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扬确定停车场再也没有中华队的教练和运动员,从大巴车后面走出来与梁志华、张云生相见的时候,吴刚惊呼一声,差点碰倒胸前的高倍望远架。
这个监视位置本来是由一个老兵负责,吴刚无意间过来巡察,恰好看到吴芸的车开进来,就一直监视了下去。这时,那个老兵见吴刚如此震惊,连忙问道:“吴团长,是不是有情况?”
指挥部里的人顿时紧张起来,几个参谋连忙跑到其它两架望远镜前面,指挥负责监视的战士将目标调向吴刚那部望远镜负责的区域。
吴刚完全没有察觉指挥部里的紧张气氛,对身后的战士作了噤声的手势,眼睛更紧地贴在望远镜上,目不转睛地看完了张扬与梁志华、张云生见面的整个过程。
当张扬一行人走进运动员通道,再也看不见后,他才直起身来,双眉紧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以他锐利的目光,接合吴芸今天的表现,吴刚毫不怀疑,他刚刚看到的男人就是那个本该在地狱游荡的“鬼魂”——张扬!
因为保密的原因,像吴刚他们这种核心安保力量,进入奥体村后,所有人员都被命令,不准私自携带任何通讯工具,只准使用奥体会安保总部统一配制的加密无线通讯器。
吴刚没有向外部联系的任何手段,也没法向吴芸证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了看手腕上特制的手表,现在才八点半,距离比赛开幕,也就是两个外国政要前来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吴刚实在忍不住心中巨大的好奇,对指挥部里没有任何发现,一头雾水的手下打了个招呼:“我去巡视一下,半个小时后回来,有情况用3号频道通知我。”出门而去。
因为今天的任务是保护政要,吴刚和手下都穿着便服,除了几个狙击点的狙击手,大家随身携带都是便携的短武器。如果不是有心人,普通人是不会发现的。
吴刚仔细研究过专用停车场附近的这幢唯一的高层建筑,从现在征用的附五楼转过去,就到了四楼为观众和游客提供服务的一个咖啡吧。那里应该有电话。
这幢大楼在修建的时候,就考虑到安保的问题,前楼的公众区域与附楼进行了全封闭隔离,除了附五楼之外,面向停车场的其余四层附楼是全封闭的库房结构。今天布防的重点是停车场,还有车队进来的两公里区域,绝大部分的力量都安排在地面上。附五楼上除了临时指挥部外,只安排了两个狙击点,正好为吴刚偷溜到主楼的咖啡吧提供了机会。
吴刚蹑手蹑脚地从一个用作狙击点的房间外面走过,负责掩护的战士机警地一个转身,将枪口对准了走廊这面的窗户。吴刚连忙挺直了腰,故作镇静地对那战士点了点头。那战士松了口气,把身体转了过去。吴刚几个箭步冲到走廊尽头,双手在墙上一抓,扶着外墙半块砖面的装饰条,手足并用,眨眼间挪过主楼与附楼的转角。
作为一个特种兵团专门负责日常训练的副团长,吴刚的身手在89军全军也是排得上号的,整个动作做起来一气呵成,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完全视脚下悬空的四层高楼如无物。
贴着外墙前进了有十几米远的距离,按照脑中的大楼结构,吴刚很快就发现了主楼卫生间狭窄的通气口。他揉身而上,“嗵”地一声,跳进男洗手间。
如他预料之中,现在时间还早,观众赶过来,也是直接进场到游泳馆,没有会谁会赶在这个时间,来这里喝咖啡,卫生间里空无一人。吴刚整了整衣服,一边想着,他能过来,别人也有可能从这个位置过到附楼,回去后要在走廊这边放一个哨位,一边大摇大摆地走出卫生间。
咖啡吧里空无一人,几个服务员惊奇地看着吴刚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面面相觑:刚才没有人进来啊,这个人是从什么地方钻进来的?
吴刚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来一杯卡布其诺。”顺手就抓起吧台上的电话:“借个电话。”
吴刚按通吴芸的手机,响了半天,却无人接听。原来,吴芸接到张扬的电话后,急着出门会情郎,把手机忘在了卧室。至于奥体会的特别通行证,一直就放在车上,所以,她和张扬才能顺利进入游泳馆。
吴刚迟疑了一下,忽然想起,上官玉兰好像跑到张扬那臭屁小子的公司去了,还是他的私人助理。如果张扬“死而复生”,上官玉兰也应该知道。于是,吴刚又拨通了上官玉兰的手机。
张扬以李载沅的身分进入傅府的时候,他的手机被傅真真换了,享受这种“待遇”的,却并不只他一人。上官玉兰以前用的手机,也被傅真真以甜言蜜语,换成加了料的卫星电话。
傅真真随手将上官玉兰的手机放到办公桌的抽屉里,并没有向任何人交待,而总裁秘书室负责杂务的秘书,总是勤勉地在电池快用完的时候,将这个放在没有上锁,她可以整理的抽屉里的手机充上电。
无极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傅抱一西装毕挺,巍然端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傅真真少见地满脸喜色,侧身站在傅抱一身后。意大利名师设计,一平如镜,照得见人影的宽大的办公桌对面,上官玉兰正在向傅抱一和傅真真汇报:“……公关部和前台那里,已经聚集了二十多家媒体的记者,要求采访董事长和总裁,其中有中央2台、中华社、中华证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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