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明白俾斯麦的意思,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长门伤的更重,更让他心疼和担忧,而俾斯麦,老人只能说,爱情,不一定就是最后归宿的前提条件:“想开点吧,若真的不喜欢,甩了你的提督,回来我这里,大不了做总督府的舰娘!”
这种事情,对史诗级舰娘与平庸的提督来说,是很正常的。
只是,俾斯麦跟那些势力的舰娘不同,她,很忠诚,一但跟了谁,就绝不会主动抛弃。
“对不起……”
俾斯麦默默的转过身,但是在场的人,无论是老人,还是白先生,亦或是站在更后面的北宅,他们都能看见,俾斯麦脸庞上流下的泪水,那里面,只剩下了不甘心。
“我愿意去别的镇守府。”言外之意,就是她愿意听从老人的安排:“但是,请您允许我,再任性一次。”
言罢,俾斯麦就朝着前方走去,而在这时,老人的回答也跟了上去:“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俾斯麦离开了。
港口,三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终于,白先生开口了:“其实我很想知道,如果刚才亚伦选择放弃长门,你真的会把俾斯麦给他吗?”
“会!”
干脆,果决,老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因为比起长门,他与俾斯麦的感情,更加深厚。”
两个人的相知,甚至相遇,老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正是因此,老人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确定他不是因为害怕,不是为了选择更好的?”
“呼~~~”缓缓的吐出一口烟,老人对着白先生啧了两声:“我相信亚伦那孩子,因为我了解他!”
“呵呵……”
“你不相信?”
“不,我相信。”白先生想到了第二次攻略的时候,亚伦说的那些话:“提督的荣耀是狗屎,那孩子,可是说了一句很招仇恨的话啊。”
“只不过,我就是喜欢那孩子这一点!”
北宅站在一边,她只是默默的看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像在学院里,姐姐俾斯麦拼命的努力着,而她,就是懒散的混日子,反正,就算不努力,也能拿第二,而努力了,一样超不过姐姐。
在这样的想法下,北宅渡过了三年。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是那么的活着,存在着。
也许,看着姐姐努力,见证她的成功,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了吧,那个时候,北宅跟自己这么说,也这么实施了,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姐姐,见证她的蜕变,听她说那个男孩的故事。
那顶军帽,哪怕过了三年,却依旧还戴着,每当有人因为这顶帽子而嘲笑她老土的时候,姐姐就会生气的冲过去,不顾一切的修理她们一顿。
就像是什么宝贝似得,被她珍惜了三年。
没人比北宅更加了解,俾斯麦有多么喜欢那个男孩,那个,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默默的守候在她身旁,然后给她支持和鼓励的男孩。
然而,今天,当亚伦说出“除了长门,我谁都不要”的时候,北宅明显的看到,自己的姐姐剧烈的颤抖了一阵,那是对自己梦想的破灭,也是对自己,没有勇气改变的痛恨,明明,姐姐比长门更早认识亚伦,明明,她才是最喜欢亚伦的人。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姐姐的梦击碎,为什么要将她唯一的心愿,唯一支持着她努力战斗,拼命争取的理由,给无情的剥夺?!
长门很可怜,需要亚伦。
难道,她的姐姐就不需要吗?
第一次,从未争取过的北宅,心里产生了一丝不甘,她不知道,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明明那是姐姐的事情,可她,却还是产生了这种想法。
她,不懂这种感觉……
白先生站在一边,他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忽然,他笑了,笑的很开心,因为他觉得,自己这趟旅行,值得,很值得:“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那孩子,到底要给我多少惊喜才愿意罢休啊?!”
只是,除了老人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白先生内心的喜悦。
第二天,亚伦睡了很久,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这也就意味着。
他整整睡了一天。
“糟了!”
完了完了,亚伦当时的心情,可谓是又惊又怕,惊的是自己竟然会睡这么久,怕的,则是长门,会不会借着努力工作的借口,却把家里搞得一团乱。
“嘣嘣嘣~~”
急促的跑下楼梯,然而,让亚伦想象中的煤气泄漏,盥洗室水漫金山,以及一地的狼藉,这一切,竟然全部没有出现。
不但如此,更为让亚伦惊骇的,是此时此刻,他眼前的这幅景象。
“好,好干净~”
锃光瓦亮的地板,厨房里整齐的厨具,还有擦得干干净净的桌椅,甚至连大厅的角落里的灰尘,都给清理掉了,转过头,亚伦看见了长门,后者,此时正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铝肉汤,见亚伦起床,连忙笑道:“提督大人,长门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晚餐,请您品尝。”
“额……”
完全无法想象,那个经验丰富的战斗狂,以及传说中的冷艳长门,竟然会像个居家厨娘一般,乖巧的帮自己处理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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