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院报给我,挑军报先来。”
刘凌淡淡的说道。
息自言连忙将整理出来的战报递给刘凌,刘凌接过来翻看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息自言看着刘凌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竟然也跟着揪紧了一些。当看到王爷的眉头渐渐又舒展开的时候,她的心也变得轻松起来。
息自言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就是一个出色男人的魅力吗?为什么从来不曾注意过,男人的眉头也可以皱的这么漂亮的?
刘凌将一份院报看了两遍,随即对息自言说道:“你身上除了金衣的身份,还有别的差事吗?”
“没……回王爷,没有。”
息自言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回答道。
“子鱼一直抽不开身,三处的档头你先兼着吧。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子鱼,她在后面第三辆车子里。”
刘凌淡淡的说道:“三处的事很琐碎,总是女人来处理比较好。”
他将手里的院报递给息自言道:“成都的事差不多该了解了,让密谍们下手吧,毋昭裔这个人没必要留着了。再发一份手谕到前线,让茂元给我解释一下,遂州屠城,为什么?院报上说是守军负隅顽抗,百姓凶悍不服,进了城的士兵被遂州百姓烧死了几百人,殴打而死几百人,活活吊死了几百人。”
他抬起头:“几百人,几百人,加在一起是多少?非战损失这么多人,茂元是怎么整顿的民事?”
“屠城没什么,不听话,屠了就屠了吧,为什么还没做干净?畏首畏尾,犹豫不决,如果他这样带兵,那就不用再带了。”
第五百零九章 清晨出行
说完了一件事,刘凌拿起第二份院报看了看对息自言说道:“那两个基辅罗斯人在冀州待得不耐烦了,罗旭不知道怎么办竟然用院子里的快报送到晋州来问我怎么办?身为冀州节度使,孤给他正二品的官位难道他连两个老毛子都对付不了?以后打到基辅罗斯去,遍地都是老毛子!”
刘凌对息自言说道:“告诉罗旭,我对他很失望啊……留利克是基辅罗斯的逃亡大公,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我不需要一个贵族,我只需要一个向导!”
息自言连忙记下来说道:“属下明白。”
她还没写完,刘凌已经看完了第三份院报:“契丹人的十万新军中只安插进去三十个密谍,远远不够。你现在是三处的档头了,这件事你处理。”
刘凌随手将那份院报丢给息自言,息自言连忙接着,随口问道:“那需要安插进去多少人?”
刘凌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想起她才第一天接手三处,随即叹了口气道:“你去把子鱼叫过来,闲儿让王妃带着就是了。让她带你几天,你仔细看看。”
“噢……”
息自言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跃了下去。
刘凌自嘲的笑了笑,心说自己把三处交给她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不多时,陈子鱼被息自言扶着上了马车。两个看起来很养眼的女人坐在车里,最起码在视觉上是一种享受。见陈子鱼来了,刘凌索性将监察院的院报都递给她道:“院子里的事,你来处理吧。好好带带她,三处的事我让她先替你兼着。”
陈子鱼笑了笑,用了一个从刘凌那里学来的一个名字:“我下岗了?监察院的那份俸禄就这么没了?唉……以后和玉珠她们打叶子牌的时候要算计着来了,断了好大一笔收入。”
刘凌笑道:“回头我在银库里给你们支一张桌子,随便打。打二四八亿的。”
毫无疑问,两个人女人谁都没听懂。
院子里的事交给陈子鱼处理,刘凌需要过目的事情就是朝廷里的事了。民政上的事,刘凌知道自己不擅长,所以索性放手都交给军机处的几个大学士。朝廷里发来的奏折,是几件超出大学士权限的事和大学士自己的奏折。刘凌拿起来看了看,四份奏折有一份是周延公和谢焕然的联名奏折,保举鸿胪寺卿尚书墨正进入军机处事。刘凌皱了下眉头,心说这个墨正难道真这么有能力?离开的时候自己就否了的,周延公和谢焕然显然不死心,又塞上来一份奏折。
大学士,是刘凌最信任的人。周延公,候申,谢焕然都是刘凌了解不过的人了。这个墨正今年才三十几岁,鸿胪寺也不过是个类似于接待处的部门。阅历太浅,威望不足,周延公和谢焕然也太轻率了些。
“让三处多留意这个人,谢焕然越来越不像监察院出来的人了。”
刘凌将奏折递给陈子鱼道:“墨正……如果真的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如果真如周延公所说,是治国良才的话,破格重用有何妨?”
陈子鱼嗯了一声,低低的对息自言说着三处的工作流程和人员组成。
另外三份,有一份是程义厚发来的,说最近党项人有些蠢蠢欲动,西夏南方的兵力调动有些不正常。
刘凌批示,不必理会,不过是为了会盟想给大汉施压而已。既然嵬名曩霄想炫耀武力,你身为延州节度使,难道就不会把人马拉出去吓唬人?
第三份是杭州节度使徐胜呈来的,大意是接到王爷要到杭州旨意,属下兴奋莫名之类的话。刘凌撇了撇嘴,笑骂道:“马屁精!”
“啊?”
息自言抬起头诧异了一声,陈子鱼笑了笑拉了她一下。息自言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听陈子鱼讲解。最后一份奏折,与其说是一份奏折,不如说是一份私信。是老兵部尚书何坤写给刘凌的。刘凌离开晋州的同时,老尚书何坤也带着家眷悄然离开晋州返回忻州老家。信中,何坤的最后一句话是:“臣……已不恨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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