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很耐心的给血骑兵解释为什么撒尿叫做小便:“撒尿拉屎都是方便,不管是前门还是后门都是方便之门。为什么撒尿是小便,拉屎是大便呢?撒尿的时候你会不会抖?抖的时候会不会精神一振?肯定是有的,可是比起拉屎的时候那种如释重负的高潮感觉来,小便的那一抖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所以叫小便……”
李闲从越发高大的黑马上跃下来,捧起依然冰冷刺骨的河水狠狠洗了把脸。感受着冷冽河水洗去铅尘的痛快,李闲竟然生出脱光了裸泳的念头来。虽然河水很冷,但李闲在河中看到不少来回游弋的大鱼。也不知道草原人为什么这么浪费,放着那么多鱼不吃简直就是对那些鱼的不尊重。
“今天终于可以不吃烤兔子烤野鼠之类的东西了,咱们烤鱼吃吧。”
李闲吧嗒吧嗒嘴幻想道:“放在架子上烤,再洒上孜然粉辣椒沫,美味至极!”
“孜然粉是什么东西?辣椒又是什么东西?”
对毒药一直很有兴趣的独孤锐志问,他没有听说过这两种东西。血骑四虎中,论直接战力独孤锐志是最弱的那一个。但若是比一比谁杀的人多,另外三个加在一起也不如独孤锐志。当年在突厥人的地盘上,有一次被一个小部落倾巢而出的骑兵追击,血骑损失了几名骑兵,当晚独孤锐志一个人悄悄潜入那个小部落,一口气毒死了那个部族三分之一的人,六百多口,死得很干脆。
红拂送给李闲的几十种毒药,独孤锐志这一路每一种都认真的研究过。李闲在对毒药的分辨和配制上进步神速,独孤锐志功不可没。独孤锐志的口头语是,当你想用兵器杀我的时候,我肯定知道。但我下毒杀你的时候,你肯定不知道。
三十几种毒药的药性,作用,独孤锐志都清楚的讲给李闲,如果在行军途中抓到什么比较大的野物,独孤锐志就会在其他人杀人的目光中,神色淡然的将那只野物毒死然后给李闲详细的讲解药性。没有肉吃而脾气有时候会间歇性爆发的铁獠狼则会按住独孤锐志一顿胖揍,独孤锐志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报复性的给他下点泻药,然后铁獠狼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再次胖揍独孤锐志。
嗯,独孤锐志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不可否认的是,李闲从中获利颇多。比如,有一次独孤锐志毒死了一只山豹,没吃过豹子肉的铁獠狼揍了独孤锐志。然后李闲给铁獠狼下了泻药,然后铁獠狼揍了独孤锐志。
这是一种很好玩的游戏,李闲是这么认为的。
“孜然……辣椒……”
李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等我的舰队建立起来之后,我会派一个叫郑和的人去遥远的海外将这两样东西带回来。”
“原来又是你编造的那些无聊故事!”
独孤锐志撇了撇嘴,不再理会李闲。他蹲在河边,看着河水中自由自在游弋的鱼儿感慨道:“这么大一条河,我得下多少毒才能把鱼儿都毒死?”
铁獠狼恰好走过他身边,听到独孤锐志的自言自语后铁獠狼善意的劝道:“别考虑那么飘渺的事,因为如果今天我们吃不到烤鱼的话,我会把你扔进河里淹死。”
独孤锐志昂起下颌:“难道我是被吓大的?”
铁獠狼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肯定不是被吓大的,你是被我揍大的。”
李闲挽起衣服,光着脚丫慢慢滑进河里。他手里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木棍,盯着河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像一个神棍。
“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啊鱼不停游,一天到晚拔刀的人啊想补补身子。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吃鱼想的要死了,你们来救我吧。鱼儿,鱼儿,我来超度你们了。”
一条鱼从李闲的腿边游过,它慢悠悠的看起来很惬意的在寻找食物,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眼里的食物。当鱼游到他身前的时候,李闲迅速的将那木棍刺了下去。随即,他的手上感觉到了一股阻力。刺破了鱼肚子的木棍迅速的抬起,李闲头也不回的将木棍往身后一甩。
一名血骑兵伸手将那血淋淋的鱼抄住,然后在石头上使劲一摔。可怜的鱼儿就此死于非命,很快就被另一名血骑兵用匕首将鱼鳞刮掉,然后用铁钎穿好放在一边。负责烤鱼的血骑兵小心翼翼的从包裹中取出金贵的盐巴,在已经滋滋冒油的烤鱼上小心翼翼的洒上一些。在荒野中行军,盐巴是一种必须计算着消耗的奢侈品。
烤鱼的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李闲禁不住诱惑停止捕鱼,想跑到岸上去抢烤鱼,脚却不知道踩在什么上面,李闲疼的一咧嘴,拔出脚发现被割破了一道口子。他恼火的蹲下去摸那块石头,摸上来的却是婴儿拳头大小的一块黑色金属。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黑色的金属散发出一种厚重的金属光泽。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
李闲上岸将那块金属递给达溪长儒。
达溪长儒接过来看了看,淡淡的说道:“是陨铁,你运气不错,这一小块溶了,铸在横刀里会让横刀更加坚固,更加锋利。”
他见李闲的表情有些怀疑,于是从怀里摸出一柄匕首,猛地照着那块陨铁砍下去,当的一声脆响,那陨铁上爆出一团火花。
将匕首递给李闲,达溪长儒说道:“别以为这是随处可见的东西,陨铁的珍贵程度你想象不到。我在青牛湖寻找到的那块,比这块至少大一百倍。如果拿出去卖,最少可以卖三千贯。如果是卖给那些一心想要一柄宝刀的世家子弟,万贯也不是问题。如果跟突厥人交换的话,能换来几百匹上等马。还有一大块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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