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刘黑闼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叶怀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嘉儿,看得嘉儿心慌脸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不是说羊皮纸不好……”
恰在此时,千里之外的巨野泽,平时在人面前威严十足的某人忽然觉得肚子里一痛,随即挑了一卷古本竹简兵书拿在手里飞一般的钻进了茅厕中。蹲坑看书,果然是天下第一等惬意之事,过了一会儿某人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要擦屁股的时候忽然想起居然忘记带草纸!
某人看着手里古本竹简,咬了咬牙还是没用。原因有二,第一,是那竹简擦屁股确实糟蹋了,第二,擦起来还不如砖头好用……
他很纠结,非常的纠结。
第203章 挟持
朱不仕从自己的宅子里出来然后上了一辆马车,本来有六七个家丁跟在他后面,只是还没出巷子,马车忽然停下来,朱不仕掀开车窗的帘子探出头来吩咐那些家丁都回去,一个人也不要跟着。想起大哥朱一石的低调,朱不仕微微笑了笑,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也绝不能太显眼了些。
马车在大街上走的很缓慢,看起来漫无目的,穿大街过小巷,其间朱不仕还下车在一间玉器铺子选了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又到一家酒肆买了三斤老酒,最后马车在一座茶楼门口停了下来,朱不仕缓步走进茶楼。
只是没过多久,他又从这家茶楼的后门出来上了另一辆早就等候在这里的马车,这辆马车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到了江都城东,在一片大宅子的后门停了下来。朱不仕下了车之后挥了挥手,示意车夫离开。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拎着一个看起来很沉重的包裹进了那大宅子的后门。
一个仆从早就候在这里,见朱不仕到了立刻引着他到了前院。
朱不仕表现的很谦卑,即便和那个仆从说话的时候也十分客气。当那仆从打算帮他拎那个包裹的时候,他微笑着拒绝小心翼翼似乎那包裹里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一路到了前院书房,那仆从说了句大人就在书房中等你,你可自己进去然后便走了。朱不仕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步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小侍女,看到朱不仕之后匆匆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走了。虽然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但朱不仕注意到,这小侍女双颊酡红,而且,她自己或许都没注意到,她的后面裙角没有整理好还掖在腰际以至于露出一双白生生的美腿。
进了门之后,朱不仕也不抬头去看而是深深的一揖到地。
“草民朱不仕,拜见府君大人。”
紧接着,朱不仕便听到了几声爽朗其中却透着些许尴尬的笑声。
“孝昌,老夫已经等你很久了。”
朱不仕没抬头,依然弯着腰有些惶恐道:“劳烦大人久候,草民惶恐。”
一个穿着锦衣常服,两鬓上已经有不少白发的老人缓步走到朱不仕身前,抬手虚拖了一下朱不仕的胳膊笑道:“我与你们朱家老家主乃是莫逆之交,你用这晚辈之礼相见倒也不算错了。行了,过来坐吧。”
说完,那老者转身走回去在主位上坐下来。朱不仕微微前倾着身子欠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顺手将那个包裹放在旁边的矮几上。那老者没问,他想了想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就这么略有些尴尬的坐了会儿,那老人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快却笑呵呵的问道:“你托散骑常侍孙大人找我,到底是什么事?陛下再过一两日便要到江都了,我还有很多事要筹备。”
这老人正是江都郡守虞士洪,说完之后,他眯着眼睛看了朱不仕一眼。
听出他言下之意,朱不仕心里一慌,第一次和这般大人物打交道他还很不适应,索性一咬牙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后扑通一声跪倒:“求大人助我!”
“哦?”
虞士洪笑了笑,淡淡道:“我助你?你倒是说说,助你何事啊?”
朱不仕猛的抬起头,咬着牙说道:“草民举报,家兄与反贼杨玄感有所勾结,用我朱家的船只帮杨玄感运粮!”
虞士洪脸色一变,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微微弯腰问朱不仕道:“你可要说清楚,这可是谋逆的大罪!若是坐实了的话,说不得要株连九族,灭你们朱家满门!”
朱不仕慌张道:“正是知道这乃是不可恕的死罪,所以草民才会斗胆来求大人相救。与反贼杨玄感勾结的乃是家兄朱一石,我朱家其他人并不知情。求大人念在草民为陛下建造龙舟的份上,饶过草民和朱家一门。”
虞士洪看着朱不仕,嘴角挑了挑说道:“孝昌啊,你也知道,这谋逆乃是大罪没有证据光凭你一张嘴,我也不能随便冤枉了好人。”
“我有证据!”
朱不仕抬起头说道。
“证据何在?”
虞士洪忽然抬高了声音问道。
朱不仕起身,走到矮几前将那包裹拿起来,然后缓缓的打开,一边打他的手还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一个活节,他解了很久都没有解开。虞士洪也不着急,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终于,朱不仕颤抖着手解开那包裹从里面取出一沓纸张,十分不舍的看了几眼随即咬牙转身双手递给虞士洪道:“这便是家兄与反贼杨玄感勾结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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