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奇怪,飞伦,因为在战俘名单中根本没有他们的名字,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被换回去?”舰桥的门开了,瑞森走了进来。
“本来确定战俘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大程度都是根据对方提供的名单,才知道人是否活着或被俘,要不都只能归于失踪名单,太空这么大,人究竟死还是活?死在哪里?又有谁知道?帝国只要说我这里没有这个人,除非有确实证据证明,联邦也没办法。”瑞森说道,“究竟有多少人在交换前被送到海德堡,谁也不知道,交换战俘前确定人员时,矿业公司老板为了自己的利益,多半都会向军方说这些人已经死了,你认为帝国当局会为了这些无足轻重的战俘专程到矿坑下核实吗?除非这其中有什么重要人员,但重要人员,一般也不可能会被送到海德堡来的。”
他感慨道,“如果他们真是联邦的战俘,他们的求生意志真是令人惊讶,联邦和帝国的停战都这么长时间了,也就是说,他们至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被送到海德堡了,能一直顽强生存到现在,真是不可思议。”
姚沉默着,她感到内心说不出的难过,她站了起来,“爱迪塔,舰桥归你负责,有什么事呼叫我。”
“是,舰长。”
“我陪你去,飞伦。”瑞森轻轻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嗯。”
正文 二佰九十、熟人
号货舱门口,几名负责在货舱外执行警卫任务的士兵的几个人,立刻立正敬礼。
“舰长。”几名在货舱内医生即使是在忙碌中,也没忘了打声招呼。
舰长?
许多已经躺下休息、但还没完全睡熟的病号们,一听到这个称呼,立刻睁开了眼睛,他们不会忘记,是谁把他们给救出那个地狱一般的世界,自从来到这艘太空母舰上,他们就一直想见见这位据说同时兼任舰队司令官的舰长,向她说些感激的话,不过,这个要求却很遗憾地一直未能满足--姚忙着指挥舰队甩掉帝国军的追击,一直守在舰桥,哪有时间顾得过来?
然而,浮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年轻美丽女孩,许多人竟然一下变得愕然,感激的话一时之间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之前他们中有些人已经从舰员们和突击队员那里得知,这支舰队的指挥官、这艘战舰的舰长,是女性,女性担任舰长和舰队司令,并不如何令人感到奇怪,但在许多人的印象中,能担任如此高位、如此重要职务的,应该年纪都小不了,再怎么也该是个中年或老年女士,怎么会是眼前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女孩?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人对她的恭敬态度以及她身上的佩戴的标志,许多人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在确认之后,人们很快忘了姚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身份。他们只记得,她是他们地救命恩人,许多人挣扎着爬了起来,把姚和瑞森包围在中间,他们争着和女孩握手,询问她的名字,声言要给她、给这艘母舰、这支舰队、给那些飞行员和突击队员们立雕象,许多人说着说着都变得泣不成声
好不容易。才把这些苦难的人们重新劝回去休息。这个时候。一个原本站在人群后方的瘦高个男人走了上来,沉默着,又仔细端详打量了几眼女孩,用他嘶哑的声音说道,“如果我没认错,姚舰长,你的全名是姚飞伦吧。这么多年了,你的样子和以前基本没什么变,不过,我想你一定认不出我来了吧。”
“我是姚飞伦,你是?”姚迟疑地看着这个人,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看来我真是变化太大了,”这个男人惨然一笑。那笑容。看上来却比哭还难看,“从小到大,九年的老同学都不认得了。我想你对那个经常给你买冰淇淋地人还有点印象吧。”
“伯恩斯,伯恩斯.雷,”姚惊讶无比,“竟然是你,你竟然还活着?在海德堡?我们知道柏林号太空母舰地惨剧后,以为你已经死了,我听说我们救回来地人中有联邦的战俘,没想到是你,这太好了。”
她仔细地重新打量着这个满脸沧伤、骨瘦如柴、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可怜人,除了个子相仿,他哪里还有当年那个体重近八十五公斤、高大壮实、年轻英俊小伙子的半分影子?记得他当时可是校蓝球队的主力选手之一,深受女孩子们的青睐,而现在的样子,比个骷髅,却也强不了多少了,如果不是他亲口报名,她就算面对面仔细看,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是谁,和她印象中地他,差得实在太远了,要知道,他们可是同年,可这位一度曾经追求过她的朋友,现在竟然和个小老头似的,他究竟吃了什么样的苦,才变成的这样?
“好吗?我觉得,要是当时直接与我的猫咪一起炸毁,那才真的是太好了。”伯恩斯.雷一声长叹,“我现在真的不好说,能活下来是我地幸运、还是不幸”
他捂着脸,呜呜地放声大哭,“很多次,我真地很想死,可是我没有勇气,我我不甘心,我还想再多活下去”
“没事了,没事了。”女孩心中酸楚难受,用力握紧微微发抖、粗糙干估的朋友的手--其实称之为爪子可能更合适些,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地,伯恩斯,会好起来的,到时我们一起回地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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