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两侧的山上投下来数百个火药包,燃烧的引信还在嗤嗤的冒着青烟。算计好了距离的火药包在落地之后才炸响,中山国的军队人群中顿时就被炸的乱成了一团。数不清的士兵被杀伤力惊人的火药包放倒在地,不少人捂着眼睛痛苦的哀号着。被炸飞出来激荡着四处乱飞的铁钉,杀伤了上千名中山国士兵!
看到第一个炸响的火药包,尚顶天的禁卫指挥官就扑过去将尚顶天压倒在身下。他们在泉州已经见识过了汉军这种威力惊人的大杀器,那种绝对恐怖的威力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噩梦!
尚顶天挣扎着站起来,推了推自己忠心耿耿的禁卫将领后者却一动也不动。尚顶天看到自己手上的鲜血,这才发现至少有两根铁钉钉进了了那禁卫将领的后脑里。只这一下,他身边的禁卫竟然被炸死炸伤了一小半!
就在爆炸声刚停下来,装作私人的汉军士兵已经呐喊着杀了过来。
中山国军队的将领们大声的招呼着,命令士兵结阵防御。但是一阵爆炸已经将中山国的士兵彻底炸的魂飞魄散,他们抱着头四处乱跑根本就聚集不起来。第一梯队三百多名汉军士兵已经杀到了近前,双方才以接触,骁勇善战的汉军士兵就给了中山国军队沉重的打击,沸汤泼雪一样将中山国士兵狠狠的撕下来一层又一层。
三尺横刀,锋刃长达七十多厘米,一刀劈下能轻而易举的将人头切成两半。
一名汉军统带一刀砍翻一名中山国士兵,然后侧山闪开另一名敌人刺过来的铁叉。雪亮的横刀斜着劈出去砍在那中山国士兵的胸膛上,横刀就好像切开一张白纸一样轻而易举的切开那士兵薄薄的衣服,还有他的胸口。伤口从小腹一直到胸口,被切开的肚皮往两边分开,一大团血糊糊的内脏呼啦一下子全都掉了下来。
不理会这名中山国士兵的哀鸣,汉军统带伸刀向前一指。后面的汉军就好像一群饿疯了的野狼一样扑进中山国军队的人群中,一群狼冲进了一群惊慌失措的绵羊中,很快就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本来就不严密的防御被切开后,大队大队手臂上缠绕着红色布条的汉军士兵涌进流求人的人群中。断面不断的扩大,汉军士兵用横刀硬生生的将六七千名中山国士兵分开成两段。
“不要退!结阵防御!结阵防御!五人一组,刀阵!刀阵!”
恢复了神智的尚顶天大声的命令着,他亲自训练出来的中山国士兵听到他的声音后镇定了一些,开始寻找同伴结成防御阵势。只是那些山北国的降兵本来就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猝然受到打击立刻就乱成了一团。他们四处乱跑,甚至将才渐渐成形的中山国防御阵型撞的再次凌乱起来。
“后退着斩!”
尚顶天抽出自己的宝刀一刀劈倒一名逃兵后大声喊道。
得到命令的将领们下令士兵将胡乱跑动的山北国士兵杀死,被血擦亮了眼睛也擦亮了心的流求人在尚顶天的指挥下慢慢的汇集起来。骤然遇到打击,没有彻底溃乱反而渐渐的镇定下来,这是精兵才具备的素质,由此可见尚顶天练兵却是很有章法。
在损失了三千多人之后,流求人的防御阵型终于渐渐的成形。汉军指挥冲击的郎将带兵奋力的冲杀了几次,虽然杀伤了不少流求人但却没能再次将对方的阵型切开。大约有四千名流求士兵聚集在尚顶天的身边组成了圆阵,而之前被分割出去的另一队大约千余名流求士兵则被汉军团团围住看瓜切菜一般的放倒。
汉军士兵杀光了被包围的流求人之后,那名郎将刚要指挥军队继续冲击,忽然听到一声嘹亮的号角声。这名郎将果断的下令汉军迅速后撤。随着汉军潮水一般的退下去,流求军队的压力顿时一松。听到了那声号角,尚顶天的脸色忽然大变。他猛地大喊道:“追上去,跟汉军贴在一起!举盾,举盾!”
只是他的命令下达的稍微晚了一点,汉军退下去的速度奇快。流求人的士兵才反应过来往前冲的时候,汉军士兵已经退到了三十步以外。
呼!
一声闷响之后,天空忽然暗了下来。
数不清的羽箭从峡谷两侧的密林中射了出来,竟然将太阳的光芒都遮挡住了。密集的羽箭就好像从天而落的冰雹一样狠狠的砸进流求人的阵型中,虽然已经举盾,但仍有数百名流求士兵被射翻。还没等流求人彼此靠近组成盾阵,第二轮羽箭又是遮天蔽日而来。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流求人高举的盾牌上立刻就长满了一层“野草”!
又是一声号角声响起,一对盔甲鲜明的汉军从一侧密林中杀了出来,另一队汉军从对面冲出两下包夹,意图将流求军队的后路截断。
“陛下快走!”
一名中山国军队的将领大呼一声,他猛地的推了一把尚顶天喊道:“来人!保护陛下杀出去!”
喊完,这名将领招手带着自己麾下的士兵嚎叫着朝着一队封锁过来的汉军冲了过去,他麾下仓促间只有三百多人跟了上去。面对着两下里不下两千多人的汉军队伍,面对着战斗力远强于他们的杀戮机器,他们就好像扑火的飞蛾一样明知必死,依然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
这三百多人的流求士兵和汉军狠狠的撞在一起,却好像一股溪流撞击在一座石山上一样,激荡出漫天的水花,只是那水花……殷红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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