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真还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又问了一遍。
李闲佯装不快对薛万彻道:“你看,续功兄竟然不信我,谋远兄,我看我要是不把雄阔海叫来,他说什么也不肯信我的。”
薛万彻为难道:“安之,其实我想说的是……”
独孤真连忙道:“安之,我怎么会不信你,来来来,喝酒喝酒,今日不谈军务,谋远,你傻愣着干嘛,先把酒喝了再说!”
薛万彻瞪了独孤真一眼道:“我要说的什么你明明知道,你为什么几次拦住我?”
李闲假装愣了一下,随即劝解道:“谋远兄,这才喝了两碗酒怎么就上了火气?来来来,坐下。”
他拉薛万彻的时候,手掌微微用力。
薛万彻感觉到异样,随即瞪了独孤真一眼坐了下来。就在薛万彻坐下的时候,李闲站起来给他倒酒,薛万彻只是不解的看着李闲,没注意到独孤真悄悄打了个手势,也没注意到,李闲倒酒的时候小手指微微一动。军帐的帘子掀开着,外面站着的亲兵看见了独孤真的手势随即悄悄退了下去。李闲给薛万彻到了酒之后,笑呵呵的对独孤真说道:“你看,谋远兄这是在生我的气,看来他也想要雄阔海,那还真是一员虎将!”
薛万彻急道:“我不是!”
独孤真道:“你抢什么,你愿意要他,我让给你便是。一个莽夫而已,我倒是还看不上眼呢。要不咱们两个换换,我去带骑兵?”
见独孤真的酒碗空了,李闲再次给他倒满。
“续功兄不是说了吗,今日不谈军务。还别说,这高句丽人的劣酒,多喝几碗还确实有些味道了。”
独孤真对李闲笑道:“确实,喝多了几碗,想去方便一下。告罪!”
薛万彻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李闲几次示意他不要生气,他知道定然是李闲也看出了什么,见独孤真起身要出去,李闲也站了起来道:“我也刚好想去,续功兄,我陪你。顺便叫你看看,雄阔海的重甲步兵我已经下令调入你的营地中,此时应该已经到了。”
独孤真脸色一变,讪讪的笑了笑道:“要方便怎么能两个人一起去呢,丢下谋远一个人岂不失礼?安之,你先去,等你回来我再去。”
李闲转身的时候第薛万彻使了个眼神,薛万彻这次总算没有会错意,他立刻站起来道:“撒尿而已,你们也值得推让?我倒是憋不住了,我和安之一起去!”
独孤真张了张嘴,却不好说什么。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李闲和薛万彻出了军帐,心中道就再容你们多活一会儿。想起刚才李闲说已经将雄阔海的重甲步兵调了过来,他心中一动,起身打算到帐外看看,也怕李闲和薛万彻看出什么端倪借机溜走。他才站起来,忽然感觉头脑一沉险些栽倒,扶着桌案晃了晃脑袋,独孤真骂了一句:“高句丽人的劣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以为自己喝得多了,并不在意。
摇摇晃晃的走到军帐门口,果然看到远处雄阔海带着那个重甲千人队已经到了,忙忙碌碌的,好像是正在搭建帐篷。
他咧开嘴笑了笑,看着燕云和薛万彻往一边高坡处走去,心说燕云你真是个白痴!
……
……
出了军帐之后,李闲故意走在薛万彻后面,离着军帐十几米后忽然扑哧一声笑了,随即低声道:“兵法上不知道有没有尿遁这一招。”
薛万彻苦笑道:“也不知道你们二人今日这是怎么了,都拦着我不让我说话!”
李闲叹道:“我的谋远兄,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还没发现,今日独孤这顿酒……是鸿门宴啊。”
薛万彻一愣,随即脸上变色道:“安之,你什么意思?”
李闲朝着一边的高坡后面努了努嘴,低声道:“独孤只怕不想让你我活着回大隋了,暗藏伏兵,呵呵,这一招玩得当真漂亮!幸好我借尿遁拉着你出来了,不然再待一会儿,只怕你我都会变成无头野鬼在这荒山野岭飘荡下去。”
薛万彻往那边看去,果然见有人猛的将头缩了回去,显然,自己和燕云都被监视着。再回头去看独孤真的军帐,却见独孤真已经站在门口盯着他们了。
“你早就知道?”
薛万彻低声问道。
李闲很畅快的洒了一泡尿,然后畅快的抖了两下:“谋远兄,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
“你和独孤,我一直派人盯着。之前独孤派人在帐外暗藏伏兵,我的人已经偷偷看到告诉了我。”
薛万彻一怔,随即恼火道:“你这是为什么!”
李闲道:“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
在薛万彻愤怒和诧异不解的视线中,李闲忽然转身喊道:“续功兄,你怎么了?!”喊完之后,李闲竟然大步朝着独孤真的帐子冲了过去。薛万彻没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识去看却惊讶的看到独孤真竟然在自己的军帐门口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薛万彻彻底愣住了。
……
……
李闲快步冲向独孤真,可是这时候,见到独孤真软倒在地,埋伏在军帐四周的亲兵立刻就冲了出来。而李闲,恰到好处的放慢了速度。数十名钢刀在手的亲兵已经将独孤真围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
李闲顿住脚步,指着那些亲兵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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