派人将刚搬进自己的府邸,才从军机处当值回来蒙头大睡的周延公请了过来。然后派人给正在养病在家的候申送去了一封亲笔信,随即将回来的赵二和花翎都叫到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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