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侵巴拿马后赖利的军人生涯到头了,因为他被控在总攻前几小时的一次特种部队的行动中,杀死了多名已被俘的巴拿马国防军官兵。此外更多的详情扎克就无从知晓了。
那么赖利会在艾尔德里治干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贾丝汀和赖利竟能为同一人工作。扎克在想贾丝汀是否对赖利的过去有所了解。谢尔曼肯定是了解的。
在扎克下了车回来,脱掉了礼服后,他躺在床上想着贾丝汀。他想象着她就在他旁边,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臀部上,另一只在她的脖子后面,正要揽她入怀。
客人们早已从艾尔德里治散去。仆人们也已歇息了。远处,在这庞大的地产的边缘,两名警卫带着德国牧羊犬走在狭窄的鹅卵石小路上,小路是顺着一道钢丝网眼护栏铺的,护栏上装有尖利的刺,连绵不下四英里。
谢尔曼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威士忌,重又坐到包着厚厚的真皮的椅子上。烟从他的雪茄里缭绕着升上书房高高的天花板。他又翻了翻一本绿文件夹的内容,然后将其扔在咖啡桌上。
“我们对他了解得还不够。”
福斯滕不自在地在他的位子上挪了挪:“我了解这种类型的人。”
“哦,是什么,准确地说?”
“他渴望有更多的成功。他想就这么一直风光下去。我也经历过,相信我。不过他脑子也挺灵。他明白在玫瑰园大出风头以后他该干的也干完了。他明白他们不会再把他送上战场了,至少不会真再派他去执行任务。他要得到点其他的,和打仗一样来劲的。”
“但他可靠吗?而且我们是不是真的需要他?这才是问题所在,杰夫。”
“在我想来需不需要他是没什么疑问的。那军功章对他的军衔和档案会一直起作用的。我们需要的要么是他,要么是和他非常相似的人。至于他能不能被信任,时间长了我们就能看出来。”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我想他进我的班子后不久,我们就能见分晓了。”
“那么你觉得他会要这份工作?”
“他会的。要不他是傻瓜。”
“你准备把他安排在哪儿?”
福斯滕停下来把熄掉的雪茄重又点起。他向上喷了一口烟:“情报部门,毫无疑问。汉森死了以后我那个部人手不足。”
谢尔曼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晃动着杯里的冰块。他的目光穿过落地窗,久久停留在一片被安全灯照得通明的起伏的草坪上。
“你能肯定汉森的事已经弄彻底了?”
福斯滕点点头道:“再彻底不过了。我们的人可不是业余水准。”
“没有人到过办公室来问些什么?”
“当然没有。看在上帝的分上,道格,这案子已经结了。亚历山德里亚【注】的警察在这件事上瞎搅和,但什么也没捞到。到此结束了。”
“很好,不过让我再说一下。如果特津加入的话,我要你对他再仔细调查一下,还要千万对他留神。上一次的事本来是不该发生的。”
“我同意,赖利会去办的。” 谢尔曼似乎放松了些,但仍来回踱着步,“有什么最新消息?”最后他问道。
“哪方面的?”福斯滕问。
“先说安德森那边。”
“我们的小组现已各就各位,安德森的预定行程没有变化。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可总是有问题。”
“这次不会有了。相信我,道格,阿曼是行事的最佳地点,那儿我们的朋友多得绰绰有余。这简直就和对付纽沃斯一样简单。”
“你肯定我们需要双管齐下吗?好像太多了。风险太大,付出的精力太多。”
“天哪,道格。这些我们得说多少次?我要什么我很清楚,你要什么你却怕这怕那。再说,两件事看起来不会有什么联系。这点我保证。”
谢尔曼不情愿地点点头。他已经停止了踱步,站在一座巨大的古色古香的地球仪旁,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它:“其他事情呢?陈和塔布拉塔教长的接触进行得怎样?”
福斯滕看看表:“实际上,此刻这两人应该正在会面。今天早些时候多尼【注】发了一封信过来。到了早上,我将得到一份完整的简报。”
“告诉我这个:要是塔布拉塔不感兴趣呢?”谢尔曼的声音里又有了焦虑。
“他会感兴趣的。你在生意场上,你就要做生意。”
“那另一方面呢,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们在局子里的朋友说,调查工作还在死胡同里转。毫无进展。”
“目前是这样。”
“目前是这样。不过我得说我们干得不错。总统对这个吓坏了。他不会向我们发作的,相信我。”福斯滕伸直腿站起来。
谢尔曼在门廊的大衣橱里找出了将军的外套,并陪他走到门口:“要告诉我咱们小伙子的情况。”福斯滕离开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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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总司令:指总统。美国总统亦为武装部队总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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