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救我?”夏阳狐疑地问。
“为什么不?” 阿曼达少尉从衣架上找出自己的衣服,“你只不过是个一时起兴的疯子,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那么,请你给中国大使馆打个电话,就说夏阳被你们逮起来了。”
“没问题。”阿曼达穿乳罩。
舞厅外面站满了荷枪实弹的美军,他们利用楼梯、廊柱作掩护,向门口瞄准。阿曼达一边系扣子一边出来,夏阳高举双手跟在她身后。经过远距离探测,确信他身上没有炸弹后,他被铐上手铐,带出夜总会,押上装甲车。
北京,早晨。洋子象往常一样按时上班,经过医院大门时,她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小伙子,是苏庭哥。
“你好,苏先生,你的治疗时间好像不是今天。”
苏庭哥神色严峻:“洋子小姐,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一个好朋友不幸去世了,我要通知她的父亲,想请你协助。”
“啊,是这样。”洋子想了一下:“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同事,安慰死者亲属是他的专长。”
“不,洋子小姐,我相信你。”苏庭哥指着旁边的奥宇车,“请吧!”
在车里,洋子问道:“能不能问一下,你的这位朋友是谁?”
“水芙蓉。”苏庭哥操纵方向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眼角含着泪水。“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最爱的人。”
“就是那天在餐厅遇到的那个?像模特一样的女孩?”洋子不相信。
“就是她。”
“她怎么会……”洋子瞪大眼睛。
“她跟现任男朋友去伊拉克旅游,遭遇了不测。”苏庭哥在心里咒骂夏阳。
“哦。那她为什么要去伊拉克?”洋子好奇心强。
“我也不知道。”苏庭哥说:“咱们的首要任务,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父亲。”
“那你给我讲讲他们父女俩的情况,越多越好。”
嘀铃嘀铃,苏庭哥按动水伯仁的门铃。
“是庭哥呀,请进请进!”水伯仁热情欢迎。
“伯伯,这位是我的朋友,大岛洋子。”苏庭哥作介绍,“这位是著名科学家、研究员水伯仁。”
“嗨,什么科学家不科学家的。”水伯仁谦虚地摆摆手。他夸奖洋子:“多漂亮的女孩呀!”心里却在想:只不过比芙蓉要差一些。当然,不能要求每个女孩都长得象芙蓉一样。
“伯伯,真对不起,一直忙着,所以没有时间来看您。”苏庭哥道歉。
“这怎么能怪你呢?”水伯仁身子向后仰:“我觉得你和芙蓉是天生的一对,可她偏偏……咳,这孩子,就是倔,我都管不住她,你也别往心里去。”
“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是那样,没什么大毛病,就是闷得慌。”水伯仁说:“不过比去年强了,我经常去老年活动中心下棋打牌,认识了一些朋友。我还在家里养了些花草金鱼,你们可以看看。还有啊,”水伯仁兴致勃勃地说:“最近我认识了一个气功大师,不是呼风唤雨、隔山打牛、料事如神的那种,他只会修炼个人身体。我按照他说的,每日静思一小时,觉得脑子反而更清楚了。”
洋子表示肯定:“静思和内醒,也是弗洛伊德给大家提出的建议,对于心理疗养是有好处的,您应该坚持下去。”她话题一转:“伯父,您身子骨还挺硬朗,怎么没找个老伴?”
“嘿嘿,”水伯仁看老伴的遗像,笑着说道:“芙蓉也劝过我。可我呢,一直惦记着他妈,所以也没打算再找。不怕你们笑话,我有些怕女人,一个女儿已经够我受的了,再给她找个后妈,我可对付不了那么多麻烦。”
“那还是不一样,”洋子说:“芙蓉早晚会离开您的。”
“她还能跑到哪儿去?跑出北京?跑出中国?”
“可她现在不是去伊拉克了吗?”
“嗯,对。”水伯仁喝一口水,焦虑地说:“按理说,她今天就回来了。可她昨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呀?”
“伯父,”苏庭哥面露难色:“我们希望以后能经常来看您,只是怕您不欢迎。”
“怎么不欢迎?谁敢不欢迎?”水伯仁正色道:“来,你们俩都来。芙蓉她不会说什么的。”
“伯父!”洋子郑重地说道:“水芙蓉回不来了,她已经死了!”
茶杯在水伯仁手中剧烈晃动,热水溅出来烫了他的手,水伯仁没拿稳,茶杯啪嚓摔在地上。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水伯仁惊惧地看着两人。
“昨天,水芙蓉遭遇不测,已经死了。”苏庭哥悲痛地说:“您一定要挺住,我们会照顾您的。”
“我不相信!她好好的,她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她今天就会回来的!你们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折磨一个老年人!”水伯仁站起来,愤怒地指责他们。
“昨天晚上,一个叫欧阳夏阳的人给我打电话,是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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