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服了药,但我不想服,我说,我足够勇敢、大胆和清醒,我不需要服药。
小子,你最好还是吞下它们!米尔厉声说道,你只经历过演习和训练,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战场上的残酷程度,超过了你的想象!
我只好服从命令。
距离海岸还有一公里的时候,随着师长一声令下,所有的塔拉瓦打开舱门,陆战队员们驾驶一千多辆两栖坦克和两栖装甲车,在一百辆扫雷坦克的导引下,潮水般涌向岸上。我们七个人乘坐一辆装甲车,奋不顾身地向前猛冲。
轰!轰!随着两声巨响,两辆装甲车触发水雷,被炸成火球,旋即沉入水底。这片水域曾经密布水雷,已经被我们的扫雷艇和直升机清除过了,那两辆车之所以被炸,是因为它们稍微偏离了登陆区域。
除此以外,从岸上打来几发零星的炮弹,落在我们身边,掀起高高的浪花。
扫雷坦克率先登陆,它们晃动着笨重而坚固的身躯,一边扫除沙滩上的地雷,一边喷出火舌,将残存的敌人化为灰烬。顽强的敌人死不投降,他们用火箭筒抵近直瞄,打坏了几辆扫雷坦克。
大部队紧跟在后,冲上了滩头阵地。沙滩上到处是冒着黑烟的俄制坦克、榴弹炮和加农炮,这些废钢废铁旁边躺着血肉模糊的尸体。这些尸体死状甚惨,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有的肚肠流出来,还有一具尸体,上半身被烧成骷髅,下半身的皮肉却完好无损。若不是服用了勇敢药,第一次见到一定会心惊肉跳。
突然,从一辆坦克残骸后面窜出一个蒙头垢面的利比亚士兵,一边挥动着拳头一边大声嚷嚷,向我们跑过来。
他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开枪!打死他!米尔神经质地大喊。
为什么?马修说,他手里没有武器,他或许是要向我们投降呢。
米尔不跟他争辩,举枪向利比亚士兵射击,利比亚士兵中弹倒地,发出猛烈的爆炸,在沙滩上炸出一个大坑!他身的上捆满了手榴弹!
尽管吃了勇敢药,我们还是吓得魂飞魄散:如果让他冲到跟前,那我们全都报销了!
A班没有我们这么幸运,他们乘坐的两栖装甲车被一枚人体炸弹炸成火球,七个人全部阵亡!
我们向米尔道谢,他冷冷地说,在战场上,必须向所有可疑目标开火,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阵地上的战斗逐渐平息下来,不再有任何利比亚人的动静。师长乘坐直升飞机在我们头顶上盘旋,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我的英勇的战士们!祝贺你们首先登上邪恶国家的土地!现在,第六舰队已经封锁了的黎波里北部港口,第四陆战师已经在的黎波里西郊登陆,八十二空降师和一零一空中突击师亦已在的黎波里南郊空降,加上你们在东郊的成功登陆,我军已对的黎波里形成铁壁合围!我要求你们乘胜追击,向卡扎菲盘踞的巢穴、邪恶国家的首都的黎波里发起猛攻!逮捕或者打死这个可恶的魔鬼,解放利比亚人民!
沙滩上欢声雷动,士兵们从坦克和装甲车里探出头,振臂高呼:坦克,前进!装甲车,前进!去死吧,卡扎菲!
伟大的陆战一师开上海岸公路,留下一个营保卫滩头阵地,并阻击可能从东面赶来的敌人援军,其实没有任何援军,敌人只要一露头,就会遭到毁灭性的轰炸。主力部队则沿着公路,汇成长长的钢铁洪流,气势汹汹杀向的黎波里!
战前,利比亚共有八万正规部队。根据司令部对轰炸结果的评估,如今利军只剩下三万人,其中一万五千人龟缩在的黎波里。而我们使用四个师六万人外加一个第六舰队,从五个方向进攻的黎波里,并且占据绝对的制空权。根据攻打巴格达的经验,在敌人的首都我们不会碰到任何有效的抵抗,这将是一次多么轻松愉快的行军!我们在车厢里兴高采烈地聊天。
意大利人曾在利比亚开了许多舞场和夜总会,但被卡扎菲关闭了。尼尔森说,他希望意大利人能重新回来开舞场,那样他就可以结交许多利比亚女友。
米尔说,此次行动意大利配合得不积极,根据他的经验,这笔生意不会交给意大利人,而会交给既出钱又出兵的日本人。
马修说,推翻卡扎菲反动政府以后,我国应尽快建立一个自由民主的利比亚政府,这是每一个美国人的心愿。
米尔悲观地说,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阿拉伯人是一群愚蠢的疯子,他们不知好歹,不辨是非,我们拯救了他们,他们反而会憎恨我们。
欧文说,这是因为他们信奉伊斯兰,伊斯兰是邪恶、犯罪和恐怖主义的根源,我们应该用崇高的、神圣的和光明的基督教来感化他们,改造他们。
布克说,他倒希望多出现几个恐怖分子,那样他就可以拿他们当靶子打。
奈说他要把在利比亚服役的工资攒起来。
因为要清除埋在公路上的地雷,车队走走停停,二十公里的路程走了一个小时。不过最终我们还是顺利地到达的黎波里。
此时已经日落黄昏,我们一致认为,再经过一夜的军事行动,明天的的黎波里就是我们的了。
的黎波里大街上空无一人,我们的飞机曾经撒下传单,告知市民们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乱跑,不要趴在窗上往外看,我们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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