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美莲也吓得坐立不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捅了捅老公,低声说:“你那个同学!”
“同学?对!”余爱学一拍脑袋瓜,对女特工说,“我差点儿忘了,今年五月份,我还见过一个中国人,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叫欧阳夏阳,来美国开会。”
女特工警惕地问,“开什么会?”
“其实他不是开会,他是要来打官司。”
“打什么官司?跟谁打?”
“嗯……”余爱学挠头,他在想,这些话说出来会不会给同学带来麻烦。
“哎呀,老公,你就说吧,有什么好怕的?”黄美莲急于洗清自己。
“是这样的,”余爱学横下心来,“今年四月份,他和他的女朋友去伊拉克旅游,他的女朋友被美军误杀了。他很伤心,觉得这一切都是美国总统的错,所以就来到美国,准备控告美国总统希仆。”
女特工支起耳朵,“他告了吗?”
“他想请个律师,但律师要么不肯接,要么要价太高,他负担不起。他看着没什么希望,所以在我家只住了一天,第二天就走了。”
“你让他走了?”女特工惊叫,“你让一个对总统充满仇恨却无处发泄、随时都可能做出疯狂举动的家伙走了?你让他在美国四处乱窜、寻找一切机会向伟大的美国总统和无辜的美国人民下手?!”
“我没有让他这样做,”余爱学发觉自己越陷越深,“而且,据我所知,他也不会这样做。他是个理智的人,善良的人。我保证他不会加害总统。”
“你什么也保证不了!”女特工怒斥愚昧的国民,“如果他是恐怖分子,那么你的罪名就还要加上一条:收容、藏匿、支持恐怖分子!”
余爱学打自己的嘴巴。
“你还有挽回的余地,”女特工怒火稍息,“你说,他都跟你谈了些什么?你又跟他讲了些什么?”
余爱学完全没了主意,成了一具木偶,他呆呆地说,“我劝他学着我的样子,跳出火坑,移民美国。他不同意,他说他在中国挺好的。”
女特工评价道,“这说明,他是中国民族主义的死党,他很有可能为中国政府卖命。然后呢?”
“他问我在航天中心做什么,我就说,我在航天中心搞太空堡垒空间站的研究。我还谈到了军方的否决计划,我说,未经我们批准,中国人将无权发射航天器……”
“等等!”女特工发现了蛛丝马迹,“你向他透露了太空堡垒军事空间站?还有否决计划?这些都是绝密军事计划,你却毫无保留地出卖给一个中国间谍和潜在恐怖分子?”
余爱学申辩,“我只是提到了太空堡垒和否决计划的名字,其中的技术细节和机密内容我一个字也没提。”
“谁能证明你没提?”
余爱学可怜巴巴地看着黄美莲,“老婆,你能证明我是无辜的,对吗?”
“我?”黄美莲识相地拉开与老公的距离,“你们谈话时,我正在做饭,我对你们的谈话内容一无所知!”
“很好,”女特工心满意足地收起纸笔和录音机,站起身来,“今天我获得了非常有价值的证据,这些证据表明,你不仅仅向中国间谍出卖了大量机密军事文件,而且还资助支持恐怖分子。从今天起,你将受到二十四小时监视。以后,你还将受到我国法律的公正而严厉的审判。”
“不,不!”余爱学惊慌失措,泪流满面,恨不得要跪在女特工的面前,“你不是说,要帮助我洗脱我的罪名吗?求求你,不要害我,求求你!”
“这是你应有的下场,”女特工鄙夷地俯视着他,“你损害了美国利益,你出卖了美国,你将受到全体美国人民的唾骂!”
余爱学脸色苍白,瘫倒在地。
女特工转身往外走,黄美莲急忙拉住她,“你们审判余爱学,不会牵扯到我吧?”
女特工回过头来打量她,“你不是他的妻子吗?”
“我没想到嫁了个间谍丈夫,他骗了我,我要跟他离婚!”
“离了婚你也是中国人啊,你仍然有很大的嫌疑。”
“我不是中国人,”黄美莲笑得象一朵花,“我是台湾人呀,你们不是说,台湾和中国是两个国家吗?你们不是还说,台湾是美国的忠实盟友吗?我就是你们的忠实盟友呀!”
“台湾和中国是两个国家?”女特工冷笑:“地球人都知道,台湾自古就是中国的一部分。我们之所以说台湾和中国是两个国家,那只是为了发动战争、为了分裂中国而制造的借口,你还当真了?在我们美国人眼里,你们和大陆人没有一点区别,”女特工瞥了余爱学一眼,“都是一样的崇洋媚外、奴颜婢膝、媚态十足,看着就让人恶心!还想跟我们套近乎?还想变成美国人?没门!”
女特工甩手而出,黄美莲没了希望,只好坐到地上抱着余爱学哭,“老公,刚才我不应该背叛你,咱们俩现在只能相依为命,谁也不离开谁。你要坐监狱的话我就等着你,或者陪你一起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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