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们怀疑的。”柯苏特眉开眼笑的走上前,帮吴云把坐位固定好道:“我们本来要克里斯通知你,但这老家伙大约是太老了,记忆力衰退,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责怪他了,我们现在开始吧。”
克里斯还算风度,鼓鼓眼没挪地方,他其实对吴云的表现也很好奇,虽然多程算法的总工程师还是柯苏特,但他也没少辛苦,眼看着吴云轻巧的做到了这令人称奇的一步,他也是情绪多多。
此时的广场如同集市,导师去了控制室,没人管的羊羔们吹嘘着,放荡着,也有些非专业的学者在这里游荡,拉着“他乡知己”说个没完,盟约本身就是一个科学园,给予有志于此者一个交往的平台。
控制室内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千多人汇聚一堂也有好几十分贝,吴云呆在里间倒是不觉得,一心一意的接驳到智脑上。
阿贝尔功能强劲自不必说,很快,场景即布置完毕。
既然是测试破译,星舰之类的也不必有,只是一组组数据流,与当日吴云所见到的情形一样,控制室里的屏幕上显示着数量变化和简易图,一组研究员坐在那里测定数据。吴云只需破译,然后根据情况下达命令,如同沙盘演练。
多程计算是一种很有趣的编码形式,它的数据流不大,与传统的格式相比,它最大的困难在于己方的翻译,因为缺少规律,因此必须有一些相同的东西供数据辨认,柯苏特想到的方法是变化的硬件条件,在战前进行设定。这并非出奇的思路,可为了完成和完善它,柯苏特与数百名专家学者花费了20年,多程算法也被誉为一代经典。
然而,科学的进步是一种残忍的进步,它很少给予淘汰者以生存的余地,吴云的出现使联盟惊骇不已,也是一声重重的警钟。
如同此刻的吴云,他每每截获敌方信息,只需要数毫秒即可破译完成,通过智脑下发的任务也用不了三秒钟,比普通的指挥员还快,而这种破译形式就相当于对方将作战方案放在他的眼前——严格说来,是一条条的放在眼前。
若果非领域者也能做到这一点,联盟军队将再无优势可言。
柯苏特盯着看了半天,小声对欧内斯廷道:“阿贝尔在正反双方的计算量比是1:7,整体使用了75%,快要达到峰值了。”
“吴云的领域能量使用呢?”
柯苏特看了一眼旁边一副“我不爽”样子的托斯坎纳道:“应该只有400,不足50%”
欧内斯廷喝完了杯中的饮料,手扶着腮道:“这么说来,吴云很可能比‘阿贝尔’还厉害?”
“至少在计算量上来讲是这样的。”柯苏特也乍舌道:“而且他终究是个人,某些方面智脑是不能比的。”
说话间,其他的专家们也看出了端倪,议论声大起,这些专家们对领域者是深有了解,正因为这样他们的惊讶之情更胜——一个领域能量普通的中级领域者竟然与联盟的一级智脑比肩,这其中的问题足以写一本书了,人毕竟还是人,连柯苏特也觉得受不了,从没见过哪位领域者有如此突出的能力。他苦笑着道:“看起来‘新’领域者还是有所不同的。”
“传说,总是有点根据的。”欧内斯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就走到托斯坎纳身边道:“现在阿贝尔的输出已经相当于当日全体星舰主脑总和了,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
“我这边已经明白了,其他的由您来定吧。”托斯坎纳笑着应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那好吧。”欧内斯廷说着走了回来对柯苏特道:“把数据收集一下,就这么结束吧。”
“现在?”
“怎么?你又有什么主意?”欧内斯廷看看柯苏特道:“那就由你负责之后的工作吧。”
“好。”柯苏特兴奋的摩拳擦掌,两步走到控制员那里道:“调整到全输出。”
“是。”
随着能量槽上的红条越来越长,底下人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大家都是专家,每个人都很明白那红条每上升一个百分点意味着什么?哪怕是对于一个智脑阵列来说,这都是难以承受的计算量。
可吴云偏偏就是这样顺了下去。
“敌人”的损失已经达到了一个集群,吴云仿佛惯性一般平稳的操纵着,一点也不因为双方计算差距增大而有所改变,己方的损失加大只是因为实力悬殊和指挥能力的关系,在破译方面,更多的流量并不能加重吴云的负担。
柯苏特也很不爽,怎么说多程算法也是他做出来的,吴云这般虐待阿贝尔等于是虐待他,虽说他对于学术方面的争执看的很淡,可是一个领域不在保密的领域者破译的舒畅如呼吸般却让他有些不平,于是赌气道:“给他加上罗加算法。”
一个三千多岁的老头赌气也许很可笑,罗加算法却不可笑,这是出了名困难的编码形式,虽然联盟破译方法层出不穷,但没一种简单的,这可不是用于实时的算法。一个高级学院的学生若能证明一种罗加的解法——是证明而不是创造——差不多也就可以毕业了。
欧内斯廷无奈的笑笑,克里斯则兴高采烈的偷偷地鼓励着自己的老对手,目标人物吴云却继续着自己第九个师团的歼灭活动,看得外圈的托斯坎纳一阵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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