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金称倾巢而出,四万战兵全都拉了出去,如今泽里留守的除了两千人的老弱之外,剩下的全都是那些山贼的家眷和被张金称从各地掳来的百姓。
进山的小路张金称临走的时候已经下令封死,两千人的留守士兵倒有一千五百多人守在山口。只要将吊桥拉上去,就算十万大军挤在山脚下也飞不上去。
守吊桥的刘牛儿是勇字营的旅率,这次没有跟着大军出征他正憋屈着,今日是他轮值,让手下人看着下面,自己一个人躲在瞭望台下面的小木屋里喝闷酒。一只烧鹅,一盘清蒸鱼,一壶老酒倒也吃的有滋有味。
只是没能跟着大当家出泽去,也就没机会去抢几个大家闺秀玩玩,这才是刘牛儿郁闷的地方,自从上次打东平的时候他睡了一个富户的千金小姐之后,他就迷上了这种滋味。那种大家闺秀睡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用刘牛儿的话说就是真够劲儿。
正喝着酒,忽然听到外面的喽啰喊话。
“谁!再敢靠近一箭射死你!”
因为巨野泽外面的村子百姓并不怕泽里的山匪,所以偶尔有人出现在山寨下面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摆摆手对站在一边给自己倒酒的喽啰道:“出去看看是谁。”
正说着,忽然外面守着的喽啰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脸色白的吓人。
“旅率……不……不……不……”
“不他妈的什么不?”
刘牛儿扭头瞪了那喽啰一眼骂骂咧咧道。
“不……不好了!”
那喽啰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
刘牛儿一脚将那喽啰踹开,骂骂咧咧的往外走:“你娘让人抢走当小妾去了啊,还大大大,比你爹那东西大啊!”
那结巴喽啰憋的脸红脖子粗,却又不敢骂回去。等出了小木屋上了瞭望台,刘牛儿看着下面的人皱了皱眉头,心说怎么看着眼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酒喝得有些多,他摇摇晃晃的站在上面问道:“谁谁谁啊,大清早的就在下面吆喝,找死啊!”
“你他妈的瞎了狗眼了!”
下面传来一声怒喝:“不认识七当家了吗!”
“七……当家?七当家跟着大当家出去逍遥快活睡大家闺秀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刘牛儿怒道:“再敢胡说八道我让人一箭射死你……你个王八蛋。”
“上面的人,你看清楚!”
站在吊桥下面的高天宝往前迈了一步,抬起头怒道:“赶紧把吊桥放下来,大当家受了伤!耽误了治伤,你他娘的不想活了是吗!”
刘牛儿定睛往下一看,迷迷糊糊的还是看不清,他使劲揉了揉眼这才发现,原来下面站着的真是七当家高天宝,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他也看着眼熟。再看,发现有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的那人盖着头脸,只露出一身银甲。刘牛儿吓了一跳,他知道整个巨野泽只有大当家张金称才有那么一身漂亮盔甲,是特地让人打造的。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但他下意识的就确定躺在担架上的那个正是张金称。
“七……七当家,出了什么事?”
“先把吊桥放下来接大当家进山!”
高天宝仰着头大声喊道。
刘牛儿不敢耽搁,连忙下令让人把吊桥放下来,随着盘索吱呀呀的响声,沉重的吊桥缓缓的放了下来。刘牛儿带着几个喽啰顺着吊桥跑下来,气喘吁吁的一个劲儿给高天宝赔不是。高天宝不耐烦的说道:“去,赶紧叫郎中,咱们半路中了官军的埋伏,大当家受了重伤,其他兄弟们还被围着,要不是我见机快带着人将大当家救出来,说不定也被围死了。”
“啊?”
刘牛儿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说道:“我这就去。”
他往回跑,跑了几步忽然又站住,扭头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人,喃喃道:“大将军的靴子……是缝了金线的,这个……”
噗!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高天宝的匕首已经捅进了他的后腰里。牛进达和几个飞虎密谍骤然发难,砍瓜切菜一般将刘牛儿的几个手下砍翻。高天宝回头喊道:“快!不能让上面的人反应过来,吊桥升起来就完了!”
跟在他身后,装作普通喽啰的李闲和铁獠狼等人急冲上了城楼,上面的喽啰看见刘牛儿被捅死都吓了一跳,有两个人正费力的在搅动索盘,被高天宝一刀一个剁了。李闲带着几百人冲上去将城楼占领,刘牛儿手下的百十名喽啰没抵抗多久就被控制住。紧接着,锐金营后续的人马开始进山,为了尽量在最快的速度内将山寨控制住,一开始的时候锐金营的士兵在李闲的授意下基本上没留下活口,遇到一个杀一个。
顺着山路,在高天宝的指引下,锐金营的士兵势如破竹般杀了进去。
待五千锐金营士兵全部进了山,李闲下令再次将吊桥收起来。在瞭望台留下五百人看护,其他人马兵分两路,一路三千人由高天宝亲自引路,跟着李闲直取山寨,另一路一千多人马由高天宝的亲兵引路,往水泊边上那些山匪家眷的居住地方冲了过去。
守在山寨里的喽啰们大部分都在睡觉,因为天才刚亮,冬天二月里谁不想多在被窝里赖一会儿,更何况所有的当家的都不在。就算睡到日头正当头也没人管,大部分人都跟着大当家出去吃香的喝辣的,还部允许他们这些留下的人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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