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余爱学下班回家,夏阳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怎么样,请到律师了吗?”
“没有。”夏阳愁眉苦脸:“他们或者不接,或者要价太高。八百万,我哪来那么多钱?”
余爱学赶紧说:“我也没有钱。早就说这事不好办,你就是不听。”
余爱学走进卧室,黄美莲双臂交叉坐在床上。“亲爱的,我回来了。”
“哼。”黄美莲用鼻子回答。
“想我了吗?”余爱学把手放在妻子肩膀上。
“走开!”黄美莲打他的手。
“今天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黄美莲站起来,双手叉腰,破口大骂:“整天什么活不干,赖在家里,还想吃饭!这种人就应该饿死!”
夏阳回到卧室,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提着旅行箱往外走。
“哎,夏阳!你这是干什么!”余爱学拦住他。
“给你添麻烦了。”夏阳勉强一笑:“我该走了。”
“住得好好的,走什么走?”
“再住下去也没什么用。”夏阳推开余爱学:“谢谢你的款待。”
余爱学回头看妻子,“你,你留留人家啊!”
“哼!人家执意要走,我哪儿留得住?”
夏阳下楼,余爱学追下去。“你要去哪儿?我开车送你。”
“不知道。”夏阳一脸茫然,“你不用送了。”
“实在对不起。”
“别说了。”
余爱学指着楼上,低声说:“你别生她的气,她就这个脾气,心眼可并不坏。”
“我与她素不相识,何必生她的气?”夏阳上下打量老同学,“我只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说,”余爱学扶了扶眼镜:“我一定尽力帮你!”
夏阳整理老同学的领带:“求您高抬贵手,让天宫号多活几天。”
夏阳拎着旅行箱漫无目的地瞎走。去哪儿?去华盛顿吧,好歹还能看上希仆总统一眼。他乘出租车来到长途车站,却发现车站已经关门了。
已是深夜,马路上一辆辆汽车闪着刺眼的大灯呼啸而过,行人却很少。三五个身材高大瘦削的年轻人在路边阴影里转悠,偶尔发出一两声怪叫。
不能再在街上瞎逛了,夏阳想,要找家旅店先住一晚,明天再走。
夏阳走进一家汽车旅店,停车场上停满了汽车,看来生意还不错。从接待处的防弹玻璃窗里射出灯光,里面的管理员趴在桌子上睡觉。夏阳用力敲窗户,管理员懵懵懂懂地抬起头。
“还有房间吗?”
“201房间,二十美元一晚。”管理员是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亚裔人,嘴巴有些尖,不象中国人。
“住了。”夏阳从窗子下方的小孔塞进钱,问:“你是中国人吗?”
“不是。”管理员接过钱,把登记簿递出来:“越南人。这间旅店的老板是中国人。”
“是吗?”夏阳边登记边问:“他叫什么?哪里人?”
“他叫……”管理员突然打住,警惕地问:“你问这么详细干吗?你要抢我的饭碗吗?”
夏阳抬头,笑着说:“你误会了。我只住一晚,明天就走,离开休斯敦。”
“呃,那就好。嘿嘿,出门在外,都怪不容易的。”
“就是。”夏阳把登记薄交回去,“住这儿安全吗?”
“安全,绝对安全。”管理员露出古怪的表情。他把钥匙递出来,“我就不给你开门了,你自己去吧。”
“谢谢。”
夏阳上二楼,打开201。里面有一间卧室兼客厅,冰箱空调电话电视,摆一张双人床,还带一个浴室。
夏阳冲了一个澡,忽然想起还没吃晚饭。冰箱里有一瓶可乐一盒午餐肉,他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站在地上练内功。
自从得到萧大师的指点,夏阳开始尝试向体外发功,并用自己的手感觉发出的内力。如今功力已经能够传到一米以外的地方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呀?”深更半夜,夏阳不能贸然开门。
“先生,您开了门就知道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干什么的?”
“先生,您一个人睡,不寂寞吗?”
“不寂寞。”夏阳明白了,“你走吧,我不需要。”
“请您开一下门,我是给服务员,给您送吃的。”女人央求。
“谁让你送的?”
“阮经理,他说你刚住进来,还没吃饭。”
夏阳想,阮经理就是接待处的那个管理员。他不太饱,于是打开门,从外面闪进来一个红唇膏、红裙子、红高跟鞋、袒胸露背、时髦发型的女人,拿着一个手袋,却没拿什么食品。
“嗨,你好,我叫莉莉。”红唇女人招手。
“你来送什么了?”夏阳狐疑地问。
“成熟女性的肉体。”莉莉扭了扭腰肢,开始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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