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所悟地说:“这星球上的生物真怪,看来全都是超频的。”
奇哥忙应道:“但愿不是,否则,我也没有办法了!”语气中显然轻松了许多。
“奇哥,别着急!最多大家都饿着,没什么了不起的!”苏珊娜急促的声音传来。我凌厉的目光如宝剑般刺了过去,她也意识到有些说过了,忙努努嘴,低下了头,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那可怜的神情,令人不忍深责。
奇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在默默地进行着最后的尝试。“太阳”已经沉到了山顶,黑夜很快就会向我们招手了。最后一次尝试并没有产生奇迹,奇哥终于无法抵受这一切带来的沮丧以及可能产生的可怕后果,一屁股坐在了岸边,甚至没有取出“鱼引”。
“抱歉,我对不起大家!恐怕我们要挨饿了。”奇哥喃喃的说着,有一分失落,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责。
“奇哥,不必自责,你已经尽力了。是我这个做队长的不称职,让大家饿肚子。是我不好!”我说着,一脸的愧色。
“大家都不要自责了,想想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夫子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如狮子吼般,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现在绝不是舍本逐末的时候。我有我的责任,我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感触,更多的是大家!是这个集体!舍小我,方成大我。我点了点头,领悟于心。
“我们就近扎营,大家不要随意走动,以保持体力。谁如有可行的办法,马上实施。”我发布着命令。
很快在离岸不远处的一个高坡上,我们七手八脚的搭起了那顶蓝色圆形的巨大帐篷,然后,各自摆好了各自的Pose,休息了下来。
希多夫端坐在那里,像一座巨大的石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迎着外面深沉的黑暗,默默无语,似乎是陷入了亘古的沉思。
布里奇靠着帐篷斜躺着,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微闭着双眼,时不时又张开,倒有一种心有不甘的神情。
苏珊娜老实得躺在睡袋里,把头探了出来,一只手托着香腮,长长的眼睫毛一抖一抖的,偶尔还会向四周看看,有几次很想笑,又硬给憋了回去,于是,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
而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开始时,脑海里思绪万千,波翻浪涌,像一锅沸开的水。后来,我想起了父亲的告诫:做事情时,要始终保持冷静的头脑。于是,我赶紧打了个双盘(打坐的一种),稳定了自己的思绪,一时间如老僧入定,枯井无波,灵台一片清明。
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是啊!眼前这一点挫折算什么呢?只要走出了荆棘,前面一定还会是通衢大道。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捕鱼?用网?没有!用钓竿?无钩!不知道用什么做鱼食!难道涸泽而渔?痴人说梦!几个念头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旋转,但结论只有一个:NO。
那么根据鱼的生理特点!生物频率?试过,无效!其它的呢?想,想,想……记得从前的古书里曾有这样记载:一人一手持灯,灯光罩住那鱼,鱼乃不动,一手持叉以取之。及归,鱼满篓矣。看来只好试试了,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呢?一时间,我仿佛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我蹑手蹑脚走出了帐篷,四周一团漆黑,静寂无声。我启动了头盔上的探照灯(说明一下:我们的这身行头具有把光能转化为电能的功能),沿河走了一程,终于找到一个水浅且稳的去处。启动了鞋子的防水功能,把长裤状态切换到短裤状态,我悄声的下了水,把灯光投射到水中,仔细的观察。突然,一群鱼从小腿边来回穿梭,滑腻腻的,弄得我直痒痒,头随意动,低头处,两条尺把长的大鱼像是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咧着嘴,眼光里布满了惊讶!我不敢大意,忙抽出腰间一尺多长的特制多功能短刀,一道寒芒闪过,一条大鱼被刺了个透心凉,而灯光一偏,另一条早失去了影踪。我忙把它甩到岸边,一阵噼叭的响动后,终于沉寂了下来。我又开始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很快,一口气我捉到了十几条大鱼,想想也差不多了,就收了手。到了岸上,从腰间的百宝囊里取出了一条金属丝袋,将鱼都装了进去,背在肩头,走了回去。
远远的就听见了帐篷里的喧嚣声,他们几个正在争论着什么。
苏珊娜:‘队长到底干什么去了,一声不吭就走了,莫名其妙!“
布里奇:“队长该是到什么地方忏悔去了吧?”
苏珊娜:“你说什么呢?要忏悔也是你去忏悔,你那法子根本就不好用,害得我好等,现在还饿着呢!”,言语中甚是委屈。
布里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急忙大声说:“那我有什么办法,就你饿,难道我不饿吗?我还不是为大家好吗!”
希多夫:“别吵了,队长或许是想到法子了,去给我们找东西了。”
苏珊娜:“那他也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啊,怎么自己去了呢?”
“是啊!他可真奇怪。”布里奇附和道。
希多夫:“他自己去是因为不确定,不想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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