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都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难免都有些生涩。可是,两个人都有着那么一种水到渠成般的默契。似乎他们俩本当就该如此亲密一般,谁也没有什么抵触心。
柳眉儿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然后伸手轻轻的抚平刘凌衣服上的褶皱。抬起头看着刘凌干净俊朗的面容,她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在刘凌的脸上飞快的啄了一下,然后一捂脸,跑到里间去了。
刘凌回头正好看见柳眉儿扑到在床上,拉过一床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再瞟一眼床前屏风上挂着的内衣,刘凌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虚空抓了一下。刚才手里的那团温软感觉似乎依然还在,指尖还停留着柳眉儿身上的味道和手感。
看着缩在被子里羞涩的柳眉儿,一种幸福的感觉将刘凌心里本来的郁闷一扫而过。有时候两个互相真心喜欢对方的人之间,那种甜蜜的男欢女爱可以赶走一切的阴霾。刘凌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对着柳眉儿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丫头,回头我就来吃了你。”
他却不知,此刻藏在被子里面红似火的柳眉儿,也在攥着小拳头暗暗发誓:“王爷……眉儿一定要做你的女人呢。”
一想到这里,刚刚经历了一次小规模摧残的柳眉儿顿时更加羞臊了起来。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家,这样想想已经是胆大妄为了。
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柳眉儿整理平整了,但是刘凌依然心虚的又整理了一番。平静了一下心情,他才高声音说道:“领裴大人到客厅等我,我随后就到。”
门外的侍卫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这坏人我可是不想做的。他一想到王爷此时此刻说不定正在眉儿姑娘肚皮上嘿咻嘿咻,破坏人家好事的罪恶感就让他充满了内疚和……快感。
刘凌到客厅的时候,一身便衣的裴浩正站在墙边看一副字画。
这副画是刘凌自己闲来无事的时候画的,是他回想起当初在南方边界的时候金戈铁马的生活有感而发。画中是一片荒凉的草地,落日的余晖照耀在这边被战火摧残了的土地上。断树残枝,几只盘旋的老鸦。在画面的远处,有一支斜插在地上的残破军旗还在迎风招展,说不出凄凉落寞。
而在画的更远处,一片平地上是连绵不绝的营帐。落日的余晖将军帐的影子拖的很长,在一杆大旗上飘扬着一个硕大的字,汉!
画的一边配着几句诗词,这诗词并不是刘凌所作。不过因为这诗词出自宋朝名将辛弃疾之手,现在这个时代的人们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位词人,看到这副画的人都以为这几句词是出自刘凌之手,而刘凌自然也不会浪费口舌去解释一番这是后世多少多少年,有个叫辛弃疾的老头所写的。如果那样的话,只怕忠亲王大人就会被人当成疯子了。
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画的一侧是刘凌亲笔书写的破阵子,这首词是曾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的南宋名将,也是著名的词人辛弃疾所写。辛弃疾出生的时候,中原已经被金兵所占领。他二十一岁参加抗金的义军,后归入南宋。
辛弃疾原名叫做辛坦夫,后来为了表示自己有能力驱逐鞑虏抗击金兵,将坦夫二字改为弃疾。这是效仿大汉武帝时期,名将霍去病的名字而改的。一个去病,一个弃疾。异曲同工之妙。当然,这是他想表达自己愿为国效力征战沙场的一种决心。
辛弃疾,是开创了一代词风的著名词人,也是一位能征善战,勇冠三军,熟稔军事的将才。他的词作“大声镗鞳,小声铿鍧,横绝六合,扫空万古,自有苍生所未见。”已经成为了中国文学史的瑰宝!
按谱式,《破阵子》是由句法、平仄、韵脚完全相同的两“片”构成的。辛弃疾却往往突破这种限制,《虞美人。别茂嘉十二弟》如此,这首《破阵子》也是如此。“沙场秋点兵”之后,大气磅礴,直贯后片“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将军率领铁骑,快马加鞭,神速奔赴前线,弓弦雷鸣,万箭齐发。虽没作更多的描写,但从“的卢马”的飞驰和“霹雳弦”的巨响中,仿佛看到若干连续出现的画面:敌人纷纷落马;残兵败将,狼狈溃退;将军身先士卒,乘胜追杀,一霎时结束了战斗;凯歌交奏,欢天喜地,旌旗招展。这是一场反击战。那将军是爱国的,但也是追求功名的。一战获胜,功成名就,既“了却君王天下事”,又“赢得生前身后名”,岂不壮哉!
所以,当裴浩第一眼看到这首词的时候,顿时被那种豪迈的气势所震撼了。他是一个文人,能从诗词中感受到那种苍凉豪迈血腥壮烈的场面,心中顿时就对刘凌有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敬佩。
喃喃的将这首词咏念了一遍,裴浩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这诗词振奋了起来。
正好这功夫,刘凌举步走了进来。见裴浩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随意涂鸦的那一幅画,刘凌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其实他了解自己的水平,这幅画若是论画工也就是三流,不过配上辛弃疾的这首词意境就上升了一个档次。不过即便如此,也入不了大家的法眼。若不是柳眉儿执意要将这画挂在这里,只怕他早就拿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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