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哥笑着说:“这只老鸟还真神气,不把我们当回事。”
阿苏呵呵的笑着,奇哥忙问:“阿苏,你笑什么呢?”
阿苏说:“当然是笑你了!”
奇哥有些糊涂了,不禁说:“笑我?”
阿苏说:“是啊,笑你说那老鸟神气。”
奇哥也笑道:“你说它不神气?”
阿苏说:“是,它那不是神气,而是太老了,飞不动了,拿咱们没法子。”
阿苏顿了顿,又接着说了下去:“我看它的样子,已经没有生存的能力了,不知道它是怎么活下来的?”
夫子说:“那咱们就在这里观察一下,或许会有头绪的。”
我也附和道:“好主意!”
没有人喜欢等待,真的!但很多事情要求我们去等待,所以我们必须有足够的耐心,这是一个培养忍耐力的好机会。
我们现在就在等待,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都隐藏在草丛里,消失了影踪。那老鸟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这里永远是属于它的天地,其他的并不放在它的心上。
很长时间过去了,奇哥有些得意地说:“阿苏,看来你说的不对?”
阿苏忙回道:“马上就要见分晓了,我听见鸟叫了。”
果然,伴着一阵扑楞楞的声音,那老鸟的眼神突然间焕发了光彩,几只鸟像约好了似的,同时聚拢到这巨大鸟巢的周围,然后,竟是极有秩序的依次飞了进去。
这些鸟的羽毛都极光洁、艳丽,大小也相类,鸽子般的样子,显然是“一奶同胞”。它们的嘴里都钓着一条虫子,看得出这是用来孝敬“老人家”的。不一会儿,那老鸟已经吃光了所有的虫子,眼睛里也似乎有了光彩。这时,几只鸟已经开始打扫巢里的卫生,剩下的一只鸟来到老鸟的身边,抖了抖翅膀,老鸟的身上立刻挂满了水珠,那鸟开始轻轻地给老鸟梳洗起来,眼神中竟是无限的温柔。那老鸟仍旧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双眼睛却不时地望着几个孩子,流露出天下父母所特有的疼惜之情,让我也不禁想起了我的父母。
到底是多愁善感的女孩子,阿苏那双澄清的大眼睛里竟泛起了涟漪,声音低沉的说:“太令人感动了!这小小的鸟儿竟然如此孝顺父母,不知道胜过多少无耻的人呢!”
我低声道:“是啊,自然界的生灵确实有很多值得人类学习的地方。今天的这个场景我是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
夫子脸上有种神圣肃穆的表情,他一字一顿的说:“人类如果不能够孝顺父母,那岂不是连这鸟儿也不如吗!”
奇哥仍在痴痴的望着,思绪却早已飞走了,他只是喃喃的说着:“爸爸妈妈,我会回去的,会的……”,声音竟在颤抖,虎目中也含着泪水,让我们感到很诧异,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这时,那几个孩子已经把鸟巢中的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它们依次在老鸟面前点了点头,这似乎是一种表示尊重的礼节,然后,扑楞楞的展翅飞走了,那老鸟目光呆呆的望了好一会儿,似乎很是不舍。
奇哥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站起身来,说:“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哭,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我?”
我点了点头,奇哥接着说了下去:“小的时候,我很调皮捣蛋,让父母操了不少心,当看见那些鸟如此的尊敬父母,我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一样难受,觉得对不起他们。”
我说:“如果叔叔和阿姨听见你这番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再说了,从前的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你以后多孝顺孝顺父母,就比什么都强。”
奇哥呵呵地笑着,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时候挺傻的?”
阿苏笑呵呵的说:“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奇哥有时候像小孩子一样可爱!”
夫子用手拍了拍奇哥的肩膀,说:“奇哥,你很直爽,我就学不来的。”
奇哥想了想,咧了咧嘴,笑着说:“算了,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还是我!”
前面的大山很快就走到了我们的面前,瞪大了眼睛逼视着我们,那是警告!是威胁!也是注定没有意义的举动!我们仍旧迈着轻快的步子,在这崇山峻岭之中找寻着生命的辉煌,前进是路,属于强者。后退同样是路,却大多属于弱者。所以,我们一直向前走着,直到看到了那一片黄色的花。那里真的是花的海洋,可惜只有一种花——黄色的花,当你看到它们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成为黄色的世界。齐腰长度的茎干托起了一朵碗口大的花,就好像一个细高瘦弱的人长着一个大大的脑袋,但它却会跳舞,山风吹来时,它们竟一起跳起了曼妙的舞蹈,让我们一阵阵心醉神迷,浑然忘我。
这里本就在山凹里,四周都是高山,山风也不甚大,阿苏的头发无法化作一面飘动的旗帜,只是有节奏的抖动着,显得很调皮的样子。然而,这时从远处竟飘过来一朵白云,雪一样的云,而巨大机器所发出的呜呜的轰鸣声也同时传了过来,那声音不仅巨大,而且异常的凄厉,像千万根钢针般刺激着我们的耳膜,我们的精神似乎也随之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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