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民国之后,爱神又将青睐谁?中华?美利?”
……
蓉城,张扬才离开不到一天的父母新居里,张母看到电视新闻,当即昏死过去。张父踉跄着扑向老伴,却一跤摔倒在地板上,双手无力地捶着地板,泪水和鼻涕流了一脸:“阿扬,我的儿啊!老太婆,老太婆,你等着我,我们一起死了算了……”
燕都奥体会安保大本营,特别行动第一大队的女兵宿舍里,训练归来的吴芸一脸憔悴,脸上的汗渍还清晰可见。两个人一间的宿舍,另外一位女警可能刚刚才离开,她的收音机还在书桌上播放着悠扬的轻音乐。突然,广播电台切断了音乐,收音机里响起女播音员急促、慌乱的声音:“各位听众朋友,现在插播一则重大新闻,各位听众朋友,现在插播一则重大新闻。下面是十分钟前,国务院召开的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录音……”
一分钟后,吴芸歪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奥体村,中华村里,进行恢复性训练归来的游泳队队员三三两两的打闹着,向游泳队所住的小二楼走去。张云生满脸笑容地和他的得意弟子走在最后面,边走边向默然不语的陈雅兴奋地说着什么。
陈雅在十天前从医院跑回来,冷静下来之后,出于少女的羞涩和胆怯,没敢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告诉张云生。内外交煎中,陈雅将全副精力都发泄到了训练中,运动成绩一天一个台阶,在所有项目上都超过了她的历史最好水平。水上运动中心的领导和教练都被陈雅令人惊讶的成绩冲昏了头脑,完全忽略了陈雅与以的活泼开朗相比,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沉默寡言、深沉内敛。
即使是最熟悉陈雅的张云生,也被弟子的杰出表现蒙蔽了双眼,只以为陈雅长大了,成熟了!
张云生和陈雅刚走进小楼的门洞,楼梯口旁边的娱乐室里传来一阵惊呼,有人把娱乐室里的电视音量突然调到最大,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楼道里“嗡嗡”回响。
“……据专家分析,金永勋副总统和张扬先生的去世,对韩民国和整个人类都是无法弥补的重大损失……”
陈雅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一把推开愕然顿住脚步的张云生,迅速冲进娱乐室。等张云生冲到门边,满脸泪水的陈雅一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吊住他的脖子:“不会的,不是的,他……扬哥怎么会死?师父,你告诉我,是他们搞错了……是他们搞错……”身子在张云生怀里渐渐变软,稀泥一般向地上滑去……
假日酒店后面的住宅小区里,上官玉兰交叠着双腿坐在她闺房的书桌前面。书桌上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上面是一个网站的滚动新闻:“飞扬公司总裁张扬殒命安兴山脉,韩民国最后的希望破灭!”
上官玉兰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精致修剪过的指甲死死地掐进肉里,一丝丝触目惊心的血痕渗出雪白的肌肤。上官玉兰黑白分明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窗外飘扬的绿叶,谁也不知道她貌似平静的外表下,正在翻腾什么念头……
第四集 第五章 异变(上)
摇曳的灌木丛中不时响起野兽窜动、令人惊悸的响动,静下心来,仿佛还能听到无数爬虫蠕动的沙沙声。崇山峻岭在暗淡的星光映衬下,参差的岩石显出各种各样巍峨阴森的形状,格外瘆人。
天云山,安兴山脉东北方最后的山峰,越过天云山之后,就从中华踏入韩民国甘南道的地界。
天云山东西朝向的峡谷里,几个黑影正顺着山势,缓慢地向边境方向移动。
“啊……”队伍里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一个苗条的人影绊倒在地,痛苦地抚着小腿,半天也没有爬起来。队伍立刻停了下来,一前一后隔了十几步的两个高大的黑影迅速围了上去。
“美贞,你怎么啦?”
“我左腿扭伤了,哎哟,好痛……”
“美贞姐,我背你吧。接应的人正在天云山对面等着我们,我们必须在今晚摸过边境线。”
“不……不用,你们还要负责监视中华的边防哨卡!就地休息十分钟,我揉一揉,也许还能走。”
三个人用韩语低声交谈着,扭伤了腿的女人似乎是三人中的头领,另外两个高大的黑影听到命令后,不再开腔,就地坐下来喘着粗气。
一个黑影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那身材苗条的女人。
女人喝了一口水,一边揉着扭伤的脚踝,一边低声问正在“咕咚咕咚”狂灌饮水的大汉:“正焕,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离边境线还有多远?”
那个大汉从怀里掏出一个闪着夜光的定位仪,仔细核对一下才道:“根据卫星定位仪的显示,我们现在距离边境线还有四公里的直线距离,绕过前面的小山梁,东南方向两公里外就是中华天云山守备军的036号哨卡。东西方向三公里外是038号哨卡。根据前来接应我们的人提供的资料,两个哨卡受地形限制,它们的红外搜索无法扫到峡谷里有那条干枯的小河道。不过,红外扫描的死角最高的空间也只有两米左右,最低的连一米也不到。”
“嗯。最后的几公里路并不好走啊!”女人似乎早就知道这些情况,声音显得分外无奈,“正焕、正志,你们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吧?我们这次回国,可是再也不能返回中华了。如果金永勋副总统在蓉城等不到张扬,我们可都是扑火的飞蛾,早晚要死在‘爱神’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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