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舞蹈中,丽儿从方昭的眼眸里,已经找到似爱的炽热的目光,如烙印深深地印着她的心扉,作为记号。其实,每位舞蹈师尽情跳舞时,都是以最灿烂的笑容绽放,方昭刚才在跳舞时也不例外。但丽儿误会了,认为是方昭投给她的爱意。
楚奉问台下的观众:“各位朋友,你们认为他们刚才表演精彩吗?”
台下一片不整齐的应声:“精彩。”
楚奉又问道:“想不想再看他们表演呢?”
台下又应声:“想。”
高丽看了楚奉一眼,她本想说表演完毕,留宴会后领奖便是,那知楚奉还想看他们表演。话已出口,而观众也要求了,只能附合了,问向方昭和丽儿:“两位,你们还擅长什么?也让我们再开开眼界。”把一只预备的麦克风递给他俩。
丽儿快快瞥了方昭一眼,主动接过麦史风答道:“我懂一点钢琴。”
“好,钢琴。”楚奉道,“那给我们弹一首钢琴曲给台下的朋友们欣赏吧。”
高丽问道:“可以弹一首吗?”不愿再被楚奉拉走,警惕着他。
丽儿微笑答道:“可以。”
“OK!钢琴曲。相信台下的朋友和我们一样,洗耳恭听。”楚奉说道。这时在他们面前升起了一架精美的钢琴与一张椅子。“有请!”
开心的丽儿有些羞涩地看了方昭一眼,没等他回应便坐了上去,要在心仪的人的面前表现自己。
全场都静了下来,丽儿的一双玉手轻轻放在琴键上,呼吸仍有些争促,却笑意嫣然,微溢汗珠的脸庞更为迷人了。她凝神看向黑白分明的琴键,随之弹奏一曲贝多芬的<欢乐颂>。由于高兴,也由于“找”到了爱的信号,她兴致高昂,心情美不胜收,双手在琴键上轻快地弹奏,用心用情唤起每个音符,奏出欢快动人的乐章。
台下感赞的掌声响起,丽儿更投入了。但是,她的钢琴功力实在是稍逊一筹,有几处停顿不适中,也有几个音符弹错了,一曲下来,往往打了折扣。台下有笑有赞,但并不影响丽儿的心情,她非常谦虚而得意地起身,站回了方昭身旁,又喜又羞,希望方昭能美言两句。
但方昭不语。
“嗯!不错。”楚奉赞道。
“虽然有几个音符弹错了,依然悦耳动听。”高丽道。
“那么,现在有请方昭为我们表演了。”楚奉道,心想道:“看你怎么弹琴,双手那么粗,打架还差不多。弹琴?献丑吧,无论如何都要你出丑,要不交不了差。”
高丽一怔,说:“方昭,尽力而为!”心在想:“他怎么可能会弹琴?看他这双手,都不是弹琴的料。”
丽儿有些担心,小声问方昭:“方昭,你会弹吗?”
方昭点了点头,径自走向钢琴旁,沉稳大度地坐下。迎来台下一片掌声,热切期待方昭的精彩。方昭神态自如地,厚大的双手轻轻放在琴键上,眼睛微闭,做出一副钢琴家演奏时那种要进入境界的表情,十指随之在琴键上弹落。
一曲<爱恨衍生曲>,轻缓的音符带动旋律,丝丝入扣,表达出爱恨由来、交换、交织,一曲肝肠寸断,胜千言万语。
方昭的脸部表情随跌落起伏的音符而投入,醉入乐韵的意境中,似伤感,又似感伤,似满足,又为幽怨,很怀念,更为想念。一个个凑起的,惟美动听的,合串出带有惆怅、幽婉的乐章,扣人心弦,感人肺腑。
全场寂静,唯独钢琴曲清奏,大部分人醉入琴声中,不能自主,有情感坎坷者更是不禁淌下几颗热泪,深深感叹,追忆往事,不能自已。有失恋女子更是把头靠在旁边的肩膀上,失声轻泣,懊悔当初。
台上,高丽眼眶红了,欲把头倚在楚奉的肩膀上。楚奉正怔得出神,见高丽要失态了,马上扯了她的衣角,她才反应过来,定了定神,暗骂自己:“丑死了!但是,这一曲弹得实在大美妙了!胜过任何一位曾弹奏过此曲的钢琴家,尤恐作者再世,恰恰切切地把这位创作此曲的伟大音乐家那一刻的心情表露无遗。佩服啊!”
丽儿不胜惊讶:“怎么可能?太动听了!我还以为他弹不来呢!”
方昭弹奏完毕,起身向众人鞠躬献礼,跟着站回丽儿身旁。台下立马传来不绝于耳的掌声,久久才散去。
“弹得太好了!”高丽朗声赞道,一时间不知用什么形容词好。
楚奉也道:“卧虎藏龙一条呀!”仍有不甘心,又在想如何为难他,“方昭,实在看不出你有那么多的本事。”
何止他看不出来,台下的熊桥石和肖璐也万万想不到,都震惊不已。熊军和科尔迈更是瞠目结舌。萍芳和吕显锋感动得泪光盈盈,抱在一起,觉得有这样艺高才深的朋友,三生有幸。
“方昭,以你现在的水平,是一位钢琴大师了。真的很想再听你弹琴几曲。”高丽说道。但一般的大师都是上了年纪的。
“这个以后机会多。”楚奉灵机鬼动,有些自负地说道:“我相信方昭的文学造诣也非常深,文武双全。我想请教请教。”
高丽一笑,楚奉是公司文娱部的,风流潇洒,素有才子之称,满腹诗书。他要请教方昭,分明是要领教方昭的文才。无论怎么看,方昭虽有点雅儒,不似有高深学识之相,绝非是楚奉的对手。只能微笑道:“我们创维的大才子要领教方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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