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表情自然的笑了一下道:“好了,好了。你小子就别在这里多愁善感了。还是把正事说完吧,说完了你一个人不管你去哪里多愁善感我都不会管你的了。”
吕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在这边拖住顺治,这样一来以他的个性必然不会舍得放弃关内,哪怕是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的。然后再由其他的部队攻取北京,那么我们就彻底的阻挡了他们逃往关外的可能性。”
保定,顺治临时的行宫里面,昏黄的灯光,没有了金銮殿上的那些辉煌,虽然这个临时的行宫还是新漆的颜色,但是已经不能掩饰新漆下面班驳的颜色。金黄色的挂帐是新挂上去的。随着北风的吹拂,灯光的摇弋。顺治坐在行军的地图前面还在仔细的观察着行军布阵图,几天来,连续传来的不幸消息,使得这位清朝的掌舵者,已经变得有点憔悴。恐惧、焦急和不安时刻围绕着这个年轻的皇帝。顺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皇袍。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灯台的旁边,拿起灯台上的银针拨了拨登台里面的灯心昏暗的灯光突然又变得亮堂了起来。
一个太监走了进来,下跪恭敬的说道:“万岁爷,和硕恭亲王求见。”
顺治没有转身,只是诧异了一下,接着说道:“宣他进来吧。”
和硕恭亲王高大的身躯已经跨了进来,将袖子上的两个拂袖搭了下来走上前对着顺治跪下三呼万岁道:“万岁爷,臣有一事禀告,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顺治面不改色的站在地图面前道:“有什么话你起来再说吧。”
和硕恭亲王好似松了一口气的站了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万岁,汉贼已经。。。。已经。”
顺治听到这里还是很平静的说道:“有什么话,皇叔你就直说吧。不要吞吐了,朕免你无罪。”
和硕恭亲王双手紧紧的握了一下,下定决心了似的道:“万岁,中华帝国已经切断了保定到北京的道路,整个保定完全和北京失去了联系了。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顺治听到这里的时候,手中的银针已经落在了地上,清脆的落地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顺治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了下来,扶着身边的桌子看着和硕恭亲王道:“这个消息你是从何而来,准确吗?”
和硕恭亲王不说话的认真的点了头,事情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降临,顺治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情去计较和硕恭亲王对自己是不是恭敬的了。这时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和表示完全已经宣判了自己末代的来临,顺治颤抖着的双手扶住桌子的边沿,嘴唇蠢蠢欲动的好似要说些什么。猛地掀起了桌子上的行军地图。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鲜血。昏倒在桌子的边。
吕军又一次的站在了这个山坡上。时间如流水般的流过,现在围困着保定城已经十多天了,长沙的电报早已经发了过来。朱笑已经正在慢慢的恢复着身体。这样就给这些战士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了。途中已经打退了清军几次试探性的进攻,面对着如狼似虎的人民军,清军唯一做的就只有以大量的鲜血来换取鲜血。但是同样换来了保定的清军不敢再动半分。这样就为其他的部队围攻北京以及切断去路。为彻底的掐断清军的希望争取了大量的时间。
整个保定的清军知道最后的退路已经被无情的切断之时,困兽犹斗、狗急跳墙。在这个时候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此时的清兵已经不在乎和害怕你们的枪林弹雨。一波波的冲击在吕军铁桶般的防守面前显得是这么的无力。
顺治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了行宫。看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士兵,顺治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一代枭雄了。顺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以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众位都是随我入关的八旗子弟,我们满人已经受够了那些白山黑水的生活。汉人,他们占据着大好的江山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建树。他们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上苍的亲赖和怜悯。而我们却只能够世代的生活在寒冷的地方。”说着用眼神扫视了一下底下的清兵很是满意的接着说道:“自太诅,太宗以来。我满人。八旗子弟。无不时刻在为我们能够摆脱严寒而努力着。现在我们却面临再一次的退却。儿郎们。朕登基以来无时无刻不在为我们满人着想。汉人有句古话:‘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希望所有的满人为了江山去奋斗。为了后代去奋斗。朕决定陪你们到凯旋的那天为止。”
说完。整个校场传来了震天的吼叫。顺治的面色还是十分的苍白,所有的清军都自发的让了一条路出来,顺治沿着行宫的台阶一步步的走了下来。此时对于顺治来说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成败的关键正在这里,身边的太监跪在自己的马鞍旁边顺治虽然不是像自己的父辈一样一直是戎马生涯,但是满人的血统还是让他从小就学会这些简单的东西的。缓慢的抽出自己的佩剑,举上天空,顺治吼叫的说道:“冲开血路。成败就在这一战。”
第二集团军军部,警卫兵走了进来道:“首长,第五军三师师长谢维兵报告。”
吕军看了看第五军的军长钟诚道:“叫他进来吧。”
一身军装整齐,肩上扛着两杠四星的大校军衔,谢维兵走了进来报告道:“报告司令员。第五军三师师长,谢维兵大校向您报告。有紧急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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