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完第三拨茶的时候,安多的三天到了,吴云还没有出来。
相反,紫光似乎有了更盛的趋势,能够察觉出这微弱变化的只有在场的领域者,今天,这里似乎又有了开party的机会。
格古拉稍微安心了一点,至少吴云没事。
当紫光之盛达到了普通人注意的程度,已经过去了快六个小时,按地球时间算,三天也足够了。
旁边德克家族的长老见到格古拉坐立不安的样子笑道:“星门内部我们是可以部分探察的,那小子身体状态奇好,你担心什么?”
格古拉诺诺的不说话,但眼睛却仅仅的盯着星门。
……
又是八个小时。
“莫非他是按照津巴尔德的时间算的?”格古拉简直暴怒了。
卓升有气无力的躺在树藤中央,与几个其他阀门的长者交谈着,心中也有些焦虑,算下来有80多刻的时间了,放在星门中已近百周期,如此长时间的处于不稳定倍率状态下,其负荷已是大过人的承受能力了。
“希洛”,卓升忽然轻叫过格古拉,附在他耳边悄声道:“你用你的领域进去试探一下,看看吴云还好吗?”
“试过了。外泄的能量太多,无法联系上。”格古拉皱眉看着已成深紫的虚空道:“现在是进不去人了,吴云对能量的消耗太大,星门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需求。”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究竟代表了谁?
事物总是具有两面性,这可以说是吴云最早知道并理解的哲学观点吧,也是依靠它,方才让吴云相信,初中课本上马克思枯燥的内容大约可能是对的。
在初春的艳阳中,吴云再次想起了这句话,因为他收到了来自媒体送给自己的第一份大礼——《究竟代表了谁?》,一篇虽非指名道姓,但确确实实点着吴云的评论文章,登在《都市青年报》的头版头条上。文章的核心内容就是,“假如”有一个资产过亿的大商人,大财主,那么他会为谁说话?文章写的很好,论点虽没有完全展开,却也触及到了血脉,那就是将中国社会和西方社会做对比,尝试得出一个结论——中国是否已经开始了阶级分化?是否已经出现了代表着本阶级利益的人,如果有,这个人已经或者将要用何种手段为本阶级争取话语权,或者谋利。
他当然没有得出结论,以不带有感情色彩的观点来看,这也许只是出于媒体的自觉,提出问题并讨论,但不轻易下结论,尤其在论证不充分的时候。
可是,中国源远流长的文化,尤其是我们引以为自豪的文学从出生起就被打下了政治的烙印——“文以载道。”精英阶层的士大夫们对于草莽间的动静总是格外的关注,吴云手上的报纸同样来自殷勤的下属,这已经是第三份了。
连吴云也几乎相信了。甚至于,他已经相信了。
敏感,置诸于政治,可以被成为政治嗅觉,这是带着褒义的;同样,“高度的政治敏感”往往会让人想起文字狱,让人想起文革,而刚刚坐热了椅子的吴云已经明白,每个坐在与自己同样高度上的人都是政治敏感的,所不同的是,他如何处置这种敏感。
再仔细的看看这篇文章,洋洋洒洒的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区区数千字,不仅避开了单独讨论某个阶级的问题,也弱化了其中用于联系的问题:“是否出现了阶级?是否出现了这样一个人?”,而突出“谁为谁说话”这个重点,作者清晰的明白,一篇这样的评论文章只需要有前因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将笔墨费于前因之上,让每个人都能看出其核心所指才是目的——富豪阶级,大商人,吴云忍不住有用红笔在其下划出了一道,旁注:大资本家?
在任何一个有“政治敏感”的官员看来,这篇文章都带着政治目的,可唯独吴云,无法尝试着做点什么,是的,连尝试也不能。
如果这真是媒体言论自由,大展歌喉的开始,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功劳无疑要分吴云一份,故而,哪怕对方指名道姓,问:“那个资产已经过两百亿的吴云坐在广电总局副局长的位置上究竟想干点啥?”吴云也只能乖乖的回答。封杀只是一句话,新闻总局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但之后呢?之后就是吴云政治生命的终结,即便是一只胃溃疡,禽流感的“鸟儿”,他也必须爱惜羽毛,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巴掌,不说这有多招忌讳,吴云也是不愿意做的。
然而,问题在于,传媒和人一样,它必然带着一种政治或阶级的倾向——用不那样意识形态的称呼——媒体也会至少是倾向于某个团体或组织的利益,头版头条,说这不是一种默认,说这只是一个有着公众意识的自觉行为,谁信?
吴云绝对不相信,因为见识了广电运作的他已不是传媒上的初哥了。
轻轻的敲打着桌子,铅墨的字仿佛带着张牙舞爪的犀利向吴云逼近,战?还是和?
战斗可能失去公允的立场,在度过这个危机后遭遇更大的危机。和,可能意味着他将与公众战斗,这只是一颗探路的石子,如果不能寻求到妥善的处理方法,很快,吴云将收到决斗的徼文。
政治危机!吴云的眼前马上浮现出了克林顿与尼克松,他的对手是无数双看不到的眼睛,随着石子的增多,会有越来越多的眼睛看向自己,当压力堆积到一定程度时,一记重拳将毁掉他在地球上的苦心经营。忽然间,他发觉,就任广电总局副局长似乎有了臭棋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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