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姐姐便买齐了想要买的食材。
“少见呢……”
“嗯?”
港口边,安姐姐的脚步听了下来,在港口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着轮椅,眺望着这清晨的海岸,他看向安姐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好久不见,欧皇大人。”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安姐姐与老俄公面面相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小亚伦手下留情,饶了我一条老命。”
安姐姐看着老俄公:“然后呢?在这里叫住我?可不要跟我说,这是巧合。”
“我刚想这么说。”老俄公见安姐姐脸色不好,连忙干笑两声:“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怎么不欢迎吗?”
“如果你再跟我开玩笑。”安姐姐:“就算小亚伦放过了你,我也会让你再感受一次,死亡的感觉……”
可怕!!
“到底有什么事!”
听着安姐姐的质问,已经隐隐感受到的她的不快,老俄公自然知道没的玩笑开了,于是感慨道:“我只是想来问问,您到这里来见了小亚伦后,跟他说了什么,或者说,会跟他说什么。”不等安姐姐回话,老俄公便继续说道:“能让我猜猜吗?”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跟他说了那个传说,哦,忘了,对您来说,这不是传说,而是发生在您身边的每一天。”老俄公无视了安姐姐越发阴沉的脸色,接着说道:“不过我只是个凡人,虽说已经是个两百多随的糟老头了,但跟您这样的神相比,我的生命,也不过是历史中那渺小的一粒尘埃罢了。”
“哼。”安姐姐皱着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说,无论您与小亚伦说什么,现在的小亚伦想必已经完全在您的掌控之中了吧?”老俄公暗示安姐姐的手段之可怕,远远超越亚伦的想象,随便跟他说几句话,就将亚伦玩弄于鼓掌之间,又是亲自下厨,亲手买菜,反正怎么能提高好感就怎么来,不可谓不贴心,但是,哪怕安姐姐做了再多,说了再多,老俄公还是想告诉她:“不要将小亚伦当傻子,他的眼睛可比我们看的远多了……”
老俄公的话音刚落,一股无法想象的压力猛地笼罩在了整个港口,这一刻,虽然周围没有任何变化,可所有人都宛如置身冰窟,那种能够让人的神经都崩断的压迫感,而离安姐姐最近的老俄公,那感觉,简直宛如要窒息一般,与此同时,安姐姐的声音在老俄公耳边响起:“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咳咳咳咳……”
“切!”安姐姐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至于老俄公,刚刚那个瞬间,他简直就跟半只脚迈进了鬼门关一样,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却是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可即便如此,老俄公还是强行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神,安耶殿下!”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要你命吗?”安姐姐质问道。
“我不过是个凡人,死活在您眼中,什么都不是。”老俄公说道:“但我知道你不会要我的命,至少不是现在。”
“哦?”安姐姐不知道老俄公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杀你?就凭你刚刚威胁我,就足够我让你死上一万次!”
“您是自古以来的主宰,支配着我等蝼蚁的生命和未来。”老俄公这一次却是朝安姐姐低下了头,恭敬的向她给予朝拜:“但是即便是伟大如您,也依旧需要一些人帮您做些事,不是吗?”
“嗯?”
“您最关心的人是小亚伦,恰好,我也希望这孩子能够得到幸福。”
安姐姐闭目沉思:“你继续说。”
“所以我觉得,您需要一个人来帮您证明。”老俄公说道:“毕竟您无论跟小亚伦说了什么,恐怕也是修改过的东西吧?所谓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时候,有一个可以给您助攻的人,总比孤军奋战好吧?”听着老俄公的话,安姐姐觉得他说的没错,事实上,前天对亚伦所讲的故事,说白了,就是安姐姐的一面之词。
仔细想想,安姐姐的故事所表达的,从始至终都在侧面表达她的无辜、弱势、孤独,反正怎么可怜怎么来,就是要将自己描述成缺少亚伦关爱的可怜女人,但真的是这样的吗,安姐姐所说的,就是真正的过去吗?老俄公知道一部分秘辛,当然,他也只是知道一部分,不可能与安姐姐相比,但老俄公毕竟是当过元帅的人,年轻时候更是连亚伦都比不上的战略宗师,他的智商,自然无须怀疑,所以第一时间就猜到了安姐姐此行的目的,并过来与其见面,然后毛遂自荐,表示自己可以在安姐姐的谎言被戳穿后,可以帮她打助战,为其减轻压力,甚至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在亚伦身边多为其说好话。
亚伦的战术能力不如老俄公,所以为了更好的指挥舰娘,经常会来拜访老俄公,向他请教这方面的知识,而这个时候,老俄公作为前辈,自然可以多给亚伦灌输要好好对待欧皇,要多体谅她的难处之类的话。不得不说,很多安姐姐无法直接表达是去事情,老俄公都可以作为老者对后辈的提点,缓和两人的关系,反正就是一句话:“您所做的,都是为了小亚伦好,哪怕不对的地方,也是从亚伦出发才犯的错误。”
“这……”安姐姐虽然活得久,但在这方面,的确没有老俄公想得深远,她理解了老俄公的意思,并且认为,自己的确不能孤军奋战,老俄公能够留在这岛上,又是如此的自由,可见亚伦对其的重视和尊重,想来他说的战术老师不会有错,有他这样的老人家为自己开导亚伦,很可能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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