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张扬试探着推了推沈美贞住房的房门,门竟然没锁,应手而开。
正座在小客厅沙发上发呆的沈美贞听到动静,诧异地抬起头,待看清进门来的人后,沈美贞双手一撑面前的茶几,像暴怒的母狼一样一跃而起,几步冲到张扬面前,脸对脸贴着张扬的鼻尖,恶狠狠地瞪着他。
“这是什么?”令人窒息的怒视足足持续了几分钟,沈美贞一弯腰,从门后提起一个纸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扔到张扬身上。
张扬心里“格噔”一下,双眼闪烁,再也不能假装李载沅的冷漠,低下头,不敢正视沈美贞咄咄逼人的目光。
那是被他撕碎的吴芸的衣物。雪白的布条上,显眼地沾染着吴芸的落红和污迹,一片狼籍!
“说,是你强奸了她,还是她勾引你?还是你们两个通奸?”
心中有事,急着寻找那怪物踪迹的张扬被沈美贞恶毒的话一激,顿时失去了冷静,忘了自己还在假装李载沅,耷拉的眼皮一跳,双眼猛地睁开,愤怒地直射被嫉恨冲晕了头脑的沈美贞。
相处二十几天,沈美贞还从来没有在张扬脸上看到过任何表情,更不用说如此愤怒、骇人的目光。那目光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刹那间扼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呼吸一滞,妒火被猛地浇灭,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惧和惊恐。
“你……你要干什么?李……李载沅,你别忘了是我们救了你,你还是我的保镖。”
张扬浑身一震,猛地醒起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目光一缩,褪去眼中的怒火,恢复一贯的冰冷,故作无所谓道:“女人,我喜欢。那个女人已经被我征服,是我的人。我已经答应她,以后也做她的保镖,保护她!”张扬灵机一动,先埋下伏笔,为自己以后不能长期呆在吴大监找好托辞。
到时候,就让沈美贞以为他去找吴芸“偷欢”好了。
沈美贞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如此着紧这个丑陋的男人,就连那个当初让她怦然心动的张扬的影子,这些天也渐渐从心中淡去。听到张扬露骨的表态,她立刻忘了张扬刚才的目光对她的震慑,熄灭的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李载沅,我才是你唯一的主人!其它任何人都休想抢走你,特别是那个臭女人!”
张扬的嘴角轻轻撇了一下,不为人见的露出一丝笑意:“你凭什么是我的主人?按韩民的传统,吴芸现在和我有夫妻之实,是我未来的妻子,不要说给她当保镖,就是她要‘卡布其维桑明多’,我也会给她。”
就好像凭空一个霹雳,沈美贞被张扬的话打成了傻瓜。
是啊,自己凭什么将这个丑男人当成自己的财产和禁脔,就算在安兴山脉中救了他一命,他也为北洞社提供了“天使”,不但拯救了整个韩民国,还为北洞社赚取了整整五亿美金的巨大财富。北洞社和自己欠他的,远远胜过他欠北洞社和自己的。
沈美贞完全忘了,以李载沅这个傻瓜幼稚的逻辑思维能力,怎么能这样条理清晰地反诘她。她是被那一声“卡布其维桑明多”吓坏了!沈美贞一想到如果激怒面前这个男人,他就会脱离她的控制,投入另外一个女人怀抱,很有可能暴露“天使”的秘密,她的后背就一阵阵直冒冷汗。
如果北洞社用“天使”胁迫总统府的事情曝光,那后果绝对不是她能够承担得起的。
沈美贞的嚣张气焰被张扬轻轻的一个太极推手消弭于无形之中。沈美贞不敢再审问张扬和吴芸“强奸、通奸”的经过,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哄住张扬,让他不要将“天使”的秘密告诉吴芸。
“载沅!”沈美贞在脸上堆起难看的笑容,就好像张扬第一次在吴大监见到她一样,整个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你的话太令我伤心了!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人家是气急了,才说出主人什么的……你说,我什么时候把你当作保镖看了?你保镖的身份,不过是有外人的时候才假装一下,是不是?你一直都是美贞和正焕、正志的好朋友、好兄弟!你舍不得离开我们的,是不是?”
尽管张扬着紧陈雅的安危,心里焦急万分,仍然被前踞后恭、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的沈美贞逗乐了,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假装思索了一会,方才极不情愿地道:“嗯……美贞、正焕和正志也是载沅的好朋友、好兄弟。不过,我再也不想当保镖,一天到晚都呆在你身边,无聊死了。我要和正焕、正志那样,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手下。哈哈,那样就太威风了!”
沈美贞在心里气得咬牙切齿,脸上却不得不露出虚伪的笑容,眉头一皱,一狠心道:“好,只要你答应我不向任何人——包括那贱……吴芸小姐透露你有超能力的事,保证‘卡布其维桑明多’的秘密不被外人知道,我就让你当保安部的部长!”
张扬一听沈美贞中计,心中大乐。这本来就是他临时想到的脱身之策:不再做沈美贞的贴身保镖,当然有大把时间溜出去做自己的事。
张扬乐不可支地感受着沈美贞靠在他手臂上的两团绵软,得寸进尺地道:“我可是一个傻瓜,不会当什么部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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