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重新将骑兵集结起来,形成了一个锐利的攻击阵型。
“大汉威武!我王威武!”
他一声大喝,率先放下面甲,纵马而出。
“我王威武!”
三千神战营轻骑同声高呼,声震九天。三千精骑,组成了一支锋利沉重的破甲锥,势如破竹的朝着灰衣军杀了过去。此时的灰衣军早已经乱作了一团,巨大的爆炸声将战马吓的四处乱跑,人仰马翻,哪里还能阻止起有效的防御!
很快,距离再次拉近到一百五十步,但是这次,失去了大量弓箭手的灰衣军,只是射出来零零星星的羽箭,根本阻挡不住汉军骑兵的快速接近。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投枪!”
花翎一声断喝!
数百支投枪呼的一下子朝着灰衣军糟乱不堪的军阵砸了过去,来回乱跑着的灰衣军纷纷被钉死在地上。别说灰衣军的普通士兵,连那些将军们都被炸药包巨大的威力吓破了胆子,根本就没有人组织防御!数百支投枪之后,灰衣军的阵地被生生的砸出来一个缺口!
花翎扬起手狠狠往下一落,他身后的骑兵们整齐划一的放低了手里的马槊!如同一层斜着刺下来的钢铁丛林,以花翎为锋头,猛地切入了灰衣军的大阵!
噗!
一名灰衣军士兵被花翎的马槊刺穿,弹性十足的槊杆弯曲后猛地往上一弹,那被洞穿了胸口的灰衣军士兵就被弹飞了出去。花翎再次放下槊锋,立刻就又有一个灰衣军的士兵被穿死在马槊上。十万人大军组成的战阵何其厚重,正常情况下足以将花翎麾下的人马全部磨灭在大阵之内。但是现在,汉骑却如同刀切豆腐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深入到了大阵一半的深度!
每一个汉军骑兵的槊锋下,最少都挂着三条灰衣军士兵的亡魂。三尺长的槊锋能轻而易举的将没有甲胄护体的灰衣军士兵刺死,劈开,削断!零星阻止起来的反抗根本阻挡不住汉骑前进的步伐,一直到将十万人大军战阵杀透了一半的时候,汉军骑兵的速度才渐渐的降低了下来。
“换刀!”
花翎大喝,他身后的亲兵们齐声大喊,将将军的命令传达了下去。汉军骑兵们或是将马槊重新挂在得胜勾上,或是将那造价不菲的马槊当做投枪来用,掷出去将灰衣军活活的钉死在地上。很快,突入敌阵的汉军骑兵都换上了锋利的横刀。
观战的刘凌伸手指着前方敌阵道:“吹角,全军进攻!”
呜呜呜的号角声响起,一万多汉军步卒开始迈着整齐的步子,大举压上。
花翎一刀将一名灰衣军将领的头颅直接砍了下来,那头颅在半空中打着转落在地上,随即就被一匹冲过来的战马正好踏中,噗的一声,那头颅就好像一个被踩碎了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溅了一地。眼珠子从眼窝中挤压了出来,沾满了尘土后看起来就好像一块土块一样。
那将领的无头尸体还没有倒地的时候,花翎已经一刀将另外一名灰衣军士兵斜着劈成了两半。连着脑袋的那一半尸体缓缓的落在地上,胸腔一下被切开,内脏迫不及待的从腔子里往外钻了出来。血糊糊的烂泥一样的内脏落在地上,很快就被战马和人踩的稀泥一般。战马的四蹄上,人的鞋子上,甚至衣服上都沾着碎裂的一块一块的内脏。
这是一场杀戮,一场绝对的杀戮。失去了战意的灰衣军纵然是汉军骑兵的几十倍,但依然无法挡住对方的攻势。溃败的灰衣军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跑,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凄厉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失去了手脚或者没了半遍脑壳还坚强活着的伤兵们一边爬一边叫。
即使是来自阿鼻地狱的鬼差,也会被这样血腥的场面吓坏了吧?
花翎身上的衣甲早就湿透,血从他的身上流到战马的身上,然后小河一样汇集起来流到了地上。他的手被血弄的很滑,他撕下来一块衣袍将横刀紧紧的绑在右手上。此时,他身边的亲兵已经战死了不少,但是还活着的,一个个都充满了斗志!
噗!
一根削尖了的白蜡杆斜着刺过来,刺穿了一名汉军士兵的肚子。那士兵大吼一声,挥刀将白蜡杆砍断后,一刀将那灰衣军士兵的脖子砍开。血从切开的大动脉里瀑布一样往外喷射,这士兵用手去堵,却根本就堵不住那血水的激荡。
又一支简陋的长矛刺过来,将那汉军骑兵从马背上挑落。几个灰衣军士兵围上去用手里的简陋的兵器疯了一般的刺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几十下,很快,被他们围着的汉军士兵就变成了一滩烂泥。又一个小队的汉军骑兵奔驰而来,带着血的横刀划过,这几个灰衣军士兵很快被倒在了血泊之中。
花翎在数十名亲兵的左右策应下,依然冲在队伍的最前面。箭头不断,后面的骑兵就方向分明的跟着一路猛杀。终于,眼前厚重的黑暗猛地散去,花翎感觉眼前一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杀穿了敌阵!十万大军组成的大阵,厚度何其之深,竟然被他甩了三千骑兵硬生生的凿穿了一个窟窿!
花翎率先冲出敌阵,战马的衙役感觉也一扫而空,撒着欢的跳动了几下,然后猛地人立而起!
杀穿敌阵后聚集过来的汉军,竟然只损失了几百骑!
花翎将脸上的血随意的抹了一把,用横刀一指那被撕裂了的敌阵大声喊道:“敢不敢跟我再杀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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